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死局
“在想什麽,今晚拍戲感覺怎麽樣?”
在沈未央發呆想申潔的事情的時候,路溫舟過來問道。
“還好,”她輕聲答道,然後向路溫舟打聽,“就是沒見到申小姐,她今晚不需要補鏡頭嗎?我還是第一次拍戲呢不太懂這個,現在是有什麽技術可以直接換臉不被看出來的嗎?”
她一副拍戲小白的樣子對路溫舟求教。
路溫舟也沒多想,開口給她解釋:“按照原來的計劃鏡頭是需要現在去補的,沒有後期用Ai換臉的這種說法,這樣和摳圖一樣是很不負責的一種做法,不過申潔今晚說她有事請假了,所以今晚拍不了。”
申潔請假了。
是不能來還是來不了。
沈未央繼續問道:“那她這幾天都請假了嗎?你見過她嗎?”
路溫舟看著她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的樣子,有些奇怪:“昭昭,你這是······”
沈未央反應過來,解釋道:“因為我是申潔老師的粉絲,這次又這麽幸運的能來做她的替身,所以我就想見見申潔老師找她要個簽名。”
“原來是這樣,”路溫舟這下理解了,“不過新劇也是這幾天剛開機的,申潔據說一直在酒店裏看劇本,我還真沒見過她呢,我和她之前也不熟,不然我就給你介紹一下了。”
一直待在酒店裏看劇本。
從來沒出來過了嗎?
沈未央覺得自己需要去看個清楚。
“路導,您知道申潔小姐住在哪兒嗎?我想去酒店那邊看看,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碰到她。”
路溫舟告訴她申潔所住的酒店以後,她也沒急著立刻過去,而是等到結工資拿到錢以後才走,然後用公用電話聯係李陽,把片酬分了一半給他。
現在都是淩晨了,她還急著把自己叫出來把錢給自己,李陽喜出望外的接過錢,立刻數了起來。
數了以後發現還多了一千。
多一百可能是數錯了,多一千的話是什麽意思。
李陽不解的抬頭看著沈未央問道:“昭昭,這是怎麽回事啊,這怎麽,怎麽還多了一千塊錢呢,這麽多的錢,你不會是數錯了吧。”
“沒有數錯,我就是想請李大哥再幫我個忙。”
沈未央有些可憐的看著他說道。
“就是白天我們見到的那個錢導,他現在叫我去酒店找他,但是我,我怕出事,所以想請你在這裏等我,要是一小時以後我還沒出來的話就請你幫忙打這個號碼救救我。”
她交給他一個紙條,上麵寫著的是冷懷謹的手機號。
李陽有些猶豫的接過。
白天那個錢總確實居心不良。
但是這種事情在橫店這邊很常見,李陽和沈未央非親非故的,叫他因為幫沈未央得罪錢總,好像不太好。
沈未央看出他的猶豫,立刻補充道:“你放心,等今晚我逃過一劫,我會成為路導下部戲的女主角,到時候我幫你要個角色好不好?”
隻有利益才是永恒的。
像李陽這樣一直漂在橫店很難得到一個角色的人,這時候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他立刻就答應了,看著沈未央說道:“昭昭你放心,我會在這裏等你的。”
和李陽說好以後,沈未央先去了酒店附近的一家網咖,入侵了那家酒店的管理係統,找到了申潔住的那間房,然後就用自己剩下的四千塊錢定了個房間,堂而皇之的上樓去了。
“申小姐,請問申小姐在嗎,路導說好多天沒見到你了,叫我過來叫您今晚一起去吃飯。”
走到申潔的房門口,沈未央輕輕敲門,換了個聲音說道。
裏麵遲遲沒動靜。
在她以為申潔不在準備铩羽而歸的時候,房門輕輕打開了——
然後她就看到了麵色蒼白眼神渙散的仿佛剛磕過藥一樣的申潔。
乍一看的時候有點像個女鬼一樣,身上還有股奇異的香味,嚇了她一跳。
“你是誰,找我有事嗎?”
申潔開口問她。
會說話。
難道真的有另一個人的靈魂附在她身上了嗎?
會是誰?
看她這麽冷漠的樣子,好像確實不認識她。
沈未央狐疑的想著。
“我是路溫舟路導演的助理,路導叫我過來叫您去吃個飯,說是,說是研究一下······”
“進來說吧,外麵有人。”
她眼睛有點空洞的看著她說道。
她是一個明星,會有很多私生飯,站在門口說話被人看到了確實不好。
沈未央這時沒多想,就跟著她進屋了。
但是走進有淡淡燈光的室內以後,她突然發現申潔的皮膚蒼白的嚇人,更重要的是,她的脖子上好像有什麽紅紅的,好像勒痕一樣的痕跡。
“申潔,你的脖子是······”
“啊——!救命!啊——!”
不等她問完,申潔就已經轉身,伸手抓住沈未央的手放在她的脖子上,然後高聲尖叫。
沈未央意識到自己被陷害想要放開她立刻離開的時候,已經有兩個女孩聽到尖叫聲以後推門進來了。
她們看到的就是沈未央伸出雙手掐死申潔的一幕,隨後立刻也尖叫起來。
“放開她,你放開她!”
其中一個頗具正義感的女孩立刻上前推開她。
她也驚恐的鬆開手,後退好幾步。
就在剛才,那兩個女孩進來之前,申潔對她露出了一個很蒼白很恐怖的冷笑,像是困囿在地獄裏的傀儡一般。
她也很確定,在她的雙手碰到她的脖子的時候,她的身體是冷的。
像個活死人一樣。
活死人。
這怎麽會是活死人呢。
她剛才在門口的時候還和她說話了。
會說話的怎麽是活死人。
這件事情和她身體被換了一樣恐怖,匪夷所思,已經超出了一個正常人能夠理解的範疇。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那個葉扶蘇究竟是什麽來路,為什麽會這麽多邪門的術法,為什麽要幫著申潔搶走屬於她的一切。
現在,原來申潔的屍體被人親眼看著死在了她手裏,她好像要完蛋了。
她該怎麽辦,麵對超出科學情理的事件,和一定要被潑到她身上的髒水,她好像走到了一處死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