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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應該是第一天吧

  “今天是第幾天啦?應該是第一天吧?”康小小有些迷茫地問著。


  “明天就是第三天,而現在,已經是下午了。”狼仿佛給康小小的打擊還不夠一般,還直接就給康小小來了一個神補刀。


  “直到飛鷹來,為止。”第二刀也重重刺在康小小身上。


  康小小眨巴眨巴眼睛,氣鼓鼓地看著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


  什麽叫直到飛鷹來,為止?!

  那他要是一直都不來,腳趾頭也不夠剁啊!

  “這樣不公平。”康小小咋咋呼呼地說著,怎麽能什麽都是自己單方麵受罰呢?!不公平,真的太不公平啦。


  “公平?”狼勾起唇角,笑得非常開心,“你和我講公平?!”


  呃……康小小不理解,為什麽狼的表情會變得這麽難看。


  “難道難道不行嘛,現在人人平等,男女平等,所以要公平。”康小小自己都覺得自己其實是在狡辯,太氣人了。


  “那麽,你能不能告訴我,我覺得不公平的時候,要怎麽辦?!”


  康小小愣住了,我怎麽知道你覺得不公平的時候要怎麽辦?!


  我又不是阿拉丁神燈。


  “你到底要幹嘛?!”康小小深深感覺到疲憊,感覺就像是一個本來就很累很累了的大人,想要好好睡一覺,結果被小孩子,而且還是極度熊孩子的那種給打擾了。


  偏生這個“小孩子”還得罪不得。真是,讓人不知道要該怎麽辦才好啊。


  “我說了,就是我剛剛那樣,你同意麽?!”狼若無其事地說著。


  康小小在心裏將狼罵了一個狗血淋頭,我同意麽?!我同不同意有用麽?!


  有求用啊!!!!

  真是的,太喪心病狂了吧!!!

  “你們有什麽不能好好說麽?非要把我牽扯進來。”康小小爬起來,動動自己的身體,發現恢複地七七八八了。


  “我好餓……”康小小眼看狼要生氣了,連忙馬上就轉移話題。


  餓?狼聳聳肩:“不可能,這兩天你都有喝營養液。”


  康小小看著狼,因為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打不過這個家夥,一個人厲不厲害,從他的吐息中就可以看出來,而這個狼,不知道有多麽厲害。


  估計,李傲笙他們差不多吧。康小小眨巴眨巴眼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似乎有什麽樣的人,隻要是一個年歲差不多的男人,自己都會將他拿出來和李傲笙做一番比較,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麽比較的必要。


  不是麽!!


  “我說,你這個小女人,其實還是蠻惹人喜愛的嘛,為什麽學校裏麵會有人想要你死呢,而且還是那麽的惡毒。”狼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語言組織是不是正確的,感覺上應該是正確的。


  學校裏麵有人要害死自己?康小小突然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了,難道自己以前真的是一個非常招人嫌棄的人?!就是那種讓人看了就恨不得一耳光招呼過去的女人?!


  康小小還要說一些什麽,就聽見門那邊一聲巨響,這是炸……彈吧。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腦海之中有什麽畫麵一閃而過,但是實在是太快了,快到抓不住。


  似乎也有一個炸彈,就那麽在自己麵前爆炸了。


  搖搖頭,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了。


  煙霧繚繞之中,大概能夠看到是一個人影。


  “哈哈哈哈。”狼非常囂張地笑了起來,“飛鷹,你還真的來了,我還以為你真的是冷血無情的人呢。”


  康小小定定地看著麵前的麵具男。很好看的麵具,的確配得上他的名字。


  隻是,為什麽心裏對這個男人會覺得特別特別熟悉呢?!


  難道自己失憶之前真的和他認識?!

  “呃……你好……”


  炸彈的煙霧還沒有散去,康小小覺得氣氛怪尷尬的,便想出了這樣打招呼的方式來緩解尷尬的氣氛,沒有想到,這樣似乎隻是更加尷尬了。


  狼也愣了一下,這個小女人,雖然看起來特別精明狡猾,但是偶爾還是迷迷糊糊,脫線可愛。


  飛鷹則是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隻是嘴角的微動泄露了他的情緒。


  他不明白,一向都沒有什麽反應的自己,為什麽會在看見這個小女人的時候,心裏會有一種痛痛的感覺,就像是針紮一樣。


  這樣的感覺,特別特別的煩悶,卻揮之不去。讓他深深感到無力,卻又不知道說什麽。


  看著麵前的小女人,他突然就想到了自己一直珍藏著的書信,就那封信,他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也不清楚那封信是不是別人為了自己而寫,或者說是什麽。


  隻是,到了現在,他都還能夠清清楚楚地記得內容,一字不差。


  娟秀的字跡,就那麽深深地刻印在腦海中。


  青春的疼痛


  送給我們無處安放的青春:


  記憶的快樂,擋不住現實的哀傷;記憶的喧囂,經不起回憶的輪回;記憶的湮滅,抵不過青春的疼痛。


  顫抖的手裏握著一封信,雪白的信封刺痛了我的眼睛。遲遲沒有打開的勇氣,因為信封上有夜最喜歡的圖案。想起幾天前夜的欲言又止,不安漸漸侵噬著我。久久的望著信封,默默的發呆,看?還是不看?

  突然一陣微風習來,替我打開了信封。看著裏麵同樣潔白的信紙,低低的歎了口氣,低到連我自己都聽不真切。展開信箋,夜情清秀的字映入眼裏:


  “丫頭:

  我走了,我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念書了,要想我哦!我會回來的······”


  後麵的內容已無心再看。“走?走了?夜走了!不辭而別······怎麽會這樣?”我喃喃的問自己,“夜怎麽會在這個時候不辭而別?她一定什麽都知道了吧!”


  眼淚,隨著樹上最後一片梧桐葉的離開而狠狠地砸了下來,看著那在風中奮力飛舞,哪怕最後隻有湮滅的梧桐葉。“葉子的離開,是風的無情,還是樹的不挽留?”說著說著,無力了,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離了一般。靠著梧桐樹,緩緩蹲了下去,把頭深深埋進膝蓋。眼淚奪眶而出,潰不成軍。


  夜的一舉一動,一言一笑,在我腦海裏,像電影一樣,一幕幕的回憶著。夜的好,夜的孩子氣,夜的無厘頭······全是夜······


  那麽關心我,照顧我的夜走了,會回來?不!我知道夜不會回來的,那麽好的夜,不會再回來,不會再叫我丫頭了。


  青春的疼痛,是自己的自私,自己的任性,而害得與曾一起走路又一起迷路的朋友走失在某個路口。


  夜應該更難過吧!可是她居然為了不讓我內疚,而不辭而別了。諷刺麽?我真的好自私啊,為了讓我釋懷,夜沒有說出真相,我真的好任性啊。


  想著想著就陷入了沉思,苦苦掙紮的我們,最後除了遍體鱗傷還能留下什麽?不,不!可以挽回的。一口氣跑到家。手指顫抖卻流暢的按下一串電話號碼。關機?怎麽會是關機?夜,是不想聽我的解釋了麽?夜,真的離開了麽?原來那天······


  “丫頭”,夜靜靜的望著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你都要微笑,不可以流淚哦!什麽事都要學著釋懷,原諒,還有遺忘哦。”


  那天的我,不明白是什麽意思。原來,夜是說給他自己聽的,所謂的微笑,不流淚,釋懷,原諒還有遺忘,全是她自己說給自己聽的。愣愣的放下電話,挽留不了了。


  屬於夜的舞台還沒有落幕,我這個群眾演員路人甲卻退場了。“夜,不會忘記的,記得你說過‘縱然是滿天星辰也太過落寞,不如無夜吧?’無夜?無夜?你成了我的無夜?消失了?消失了!”看著滿天的星辰,“夜,你說對了,真的好落寞,真的好落寞,真的不如無夜!”


  那天,夜走了,帶著滿天的星辰,走了,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從此,真的無夜。


  如今,我才明白。


  青春的疼痛,是自私而害得與朋友走失,從此無夜;青春的疼痛,是走失後的離別,淡淡的感傷,卻久久揮之不去;青春的疼痛,是離別後的落寞,真的不如無夜啊;青春的疼痛,是落寞後的回憶,回憶裏的塵埃,在哀傷的空氣裏,墜落,升空,蒸騰;青春的疼痛,是回憶後的釋懷,釋懷著內心最深刻的傷疤,最後,留下淡淡的傷痕,時刻提醒我們,終究無法釋懷。


  這便是青春的疼痛。


  青春的疼痛,該釋懷,也該噬骨;青春的疼痛,該原諒,也該悔恨;青春的疼痛,該銘記,也該遺忘。


  這便是我們無處安放的青春。


  整封信的內容,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他的腦海中回響了一遍之後,越發清晰。


  心裏麵尖銳的疼痛也越來越明顯。


  這樣無所適從的感覺,讓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了。


  本來,那個吊墜對於他來說,也是沒有印象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自己的身體到了極限,覺得說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隻要打開吊墜,看看裏麵的那個小女孩兒。


  沾著鮮血的手指甚至都不敢觸碰那照片,就怕自己手上的血腥,會玷汙了這樣的小天使。


  他有時候,特別無聊的時候,也會想過,也許,這是誰誰誰比較珍貴的東西,隻是不小心遺失了,然後讓自己給拾到了。


  至於是不是這樣,對於沒有過去的飛鷹來說,是真的不是特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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