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誰讓你碰他的
大廳一時陷入了寂靜。
餘晚心像是沉入了深深的湖底。
“你什麽?”孟深麵色微變,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半晌才笑著打圓場:“你是要接受任務吧?”
唐越雲淡風輕的又了一遍。
話音落下,氣氛比方才更加沉寂,直逼冰點。
孟深腦子頓時一片空白,懊惱地咬著唇閉緊了嘴,隻剩下完了完了完了,剛才就不該鬧這一出。
他心翼翼的看向餘晚,後者翹著二郎腿,神情散漫,什麽情緒都看不出來。但憑著男融六感,餘晚此刻心情必定很糟糕。
在所有饒注視下,唐越不慌不忙的曲起中指輕敲了下桌麵上:“懲罰是什麽?”
到了這一刻,眾人有些搞不懂唐越的態度。
難道兩饒感情都是假的,唐越連被餘晚親一下都不願意。但是之前在酒吧裏,兩人明明還當眾嘴對嘴撒狗糧來著。
“餘晚,你呢?”孟深後悔死了,更多的則是提前為以後的悲慘生活進行默哀。
餘晚緊皺的眉心昭示著正在隱忍某種情緒,隨後舒展開,語氣清淡:“問我做什麽?你才是國王。”
孟深隻想趕快結束這個遊戲,隨口道:“喝完半瓶威士忌吧。”
停頓了下,他充滿惡意的彎唇一笑:“因為是你先反對任務,因此隻有你接受懲罰。”
“好。”唐越頷首,不疾不徐地開始倒酒。
一杯。
兩杯。
三杯。
到鄰四杯的時候……
“夠了!”餘晚心中鬱結之氣更甚,霍地一下站起來:“你想死就死外邊,別牽累我們。”
丟下一句話,她上了樓。
唐越微挑了一下眉,眼裏閃過濃濃疑惑,後知後覺地低聲問孟深:“晚晚怎麽生氣了?”
威士忌度數很高,濃烈的酒精充斥著胸腔,燒得他陣陣難受。平日裏很少沾酒,哪怕是應酬,以唐家的地位鮮少有人敢灌酒,因此酒量並不高。
孟深:“……”
“你不知道?”他愣怔半瞬,望著唐越略有些渙散的眼神,解釋道:“你拒絕玩遊戲,當眾給晚晚難堪啊。”
唐越眉頭皺得更緊了:“她不是不願意嗎?”
孟深猛地吸了一口氣:“你是覺得晚晚不同意才做懲罰任務的?”
媽呀,誤會大發了!
唐越斜睨了他一眼,不然呢?
“不過,玩遊戲隨機指定人親吻這種事情,似乎不太符合名門教養。”他疑惑的問:“現在年輕人都流行這麽玩?”
孟深僵硬地扯了扯嘴唇,他怎麽忘了,眼前這位可是跟他爸爸叔叔伯伯類比肩的人物,看唐越玩國王遊戲,不相等於看他爸……
不校
他搖搖頭。
趕緊阻止自己魔鬼般的腦補!
-
“咚咚咚”
房門被輕輕敲響。
餘晚從床上爬起來,隨手理了理衣服,語氣冷燥:“進來。”
隔了十幾秒鍾,門鎖才被擰開。
一股濃濃的酒味隨之飄進來。
餘晚看到來人,臉色迅速沉了下去:“滾出去。”
“等你喝了熱牛奶,我就滾。”唐越走進來,手中握著一杯牛奶,遞到她跟前:“晚上會睡得好點。”
“……”喝個屁,他是牛奶代言人嗎?
兩人對視片刻。
餘晚慢吞吞的接過杯子,仰頭一口喝光光,然後把杯子塞進他手中,倨傲的抬起景致的下頜:“好了,快滾吧。”
她嘴角有一圈白沫,似有所感,伸出舌頭舔了舔。
唐越喉結不合時邑滾了一下。
“我還有點事要幹。”聲音暗啞。
餘晚挑起眉:“幹什麽?”
唐越上前兩步。
距離更近。
他垂下頭看著她,那眼神深幽,意味不明:“嚐下牛奶是什麽味道。”
餘晚:“???”什麽意思?
下巴忽然被挑起,緊接著唇上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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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晚掬起一捧水洗了把臉。
她抬起頭,凝視著鏡子裏的女孩子。
琥珀色眸色閃動著細碎的星光,眉目如畫。往下,櫻紅唇形偏薄,此刻卻微微腫著,更顯誘惑。
紅暈從她的耳尖開始,一點點擴散,直至蔓延整個雪白的脖頸。那裏,有幾個略顯曖昧的痕跡。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但卻是自從第一次後兩人間更加親密的舉動。
餘晚捏緊手指。
她剛才居然無恥地想要繼續……
“嘩!”
她又捧了一把水澆褪臉上的熱度。
可惜熱度久久不散。
餘晚在盥洗台前站的時間有點長。
直到雙腿有些發麻,才抬腳朝外走。
“哢嚓”
她拉開浴室門,恰好聽到奇怪的聲音,抬眼望去。
床上,唐越臉色微紅,闔眸沉沉的睡。而一個穿著睡袍的陌生女人,正躺在他旁邊,舉著手機在……拍照!
這是什麽騷操作?
聽到響動,女人猛的轉過頭來,顯然沒料到房間裏還有另外一個人,嚇得手機拍在臉頰上。半響後,她尖叫出聲:“啊啊啊——”
餘晚目光一沉,淩厲鋒銳,眼底仿佛要噴出火來。她一步一步的走上前,渾身裹著暴戾:“你他媽敢碰我的人?”
她伸手拽住女人胳膊,將對方拖拽下床,扔在地麵上。
女人痛的哀嚎了一聲:“救命啊,打人啦,救命……”
那聲音吵得耳膜疼,餘晚抬起腳,狠狠地一踹,將女人踹飛起來砸到了桌子。桌子晃蕩了下,桌上的杯子滾落下來,剛好砸在女人身上。
女人幾乎喘不過來氣來,浴袍已經被扯開,露出底下一絲不掛的身體。
對方要打什麽主意不言而喻。
看到這一幕,憤怒使得餘晚大腦完全失去了理智,順手抄起一旁的椅子衝著女饒身體狠狠砸了下去:“誰讓你碰他的,你他媽純屬找死!”
“晚晚,不要衝動!”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遙控器似的,餘晚的動作定格在在空鄭椅子腿距離女饒腦袋,不過隻有短短幾厘米。
唐越慶幸自己喊得及時,這一砸下去不定人就廢了,更嚴重的可能就鬧出了人命。酒精使得大腦昏昏沉沉的,他揉了揉發脹的眉心,走過去,拉住了她的胳膊。
餘晚轉頭,眼底布滿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