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謊言
多年後第一次見到項知慕的時候,是因為冷珺那個逆子強取豪奪,壞了人家小姑娘的姻緣,人家小姑娘氣不過,拿著錄像找上門求他和未央做主。
那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原來她就是他們一直惦念的阿鳶,不過未央當時的做法還是狠狠的教訓了兒子。
沒想到被欺負的居然就是阿鳶。
知道真相以後他和未央都很自責,因為當年阿鳶母親的悲劇,就是因為強取豪奪,冷懷嗔的強取豪奪。
沒想到阿鳶現在居然延續了她母親的悲劇,而始作俑者居然是他們的大兒子冷珺。
他們從小就耗費巨大精力培養出來的繼承人,居然能做出這樣不要臉的事情。
冷珺覺得很失望。
現在站在阿鳶麵前,更加覺得無地自容。
項知慕其實也不知道怎麽麵對冷懷謹,在她現在的認知裏,冷懷謹是她的親叔叔,冷珺是她有血緣關係的堂弟。
但是她卻和冷珺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還叫長輩知道了。
她現在應該直接去醫院打胎的,但是想起冷珺說他今天要回家和他父母說他們要結婚的事情。
她不確定冷懷謹沈未央現在知不知道她就是阿鳶,他們的親侄女。
但是既然她自己知道了,她就不能再讓這個錯誤就繼續下去,必須阻止冷珺這個瘋子。
“阿鳶。”
冷懷謹叫了她一聲,這一聲讓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冷叔叔知道她就是阿鳶了。
是什麽時候知道的,冷珺和她說了多少了。
她是不是來遲了。
看她出現在這裏,現在又是一副臉色慌亂的樣子,冷珺也慌了,直覺告訴他,項知慕很可能已經知道了什麽。
“慕慕,你第一次來我家,我帶你上樓去看看吧。”
冷珺看著她慌亂的笑道。
項知慕看著他的目光裏隻剩悲傷:“冷珺,你還要瞞我多久。”
冷珺好容易撐起的一點笑容漸漸消失,無措的看著她:“你,你都知道什麽了。”
冷懷謹沉默著,站在一邊冷眼旁觀,想看看項知慕對冷珺是什麽感情。
如果阿鳶喜歡冷珺,那自然是皆大歡喜。
如果她不喜歡的話,那有些事暫時也不必開口了,能用來約束冷珺叫他收斂點不再打擾阿鳶。
所以有時候沈未央覺得他情商低的。
但凡他這個做長輩的多說一句話,這兩個孩子的感情都不會那麽坎坷。
當然這是後話,此刻的項知慕和冷珺都沉浸在各自的悲傷和不安中。
尤其是項知慕,現在看著冷珺,覺得眼前這個人是如此的陌生。
明明做了那樣大逆不道的事情,現在居然還想隱瞞,想先試探自己知道的有多少,然後繼續騙自己。
看著自己一無所知的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間,他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她越想越絕望,已經在心裏徹底放棄這段感情了。
錯誤的事情為什麽還要堅持下去。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冷珺,在明知道我們有血緣的情況下你還能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你還是人嗎?”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就因為悲憤從眼中滾落下來。
冷珺無措的上前想擦幹她的眼淚的時候,被她厭惡的避開:“冷珺,你真是我見過的最惡心的人。”
冷珺的手蹲在半空中,隨即苦笑:“那你要我怎麽辦,你以為我沒控製過嗎?但是喜歡就是喜歡,我怎麽控製都沒用。”
“慕慕,但凡我能忘記你,我都不會傷害你讓你受折磨。”
“你自以為是的喜歡不是你傷害我的理由,”項知慕現在看著冷珺自以為深情的樣子隻覺得可笑,“真正愛一個人是舍不得這樣傷害她的。”
這還是曾經她在冷珺那裏感受到的。
但是現在多麽可笑,傷她最深的人就是冷珺。
這個男人騙了她,讓她誤以為他才是她的良配,甚至差點步入下一個婚姻的墳墓。
“慕慕,你不要這樣想,除了因為這件事欺騙你,其他時候我都是真心的。”
他紅著眼上前抓住項知慕的手,著急的對她表忠心。
“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慕慕,我不能失去你,我求求你我求求你相信我好不好,你不要忘了,我今天回來是求父母同意我們結婚的。”
“結婚?我們憑什麽結婚,憑我們體內流著相似的血液嗎?”項知慕甩開他的手,後退一大步和他保持距離。
然後她走到冷懷謹的麵前,看著他請求道:“冷叔叔,我不喜歡冷珺,也不想再被這樣喪心病狂沒有道德底線的人糾纏,請您看著我已故的父母的麵子上幫幫我,不要再讓他糾纏我。”
不喜歡?
冷珺如遭雷擊,震驚的看著和他撇清關係的項知慕。
明明今天早上他離家的時候,她還在和自己親近,他們在暢想結婚後的事情。
但是現在才過去多久,她居然說她不喜歡他了。
理智告訴冷珺要理解她,她剛知道這麽震驚的事情心理上接受不了,但是心裏很痛,痛到難以呼吸。
“項知慕,你是認真的嗎?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
他紅著眼,悲傷的看著她質問。
哪怕知道真相後對他恨得要死,現在看到這麽悲傷的他,項知慕心裏都很難受。
但是再難受也掩蓋不了他們有血緣關係的事實。
她忍著心痛看著他:“是,我怎麽可能會喜歡一個破壞我婚姻的強盜,冷珺,你做了那麽多傷害我的事情,我是有病才會喜歡你這樣的變態。”
冷珺不相信,根本沒辦法接受:“那我們在一起的這段日子算什麽,項知慕,你不要告訴我你這段時間和我在一起的日子都是裝的。”
“為什麽不能是裝的?”項知慕忍住淚水,決絕的看著他,“冷珺,我知道自己擺脫不了你,硬碰硬隻會傷害我自己,所以我才會對你虛與委蛇,至少這樣還能從你身上撈到好處。”
她無視冷珺難看的臉色繼續往下說:“你看,現在我朋友和大的娛樂公司簽約,我也成了鋼琴大師的得意門生,是不是賺了,這可都是你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