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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母豬被打

  言小曉的動作越來越小,最後終於安靜下來,沉沉的睡了下去。


  林源看言小曉深睡了,覺得自己的眼皮重千斤,伸手關掉燈,抱著言小曉慢慢睡著。


  一張小小的病床上,躺著兩個緊緊擁抱的倆個人。


  第二天清晨。


  “鈴鈴鈴……”林源的手機突然大叫起來。


  “動了動縮了一晚上有些酸痛的身體,林源眯著眼睛摸向著床頭旁的桌子上的手機。摁下通話鍵,隻聽見經紀人張姐大吼道:“林源,你的助理是怎麽辦事的,現在還不到公司來,馬上把她給開除了!”


  林源沒敢把手機貼近耳朵,怕吵到言小曉,急忙下床穿上拖鞋,到陽台上接電話。


  “張姐,麻煩你再幫我請四天假,就四天,我現在又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拜托了!”林源難得用懇求的口吻和張姐說話。


  電話那頭的張姐有些吃驚,因為林源這小子的脾氣暴躁可是遠近聞名的,現在在懇求自己的人是林源嗎?不管那麽多了,通告要緊。


  “林源,你上個星期說你累了,我放了你一個星期的假給你回去休養生息。現在你又要跟我請假,你是得寸進尺,不行!不管什麽重要的是都不行,你馬上給我到公司來,今天的通告很重要,缺席你和我都吃不完兜著走,聽到嗎!”


  “我不管,反正這個星期我都不會去公司,更不會去趕通告,隨便你怎麽說,即使就此解約我也沒有意見,我早就受夠了!”林源大吼道,狠狠地掛掉電話。


  張姐完全被鎮住了!這是個什麽狀況,以前林源再怎麽發脾氣都不會提解約,今天竟然為了請一個星期的假而大喊解約,不行,絕對不能解約,林源是她一手捧紅的,而且他現在的人氣那麽高,不知道有多少公司垂涎著要把他納入旗下。不能急,通告可以推遲,但是林源不能離開啊!想著想著,張姐再次撥打了林源的電話,可是傳來的卻是服務台的小姐甜美的聲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病房裏。


  言小曉已經醒了,原本蒼白的小臉經過一晚上的休息變得有些紅潤。


  “你終於醒了,你不知道當時的你有多嚇人!”林源假裝生氣,整理著被弄亂的被子。


  言小曉一頭霧水,看著寬敞明亮的豪華房間,有看了看穿著浴袍的林源:“林源,這是哪?你怎麽還穿著睡袍?”


  “這裏是醫院,昨晚你生病了,所以就來到這裏了。”


  “為什麽我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當時你已經暈了過去,所以當然不記得了。”


  “謝謝你!”言小曉望著林源,眼裏包含著淚水。


  “我現在在想,到底你是我的助理,還是我是你的助理?”


  “言小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不起了啦!都是我的錯。”


  “不就洗幾個碗,你這樣做值得嗎?不要別把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林源耐心教導。


  “我知錯了!”言小曉慢慢的把頭縮進被子裏。


  林源一把拉下被子,看見言小曉一臉抱歉,不禁覺得好笑:“好了好了,我不追究你了。”


  言小曉不經意間望過窗台,一看太陽快升到中空了,便急急忙忙扯了扯林源的衣袖:“林源,不好了,你今天還要趕通告,你別管我了,趕快去公司!”


  林源一臉平靜的安慰言小曉:“沒事,我已經請假了。”


  “可是你不是剛收假嗎?”


  “沒事,我是誰?我可是林源,當紅明星,請幾天也是天經地義的!”林源底氣十足的錘了錘胸膛。


  “切……”言小曉一臉鄙視。


  “好了,你也餓了,我下樓幫你買些吃的。”林源說完就給了言小曉一個笑臉,轉身往門口走去。


  “林源……”沒等言小曉說話,林源就消失在她的眼前。


  林源過了玄關,伸手打開門,當門口打開時,他才發現有一大推記者堵在門口!

  他趕緊關上門,可是被堵得動彈不了。


  記者們看見林源知穿著睡袍,都愣了一會兒,不過工作經驗豐富的他們趕緊摁著快門,把這難得的一幕拍了下來。


  “林源,請問你為什麽穿著睡袍在醫院?”


  “請問病房裏的病人和你是什麽關係?”


  “聽說躺在裏麵的病人是個女孩,請問你們是什麽關係?”


  “……”


  一到早起來就被一堆記者圍堵追問,林源的頭快裂開了。


  “裏麵躺著的人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需要安靜休息,麻煩你們離開。”林源用力的睜開束縛,“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靠在門後的林源快要虛脫了,他掏出手機,撥了一串數字:“劉管家,麻煩你跟爺爺說一下我這裏的情況,幫我調10個保鏢來,還有,記得幫我帶兩套衣服來,一套男裝,一套女裝。”


  掛了電話,林源失落的回到言小曉的床邊。


  “笨豬,剛才我叫你你沒有聽見,現在知道吧,碰了一鼻子的灰了沒?”言小曉不顧林源那張醜臉,哈哈的說著。


  林源拉出椅子慢慢坐下,穿著睡袍的他還是那麽的英俊。


  “林源,真的很不好意思,連累了你。”言小曉語氣突然變得嚴肅,眼神中流露著絲絲歉意。


  林源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地握住言小曉的手,歎了口氣:“沒事的,都會過去的。醫生說了,隻要在醫院觀察幾天,再休息幾天,你的病就能好了。”


  “林源,其實,我很害怕生病的。”言小曉嘟了嘟嘴巴。


  “嗬嗬,母豬也害怕打針吃藥?”林源試圖緩解一下稍微沉重的氣氛。


  “不是,我言小曉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生病。並不是因為我害怕打針吃藥,而是我害怕生病的過程。”


  “怎麽說?”


  “生病會慢慢的消耗掉一個人的生命,直到她生命結束。”


  “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傷感?”


  “林源,我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你信也好,不信也好。”


  “我信。”


  “我的媽媽在我8歲那年離開了我。”病房裏的氣氛變得異常的沉重,仿佛天花板馬上就要塌下來。林源注視著言小曉,而言小曉則低著頭,兩手絞著被子的一角。


  “那時候我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孩,我覺得我簡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因為我有愛我的爸爸媽媽,每天放學後,背著書包的我都迫不及待的衝回家,第一眼就想看到媽媽。”言小曉慢慢的抬起頭來,沉浸在回憶中,臉上漾起了幸福的笑。


  “當有一天我回到家裏,等待我的沒有滿桌熱騰騰的飯菜,沒有媽媽的懷抱,空空蕩蕩的,讓人心涼。我從裏到外,把整個屋子都找了一遍,一個人影也沒有。言小曉說到這,眉頭稍稍的皺了一下。


  那時候,我家還很窮,安不起電話,我不知道去哪裏找媽媽。後來我跑到隔壁的張大媽家去問,才知道媽媽暈倒了,被送到了醫院。媽媽的身體一直很好,怎麽會暈倒呢?我急忙往市中心醫院趕去。”言小曉幾乎要哭了出來,緊緊的抓著被子。


  “當我趕到醫院,向前台的護士打聽,才在重症監護室找到了媽媽。隔著厚厚的玻璃,我看見身上插著許多管子的媽媽。她一直閉著眼,隻有那一起一伏的曲線證明她還活著。爸爸蹲在外麵,把頭深深的埋在膝蓋了,低低的抽泣。那是我第一次看見爸爸掉眼淚。我過去問爸爸,媽媽怎麽了?他說,媽媽累了,她在休息。我那是年經雖然小,但是我還是能從爸爸的表情中看出媽媽病的不輕。”言小曉哽咽了,林源連忙握住她的雙手,安慰著她。


  “媽媽住院,一住就是三個月。在這期間,我每天都會去醫院陪她,跟她講學校裏發生的事,我還會把老師獎勵給我的小紅花給她戴上。媽媽的臉色很蒼白,頭發大把大把的掉。她總是強笑著聽我說話。再後來,有一次她還沒有聽我說完,就睡著了,以前她都不會這樣的。我急了,拚命地拉著床頭那根線,不一會兒護士就來了。當她看了看媽媽,就一臉緊張的跑了出去,讓後就是一大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進來了。他們把我擠了出來,我隻能趴在玻璃窗上看著他們忙碌的圍在媽媽的床邊。突然一個護士拉過窗簾,硬生生的把我的視線遮住了。我隻能坐在走廊的長凳上等,那時候已經是寒冬臘月,醫院裏陰冷的讓人打顫。爸爸去買吃的回來,看見我一個人坐在外麵,便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我說媽媽睡著了。爸爸慢慢的蹲下,手裏提著的袋子裏還有媽媽最愛吃的蒸餃。門終於打開了,醫生和護士陸陸續續出來,他們的臉色很難看。爸爸丟下急忙跑上前扯著醫生的手問,怎麽樣了?醫生搖了搖頭,我們已經經曆了,節哀順變吧。爸爸像失了魂似的耷拉著腦袋,慢慢的走進了病房。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直覺告訴我,出大事了。”言小曉吸著鼻子,兩眼已滿含淚水。


  “媽媽就這麽走了,一句話也沒留下,丟下我和爸爸。爸爸那時候隻是一個小小的包工頭,為了給媽媽治療,欠了一屁股的債。爸爸為了還債,沒日沒夜的去打工。當時隻有8歲的我每天要自己做家務,被手被開水燙過,手指被切過,但是我都沒有怨言。因為爸爸比我還要辛苦,他每天很晚才回來,吃著我煮的半生不熟的飯和那盤已經燒焦的西紅柿炒蛋。爸爸總是鼓勵我要努力讀書,一定要考上大學,才對得起媽媽。我像打鼓似的點著頭。晚上我都會抱著媽媽為我親手縫製的洋娃娃入眠,淚水不停地流,做夢時還念著媽媽。當然,這是後來爸爸告訴我的。”林源握緊言小曉的手,言小曉的眼淚大滴大滴的落在林源的手背上。


  “爸爸拚命地打工,有一次累到吐血,被送到了醫院。我每一刻都呆在他身邊,害怕他也像一樣離開我。可是醫生總是說他沒事,我不信,就連可也不去上,死死地抓著爸爸的被子。氣得爸爸一直打我,打著打著,他突然抱著我,我們父女倆抱頭大哭。後來爸爸出院了,他不再去工地裏打工,而是和別人搞投資,慢慢的,還完了債,我們搬進了更大的房子。”言小曉擦了擦眼淚。


  爸爸他太疼我,不同意我出來找工作,因為他不希望我像他年輕時吃那麽多的苦,受那麽多的罪。我能理解,可是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所以我逃了出來。”


  言小曉終於把憋在心中多年的鬱結解開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信任才相處幾天的林源,但是直覺告訴她,她這樣做事對的。


  林源一直安靜的聆聽,分擔著言小曉的苦痛。


  病房裏很安靜,林源站了起來,往陽台走去。言小曉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心想,他身上的那把鎖什麽時候才能打開?

  這時劉管家帶著十個保鏢來到了醫院。保鏢們試圖把堵在病房門口的記者們遣散,可是那些記者就像蒼蠅一樣,趕了又上來,所以保鏢們隻能守在門口。


  “少爺,我們已經來到門口了,請你開個門。”


  林源慢慢地把門打開,讓劉管家進來。看見劉管家提著很多的袋子,雙手連忙接過。


  “少爺,言小姐的事情我已經和老爺說了,他很關心言小姐的病情,所以建議把言小姐轉到更好的醫院治療。”


  “可不可以不要去醫院?小曉她不想住院,我覺得還是讓她回別墅修養,然後請專門的醫護人員照看比較好。”


  “可以,隻要少爺覺得不麻煩就行。”


  “嗯,那就這麽辦了。”


  一棟豪華的別墅內。


  “總裁,我們找到小姐的下落了,這是手下的人調查得出的全部資料。”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子畢恭畢敬的把一個文件袋遞給了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接過文件袋,抽出了裏麵的資料。隨著翻動的頁數,他的臉皺得更加緊,鬢角的幾絲白發更是突兀。


  “暫時不要驚動他們,派人暗中保護馨馨,不能讓她受到一絲的傷害,知道嗎?”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袋,手裏拿著一張照片細細的看著,冰冷的眼神中浮起絲絲暖意。


  “是!總裁。”黑衣人彎著腰點了一下頭,就離開了。偌大的客廳裏隻有中年男子一個人,他盯著照片上的人兒喃喃自語:“馨兒,回來吧,爸爸隻有你了。”淚水慢慢的模糊了視線,有一滴淚珠落在了照片上。


  林源的別墅裏。


  言小曉躺在前院的花園的竹椅上曬太陽,一條純白色的比熊犬正躺在她的懷裏睡大覺。因為言小曉的病已經沒什麽大礙了,所以林源已經去趕通告。他還特意買來一條比熊犬,以免言小曉一個人無聊。當助理當到言小曉這份上,應該是最高境界了吧。


  “小白,小白!”言小曉看著正在睡熟的比熊犬,玩興大起。


  小白動了一下,又繼續呼呼大睡。


  言小曉輕輕的戳了戳小白小肚子:“起來了啦,懶鬼!”


  小白完全無視她。


  “言小曉看著這條睡死了的小狗,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簡直就是一頭豬嘛,幹嘛要投胎當夠呢?簡直就是壞了狗的名聲!”


  “咦?狗的名聲不是比豬的還要差嗎?”無聊的言小曉自己一個人對著一條敞開肚子的比熊犬糾結著。


  R經紀公司。


  經紀人張姐把一個個子高挑,兩眼冒紅心的女人帶到了林源的麵前:“這是我找個你的新的助理夏嵐,你原來的那個小助理不僅什麽都不會,而且還是個病秧子,真是掃興。”


  “你好,我叫夏嵐,以後請多多指教。”夏嵐踩著高跟鞋,身體前傾,故意把自己飽滿的胸展示給林源看。


  林源黑眸為之一斂,唇線微抿:“我不需要換助理,我的助理過幾天就能來上班,還請夏嵐小姐會吧!”林源故意強調“小姐”,氣得張姐在一邊直跺腳。


  “林源,你不要太過分了,你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麽嗎?我好心給你找來一個能幹的助理,你卻這樣給我臉色看,你太過分了!”張姐對於羽翼豐滿的林源,越來越不能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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