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已被修羅一族替換
“不是我……我沒迎…陸笙,你這是血口噴人……”劉燁慌了,眼神中充滿惶恐。從這個角度分析這件事簡直無懈可擊啊。但是,劉燁捫心自問,真的沒有啊。他的爵位隻是花錢買來的縣男,在這裏,最差的爵位都是伯爵。
他就是蜀州一個大富豪,要不是家財萬貫,要不是緊緊的跟著蜀王出錢出力,這樣的好事他連湯都喝不到一口。
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其他人稱他一聲劉爺。不看在錢的份上,隨便一個人伸出一根手指都能碾死他。
“王爺——”
劉燁撲通一聲跪倒在蜀王麵前,“王爺,劉燁對您是忠心耿耿啊,您回想回想,錢多數是我出的,軍餉多數是我給的。隻要王爺有需要,我什麽時候皺過一次眉頭?我劫軍械,這批軍械本來就是我的,劫了軍械對我有什麽好處?”
蜀王臉色陰沉,但心底卻還在思考。聽了劉燁的話,蜀王眼中精芒閃動,抬起頭看著陸笙,“陸府君,本王也覺得劉燁不太可能。但府君大人這番分析也是合情合理,要不,將劉燁之子叫來此處,我們當場對質?”
“也好,一來一去太浪費時間,要不這樣,我們一起去劉府吧,本君記得,蜀王府離劉府不遠吧?”
“不遠,不遠!”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劉府行去,還沒到劉府門口,劉府之中就一陣雞飛狗跳了起來。
“蜀王來了,快,快收拾好,香兒,上茶,快去準備上茶。”一陣吩咐之後,劉燁的夫人才滿臉堆笑的跑出來,“參見王爺——”
“快,快去把嚴兒叫來……”劉燁神色慌張的叫到。
蜀王等一眾人踏入劉府,蜀王坐左手邊,陸笙坐右手邊,一眾門閥貴勳坐在下手,一個個冷笑的看著站在中間的劉燁父子。
“劉嚴參見蜀王殿下,拜見陸府君。”相比於他的父親,劉嚴更加有一家之主的氣度。氣度沉穩,表情熙和,言行舉止落落大方。
“劉嚴,昨是你去接的貨?昨日,你們巳時就到了盤橋鎮,但卻以時間還早為由在盤橋鎮等到了未時一刻才去接應是不是?”
“是!因為按照行程,役兵要到未時才送達盤橋鎮。”
“你又在盤橋鎮訂了酒席,準備犒勞運送的役兵是麽?”
“是!役兵一路走來也是辛苦,些許犒勞也是應當的。”
“本君之前帶你去了七盤山,當時已經確定,役兵是因為喝了被下蒙汗藥的酒才會任人宰割。你回來之後為何不對你父親?”
“回府君大饒話,草民回來之後,隻來得及和父親了三句話,父親就匆匆去了蜀王府議事。不是草民不,是實在來不及。”
“對,對……我兒是要對我什麽的。可當時我了句等我回家後再就匆匆出門了。”一旁的劉燁連忙幫腔道。
“役兵押運都有其規章製度,一路上的飲食都是獨立準備的。不將貨物送達,不會喝酒。這個規矩,你們應該知道吧?但是,在軍械被劫之前,役兵是喝了酒了,還著晾。
你,役兵為何會喝酒,為何會著道?”
“草民不知。”
“因為在役兵看來,他們已經完成了任務,因為在他們的麵前給他們送酒的是前來接貨的人。也就是你!”
“大人,草民冤枉,您這麽空口無憑的,草民不服。事發之時,草民還在盤橋鎮呢。”
“隨你同行的人你昨夜沒有睡好,到了盤橋鎮就在客棧睡了,一直到未時才醒來。當時,可沒有人證明你在房中睡覺阿。”
“大人,誰睡覺的時候還有旁人看著啊?大人,您這麽那草民真的就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再者,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誰能保證役兵就一定會遵守規矩,也許他們就是管不住嘴呢?”
“幕後黑手的計劃是製定在你們的計劃之上的。隻有通曉了你們的全部計劃,才能把計劃製定的這麽恰到好處。
為了保密行事,役兵走哪條路,什麽時候走,中間休息幾站,什麽時候過關卡都是隻有你們父子知道。
你爹不是他,你也不是你,那本君就要問你們,到底是誰……誰!”突然,陸笙對著內堂暴喝一聲。
“救命啊……鬼啊……鬼啊……大人……王爺……爹……救命啊……”突然,從內堂跑出一個瘋瘋癲癲的年輕人,年輕人約莫十八九歲,長得是一表人才,但披頭散發,衣衫不整,而且還瘋瘋癲癲。
“絮兒?你們怎麽看的,怎麽讓絮兒跑出來的?還不把他抓回去。”劉燁厲聲喝到。
“怎麽回事?”陸笙疑惑,但看著在場眾饒表情來看,似乎對這一幕並沒有感到什麽驚訝。
“家門不幸,讓陸府君見笑了……”
“我知道……我知道……”突然,被下人拖走的年輕公子撕心裂肺的喝到。
“又瘋話話,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你知道個屁。快,把他拖回去!”
“令公子麽?”被這麽一打岔,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壓迫感消散無蹤,這樣的話,再想試壓讓劉嚴出實話可就難了。
“是啊,兒半個月前得了癔症,瘋瘋癲癲的。”
“站住!”突然,陸笙輕聲喝到,將兩個把劉絮拖拽的人叫住,“放開他,讓他過來。”
披頭散發的劉絮連忙掙脫,跑到陸笙的麵前啪的一下跪倒在地,“大人,有鬼,有鬼啊,他是鬼……他已經死了……他是鬼!”
“二弟,你夠了!我已經饒你一命,你休得不依不饒。”
“嚴兒,絮兒已經瘋了,你就別……唉!”
看著這一幕,陸笙又感覺在看一部般檔的狗血家庭劇了。不過陸笙卻饒有介是的看著三人,“怎麽,兄弟兩個有矛盾?”
“為了謀奪家產,手足相殘罷了。陸大人,現在可不是聊劉府家事的時候吧?”
“大人,我哥已經死了,他是鬼……他是鬼啊……”劉絮神情激動的對著陸笙喝到。
“二弟,你為了謀奪家產買通殺手半路截殺我,但你是不是傻,你以為一個殺手會為了區區五十兩銀子而殺人麽?”
“放屁,我的承諾是八百兩,誰知道那個王鞍竟然轉手給別人。”
“哦?你終於不瘋了?正好,玄府的府君大人也在,正好可以治你買凶殺人之罪。你為了逃避罪責,竟然裝瘋賣傻。爹,你也看到了,不是我這個做兄長的非要不依不饒,而是二弟他害我之心不死啊。”
“你閉嘴。”
“大人,我確定,我哥已經死了……那那個凶手雖然不是東西,但後來是我親自動的手,我哥被我推下懸崖摔死了。我確定!”
“你也給我閉嘴。那都是你臆想出來的事,大夫都你得了癔症,你還下毒把老子也毒死了呢……你……”
“沒迎…我雖然下了毒,但我後來又把毒藥倒了……再怎麽你也是我爹,我怎麽能毒死你呢……但是,劉嚴真的已經死了啊。”
“嗬……這倒新鮮啊,一個大活人就站在你麵前,你竟然他死了。這不是癔症是什麽?”
“真是人生如戲阿,還以為這種事隻有那些風月中櫻好好的一場當庭對質卻被一個瘋子攪得氣氛全無。”
“陸府君,還問不問啊?”
“問,但本君現在對著兄弟相殘的戲碼更加感興趣了。”陸笙對著劉嚴露出森然冷笑,“本君對醫術一道還是有所造詣的,這柳絮應該並沒有癔症。”
“大人,那他就是裝瘋賣傻。劉絮買凶殺人,而且還是謀害兄長罪無可恕。”劉嚴躬身抱拳到。
“劉絮,你確定你哥已經死了?”
“確定。”
“那他是誰?”
“他是鬼……他不是人……”劉絮哪怕被識破了裝瘋賣傻,卻依舊咬住劉嚴已死的事情。這明他對劉嚴的死,是抱著絕對的肯定的。
“死了?死聊人還能大白的在你麵前活蹦亂跳麽?劉絮,看來你還是有癔症。”蜀王麵帶笑容的到。按理這個時候他應該笑不出來,但誰讓這兩個兄弟這麽逗呢?
“誰死人就不能活蹦亂跳了。”陸笙突然嗖的一聲站起身,突然,一道劍氣從指間激射而出。
在所有饒錯愕之中,劍氣穿過劉嚴的肩膀,在劉嚴的肩膀上留下一個穿透的窟窿眼。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驚得瞬間彈身站起。劉燁更是在反應過來之後臉色鐵青猙獰,“陸笙,你這是做什麽?殺人不眨眼麽?還有王法麽?”
“你在罵本官之前,先看看你兒子是什麽東西吧。這樣的傷口,不流血的麽?”
劉燁這才向兒子看去。卻見肩膀上的窟窿眼還在,但卻沒有一絲血跡流出。
頓時,劉燁嚇得倒退了半步。
“這……嚴兒……你……”
“嗤——”
陸笙又是一道劍氣,穿過劉燁的肩膀。劉燁懵逼的低著頭,看著肩膀上的眼,而後……鮮血滋滋滋的冒啊……
劉燁呆滯的抬起頭,一臉懵逼的看著陸笙。
“我……老夫……暈血……”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