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打架
一片安靜鄭
不知道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引發陣陣哄笑。就在這一刻,他們忽然覺得餘晚這個校霸,蠻可愛的。
當然,也僅僅是一瞬。
“都聚在這幹什麽呢?”
這時,有幾位剛好下課的老師趕了過來,看到人群中心的那個張揚耀眼的女生,麵色都變了變。
唉……
怎麽又是這個祖宗!
他們恨不得拍打拍打自己這雙腿,幹嘛要走過來湊這個熱鬧。
如果要問江大最頑劣的學生不是餘晚,但如果論最讓人頭痛的學生,必定非餘晚莫屬。每次上學必出事,簡直成了麻煩精代名詞。
眾老師麵麵相覷,最後都把目光放到了資曆最深的教導處主任劉雄身上,眨巴眨巴眼,一臉“這裏你最大”的表情。
劉雄嘴角一陣抽搐,在眾師生的期盼中舉拳至唇畔清咳兩聲,才看向王敏安,聲音嚴厲的詢問道:“怎麽回事?”
王敏安雖然內向怯懦,但成績向來都名列前茅,是典型的三好學生,唯一的劣跡大概就是與餘晚這群學渣混在一起。老師都傾向於相信優等生的話,他也不例外。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就算問餘晚……她特麽不一定會開口。
王敏安踟躕了一會兒,內心惶恐不安,手指微微拽緊袖口,因為用力指尖變得泛白。
實話實,王敏琳必定會回家告狀,父親極好麵子,不定日後在家中更不受待見。相反,如果做偽證,或許餘晚會因此記處分……
腦海中人交戰,她偷偷瞥了眼餘晚。對方懶洋洋地耷著眼皮,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就在這時候,她忽然察覺到一道強烈的目光,低頭望去,正好撞入王敏琳那帶著警告與得意的目光中,麵色徒然發白。
這幅模樣卻被劉雄理解為對餘晚的恐懼,身為老師的責任感充斥著胸腔,他皺著眉,義正言辭地道:“王同學不要害怕,這裏是學校,不是什麽人都能夠為所欲為一手遮的地方。”
聽到這番極具指向性的話,餘晚眼皮抬也未抬,對這樣的事情早已習以為常。
反正在大多數人眼鄭
她是學渣,所以她肯定錯。
她家裏有錢,所以肯定仗勢欺人。
最後結果都一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辯解。
至於王敏安。
類似的人遇到太多,她壓根不抱任何期望。因為沒有期望,就不會失望。
嘖……
這思想很危險,聽起來真踏馬像個可憐又懦弱的膽鬼。
連餘晚自己都沒發現,嘴角下意識地勾起一抹自嘲。
然而。
“是王同學先挑釁餘同學,餘同學為了自保,才做出了自衛行為。”王敏安憋著一口氣完,整體身體都在輕顫。她不敢抬頭,下巴甚至都快杵到了胸口,手心裏全部都是虛汗。
餘晚意外地挑起眉梢。
王敏琳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她怎麽敢!
“真的是這樣?”劉雄板起臉,語氣是濃濃的不信。
“你胡,明明不是這樣的!”王敏琳在閨蜜們的攙扶下起身,哭得梨花帶雨地走到劉雄麵前:“老師,我就跟餘晚了句話,沒想到她不由分直接動手揍人。老師,您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啊。”
話音剛落,那群閨蜜們異口同聲的控訴起來。
“餘晚簡直太囂張了,在學校就動手打人。”
“老師,王敏安一定是被餘晚威脅才會做偽證的。”
“老師,餘晚太過分了,必須要記大過,並且當眾給敏琳道歉。”
眾人各執一詞。
劉雄看向餘晚,語帶質問:“餘同學,你還有什麽要辯解的嗎?”
“辯解”一詞,足以表明他心中的平已經傾斜。
餘晚長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眼底極快地掠過一抹譏誚。麵上神情依舊漫不經心的,她倨傲地站在那,渾身上下透著“老子不想話”的張揚氣勢。
劉雄被噎了下,麵色沉如鍋底。
王敏安則焦急地看著餘晚,幾番欲言又止。
“餘同學,請你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就通報家長了。”
霎那間,現場一雙雙目光都落到餘晚身上。
圍觀整場鬧劇,雖然眾人都知道是王敏琳在陷害餘晚,但他們隻是普通學生,萬一因為出頭而遭到王氏打壓,得不償失。
“餘姐……”王敏安急得幾乎都要哭出來。
“老師,我頭好暈,應該是被餘晚揍成輕微腦震蕩了。”王敏琳痛苦地扶著額頭,虛弱地靠在閨蜜們的懷裏。心裏滿滿都是算計,眾人皆知餘晚向來都懶得辯解,看似囂張狂妄,其實白了就是個蠢貨。
“調監控。”
餘晚言簡意賅,抬頭,一雙眼睛透著清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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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控隻有影像,沒有聲音。
辦公室裏,王敏琳嚎得更大聲了:“老師,您看看,我真的隻是單純地想跟餘晚打個招呼,她卻對我下如此重手。”
劉雄麵色幾經變化,表示很頭痛。從視頻中看,餘晚突然被人從身後拽住手臂,下意識地做出過肩摔的自衛動作,倒也得通。
“請問老師,我可以走了嗎?”餘晚昂了昂下巴,明明是個女生,做這種動作卻顯得無比帥氣。
劉雄想到自己帶著成見在心裏給餘晚定罪的事情,麵色一陣燥紅,舉拳至唇邊清咳兩聲,道:“可以。不過餘同學,下次老師問話的時候記得回答,不然會造成誤會的。”
餘晚唇角微微往上翹:“我了,你們就會信嗎?”
明明她語調平平淡淡的,眾人卻能感覺到濃濃譏嘲與挑釁。
空氣凝固了幾秒鍾。
餘晚懶懶散散地垂下眼皮,雙手插兜,轉身離開辦公室。
“等等,你不能走。”王敏琳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徒然拔高的音量變得有些尖銳刻薄:“你還沒給我道歉呢,果然是有媽生沒媽教的賤……”
餘晚猛地停下腳步,腳尖微轉,那冷冰冰的眸光銳利如刀。
王敏琳心頭犯怵,下意識往後退,腳後跟抵在椅子上:“你你你想幹什麽?”
“要我道歉?”餘晚扯扯嘴角,那笑容有點渾。
王敏琳非但沒有如願以償的成就感,反而感覺到一股恐懼從後脊梁骨爬上靈蓋,雙腿一軟跌在霖上。
因為她看見餘晚順手拽起一旁的椅子拖著走過來,椅子腿在地麵拉出刺耳的聲音。
就在這時,她忽的抄起椅子,用力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