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不是替身
想什麽吶?君尚見林夏神情有些發呆問道。林夏回過神;“你能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嗎?什麽問題?你隻是因為我與夢的樣貌相似,所以把我當成她的替身,才會對我這般溫柔體貼嗎?
君尚停止進食,愣了愣;“你與她樣貌相似,我會失迷,但你不是她的替身!林夏點點頭無語,霎時心情變的浮躁糾結。
人說秋季多雨,其實冬季亦是多雨之季,望著窗外的雨,林夏思緒散漫,此時他在作何?是否也在想我……
翌日的雨還在飄,一早無事就來找君尚下棋,侍女告知君尚還未起床,林夏暗嘲君尚比她還懶床。
推開房門,步伐輕悄的走到君尚床邊,見他熟睡,腦袋裏升起了一絲挑逗用意,捏起了他的發絲,掏掏他的耳朵。嗯?沒反應。來點厲害的,捏你的鼻子,看你還不醒?
呃,還是沒反應?這家夥睡熟了怎麽像死狗一樣,不能呼吸還能睡的這麽熟?林夏用力的推了推君尚,這家夥裝豬,還沒反應,接著用力了推幾推,仍不見反應。
林夏心起慌,拍了拍君尚的臉,仍不見絲毫起色。林夏驚慌的叫了叫門外的侍衛,侍衛進來後,亦是叫了叫君尚,見沒反應,變立刻去傳大夫,又去通報君正。
一刻鍾不到,大夫已趕了過來,摸摸君尚的脈搏,皺了皺濃眉,又翻了翻君尚的眼皮,起身對林夏說道;“小姐可知主上昨夜吃的是何食物?”
吃的是我為他燉的營養湯。大夫;“可否將湯中的配料告知微臣?林夏將配料一一說與大夫聽,心裏亦是緊張慌亂,一種不詳的預感在腦海中冒出。
大夫;“小姐確定是這些材料?林夏語氣急迫;“確定,這湯我燉過多次,用的是同樣的配方。大夫;“還望小姐仔細的回想一下,主上中的是食物之毒。
你什麽意思?你是在說我要毒害君上?林夏失控的對大夫吼道。微臣不敢,微臣隻是照病狀訴實,若是得罪了小姐,還望見諒!啞女拉住了情緒失控的林夏,君正在此時也走了進來。
大夫將病因告知君正,君正麵色鐵青,看了眼林夏道;“是何毒?大夫;“白騰,此藥白色無味,毒性不烈,但不能喝草藥去毒,唯有針灸刺開靜脈散去毒液。
君正;“若無大礙,即可給哥哥施針。君正走到林夏身旁語氣溫和道;“大夫要為哥施針,咱們在外屋等會侯!林夏驚慌的對君正說;“我沒有下毒,我沒想毒害君尚,他對我那麽好我怎會去害他?
君正動作文雅坐在竹椅上;“我沒說是你下的毒,也沒懷疑過,我相信你不會害哥!啞女也打手勢說她相信我不會下毒害君上。林夏欣慰的點點頭,心裏的那股氣憤的委屈卻沒消除。
這破地兒嘛玩意,沒事兒老整個下毒謀害?拜托,偶是21世紀的人,能不能不要和我玩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偶會崩潰滴?也不知是什麽人要陷害我,若是有天真相查出,我一定要灌他十八碗毒藥,讓他也嚐嚐毒藥鋸心的滋味兒……
妹妹,君尚怎會中毒?綠鶯扭動著身姿,臉色不悅的踏進房門。林夏抑鬱道;“我不知,昨晚他喝了我燉的湯,今早閑來無事,我就來找他下棋,卻怎麽也叫不醒他,擔憂之急,叫來大夫,大夫說他中了毒。可是,那毒不是我放的,我也沒想害他。。
綠鶯握住林夏的手,安慰道了;“妹妹與君上如此相愛,怎會害他?怕是有人存心要陷害你,妹妹別擔憂,姐姐會替你查明還你清白。
看著綠鶯那眼中的擔憂與溫言,林夏亦不知對綠鶯說什麽,初見她時那股敵意的感覺,漸漸消散……兩天後君尚蘇醒,微弱的眨眨眼睛,林夏模糊的身影映入眼眠。
你醒啦,你終於醒啦,林夏激動的俯身抱住君尚;“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若是你不醒我就要承受背黑鍋的罪名了!咳咳,君尚被林夏一個擁抱捂的有些窒息,無力的動了動唇,卻發現喉嚨幹燥無比。
水,水,你說什麽?林夏抱著君尚疑惑的看著他。君尚心語,你在不放開我,我不死也要被你弄暈,水,林夏伸頭附近君尚的唇邊;'你說什麽?我聽不清,你大聲點。
君尚提了一口氣,還未說出口,就被林夏的擁抱給弄暈過去。喂,你怎麽了?你不要嚇我……喂。你這次是真的醒了吧?林夏端著杯坐在床邊喂君尚喝。
咳咳,上次也是真的醒了,被你給害暈了。林夏噘了噘嘴;“我哪裏知道你是要喝水?
還好有正在這兒,否則這會兒我定是在去西天的路上。
林夏歎氣;“ 唉,我也不知那天的湯是怎麽回事兒?配料與平日的一樣,也不知是誰想陷害我?奇怪的是我也沒走開過,她是怎麽往湯裏下的毒?還說你這地是講究和平,不準互相爭鬥?我倒是納悶,我沒招誰也沒惹誰?他們憑嘛要陷害我?
君尚;“嗬嗬,這裏確實不允許爭鬥,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或許有些人表麵上親近易和。
嘖,也是,人心難以平衡,可那也不用拿我下手吧?林夏委屈的說。
君尚微微皺眉,微笑道;“拿你下手他們也不會有何收獲?你是我娘子,你想我會對你怎樣?
林夏一巴掌揮在了君尚的腦袋瓜上;“娘你個頭,我這些日子為你燉的湯全白搭了,本想給你多補充些營養,這下可好又要忙活半個月了。”
嗬嗬,若是不想做就別做了,我的身體沒你想的那麽虛弱!林夏自責;“這次你身體的損失也與我有關,我都懷疑我是不是倒黴鬼脫的胎,看你現在這幅樣子,比個女人還虛弱,我哪裏放的下心,你好好休息一會,我去夥房給你做點吃的。
君尚本想製止她,但自己的身子,確實乏力用不上一點力氣,兩日未進食,又針灸放走了真氣,若說不虛那才怪哉。
林夏走後君尚叫來君正;“正,你與子朗暗查我中毒之事兒,還有,食人鴉的事兒也查明,我本不想查明那件事兒,現在看來不查是不行了……
灝王府內婉玉心情鬱燥,帶著九兒在王府裏閑逛,本想這次司空灝回來,會寵溺她一翻,沒想他回來之後對自己冷落不見,不到半月又去了戰場,走前也未對自己說句暖心的話。
心疼到麻木,原想的幸福被他無言的催散,愛一個人的滋味兒盡會是這般攪人心扉令人寢食難安。
最不能讓她承受的是失去,是真實的失去,她感覺她被他突然的拋棄,他把她對幸福的瞻望瞬間扼殺,霎時,她感到害怕與恐慌,仿佛天地之間就剩她自己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不知是驚是悲?
因為他的選擇太突然,讓她來不及做好準備,刹那間覺著,他不會再與自己有關,我或生或死,是喜是悲,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會再為自己做任何反饋,因為,僅有的那些幸福已經飄走了,那些美好的歲月也已滑走了……
走到東宛,心情不由的沉重起來,這個地方有太多她與司空灝美好的片段,如今卻物是人非。
踏進宛門,見月靈與她的倆丫鬟在栽培那些已枯萎的花草,心裏不由得升了一絲火焰,聽聞司空灝臨行前,將府裏的事物都交與了月靈打點,還讓她主持除夕之事,她知曉司空灝與月靈並沒有曖昧關係,可她嫉妒司空灝善待了月靈,冷落了自己。
這麽冷的天,王妃親手打理這些枯草,莫不是,王爺走前沒給你使用下人的權力?婉玉諷刺道,她對月靈有太多的恨言,若不是她自己怎會落到今日這個地步!
紫兒厭惡的瞟了眼婉玉反擊說;“王爺臨行前將偌大的王府都交與我家小姐管製,玉夫人不會不知吧?我家小姐心善仁慈,是心疼我們這些個做奴婢的,不忍讓府裏的奴婢受苦,我家小姐又是個愛花惜草之人,所以才會親手打理這些花草!
婉玉諷刺紫兒;“你們這些個做奴婢的真不知好歹?王妃是何身份,怎可做這些下人之活,你們不但不勸說王妃,還在一旁吹捧,皇家的臉讓你們這些個蠢貨給丟盡了!
月靈拍了拍泥巴手,展顏淡笑;“郡主言之過重了,愛花愛草怎的?本妃打小就在相府打理花草,皇上與皇後也知曉,也沒聽皇家的人說什?這女子又有多少不愛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