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調查!一團迷霧的案件!
詢問室內,隨著劉警司的沉默,一時間陷入了寂靜之中。
過了一會,劉警司才回過神來,對著何雅說道:“抱歉,何小姐,有些走神了,這邊還有些問題需要能您幫忙解答一下吧!”
“好說,劉警司您問,我答。”何雅再度喝了一口咖啡說道。
“那就先謝謝何小姐的配合了!”劉警司恢複了那副笑眯眯的模樣,問道:“您和那位羅斯先生是怎麽認識的?”
“昨天吧!昨天羅斯到我們賭場賭錢,3小時內以1萬元的籌碼贏走了我們賭場1億五千萬,而最後的對賭,就是我和羅斯兩人之間的賭局。慘敗於羅斯先生之手,我便有意結交他,於是帶他到了賭場的VIP室裏談了合作的事情,他答應了,於是就有了今晚去悅榕莊,然後回來遇襲的事情。”何雅緩緩將二人結識的經過詳細的說了出來,並補充道:“賭場裏都有監控,除了VIP室沒有監控之外,他的一切行動賭場都有記錄,我可以讓他們配合你們警方調取監控。”
“那就謝謝何小姐了!”劉警司一臉真誠的說道,然後對旁邊的警察使了個眼色,便看到那個警察點點頭,然後走出了詢問室,應該是去賭場賭場調取監控了。
而旁邊那個警官則是問道:“你們昨天在VIP室聊了什麽?今天又為什麽一起去了悅榕莊?”
何雅停頓了一下,望向劉警司說道:“劉警司,你確定要我在這把我們的聊天內容和今天為什麽去悅榕莊說出來?”
“不用,不用!何小姐為什麽和他在VIP室談話,我想我應該知道,至於今天為什麽去悅榕莊,那就更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劉警司抹了一下腦門上並不存在的汗水,對何雅說道:“喝小姐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有什麽事情我們會再聯係您的。”
點點頭,何雅便走出了詢問室,在二叔的陪同下準備回去休息。
而九叔正要走出大門時,卻聽到後麵劉警司在喊:“九叔!留步!”
轉過身去,九叔緩緩說道:“什麽事情吩咐啊,劉sir。”
“不敢當,不敢當!”劉警司急忙擺擺手,滿臉堆笑的說道:“隻是有兩個小小的請求希望九叔幫忙。”
“劉警司客氣了,有什麽第一幫忙的,老頭子我義不容辭!”
“第一件事,就是那一批武器彈藥,還要麻煩九叔幫忙打聽一下看是誰運過來的!畢竟,這麽大批量的貨想要入境,不是那麽容易的。”劉警司笑眯眯的說道。
“好,沒問題!”九叔一口答應了:“我會讓人查這個事情的,如果有問題,我再和你聯係!另一件事是什麽?”
“另一件事就比較唐突了。”劉警司搓搓手,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想看下今晚,奧,是昨晚賭神大賽的一些視頻!”
九叔眉頭一豎,就要罵人,劉警司又急忙說道:“您放心我們隻是上門看下,尋找下有沒有犯罪嫌疑人,絕不拷貝,絕不外傳!”
九叔皺著眉頭說道:“你是懷疑這次襲擊和昨天的賭神大賽有關?”
“隻是猜測,而且這次襲擊的時間太巧了,正好發生在賭神大賽結束,襲擊的人又正好是本次賭神大賽的冠軍,所以,不排除有人報複的可能性。”劉警司一臉苦笑的說道。
“沒可能的,賭神大賽隻是7個小時就結束了,從決出名次到何雅離開更是隻有1個多小時,要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設定計劃,調派人員,準備武器這些事情,我能想到的勢力隻有一家,那就是政府!”九叔略顯嘲諷的說道。
再度苦笑,劉警司說道:“九叔您的意思我明白,政府不可能幹這蠢事的,我擔心的是有人利用何家想要搞亂整個澳市。對方所要對付的不是何雅,而是賭神大賽的勝利者,一旦真的解決掉賭神大賽的勝出者,澳市必然再度陷入8年前的紛擾中,六大公司肯定也會相互猜忌,再也無法合作,而這樣對誰更有利?”
“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何雅沒有死!”九叔緩緩說道。
“問題就出在這,何雅為什麽會沒有死?反而那群雇傭兵全死了?他身邊的那個羅斯是什麽來曆?現在又在哪?這些事情都還沒有定論,所以,我需要您的支持,九叔。”劉警司一臉認真的說道。
沉默了良久,九叔才開口說道:“好!監控你現在就可以過來看,我會讓人配合你的!另外,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我要知道到底是誰在搗鬼!”
“放心吧!九叔,我一定會查他個水落石出的!”劉警司信心滿滿的說道。
“最好這樣!”九叔說完,便轉身離開,而劉警司望著九叔離開的背影,歎了口氣,轉身回到了警察總部,開始準備去九叔那調取監控了。
這一夜,注定有太多人無法入眠了。
第二天早上,江翰林習慣性早起,雖然僅僅隻是睡了2個多小時,但整個人仍然神采奕奕,隻是肚子卻感覺饑腸轆轆。
沒有打擾還在床上熟睡的左燕,江翰林直接去了餐廳吃飯,看到電視上的新聞在播報著昨天發生在澳門的槍擊事件,微微一笑,並不放在心上。
先是給君暮雲打了個電話,說了下今晚回廬州的事情,和她你儂我儂的聊了下天,這才掛斷電話,想了一下,又給劉雯打了個電話問道:“昨天晚上她和我說有預感還會再見麵是什麽意思?我們後麵還有交集嗎?”
“我的記憶裏,她也說了這句話,但是這兩年當中你們並沒有其他交集,如果有的話,也是在兩年之後了!”劉雯輕笑著說道。
“行吧,我知道了!”江翰林鬆了一口氣,說道。
掛了電話,江翰林望著手機陷入了沉思,想了一下,又給何雅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何雅略有些欣喜的說道:“你沒事就好了,我還一直擔心你會出事。”
微微一笑,江翰林說道:“幕後主使已經查出來了,你想知道是誰嗎?”
何雅聞言一愣,心頭一緊,問道:“是誰?”
“你姑姑何英。”江翰林淡淡的說道。
“有證據嗎?”何雅忍不住開口問道。
“沒有任何證據,我隻是和你說一下,讓你小心一下她。”江翰林毫不在意的說道。
“我知道了!”何雅有些苦澀的說道。
“你就這麽相信我?不怕我挑撥離間?”江翰林挑了下眉,有些疑惑的問答。
“以你的驕傲,會騙我嗎?”何雅瞬間恢複了正常:“你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不怕我被監聽?”
“沒事的,翰雲小精靈足以保護你的所有隱私不被侵犯!你手機上連這條通話記錄都不會有!”江翰林微微一笑,答道。
“那就好。”何雅舒了一口氣說道:“我現在要想一下這些事情,先掛了!對了,這件事情,澳門警察局已經接手了,他們已經調取了我賭場和昨天賭神大賽的所有監控,你小心點。”
“放心吧!不會有任何問題的!”江翰林信心滿滿的說道。
掛完何雅的電話,江翰林輕笑著,繼續享用早餐,這次出來的所有目的已經達成,雖然略有波折,但是還算圓滿了來,所以江翰林心情甚是愉悅。
這邊,江翰林的心情很好,澳市警察總部內,劉警司的心情就沒那麽美妙了。
臉上的笑容消逝不見,劉警司拿著手上的一份報告嗬斥道:“你們當我白癡嗎?這種報告,你們也好意思交給我!”
旁邊的那位警察也是滿臉的無奈,對著劉警司說道:“劉sir,按照法醫和鑒定科那邊的數據,這份報告應該是最真實的了!”
“真實?看看你們上麵寫了什麽!現場隻發現何雅一個人的指紋、腳印,並沒有第二人的存在,車上隻在副駕駛位發現何雅存在跡象,駕駛室上的所有痕跡全部指向了何雅的司機田叔!那你告訴我,那個羅斯呢?那個羅斯哪去了?他是鬼嗎?”劉警司罵道。
旁邊的警察一臉苦笑,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正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敲響了。
“進來!”劉警司怒氣衝衝的說道。
“sir,找到羅斯了!”一個警察氣喘籲籲的說道。
“什麽!”劉警司瞬間大喜過望,“他在哪?”
那個警察一臉古怪的說道:“他在警察局!”
劉警司好懸一口老血噴出,說道:“帶我去見他!”
“好的,劉sir。”那個警察敬了個禮,然後帶著劉警司向一個詢問室走去。
還沒進去,就聽到裏麵有人用英文高聲喊道:“我是來報案的,你們抓我幹嘛!澳市警察就是這樣的嗎?我告訴你,我一定要投訴你們!”
劉警司皺了下眉頭,心裏再度升起了一種不好的直覺,想了下,還是深吸一口氣,臉上再次掛滿微笑,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便看到一個何昨天監控視頻裏的羅斯有三分相似的正雙手扶著桌子,唾沫橫飛的咆哮著。
“不好意思,羅斯先生,您先別激動,有什麽事情,我們慢慢談。”劉警司滿臉微笑的說道。
而羅斯則是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有什麽好談的?我今天來這裏報案,你們的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抓進來,你還想說什麽!”
“先跟您說一聲抱歉,羅斯先生,想問一下,您報案,是報什麽案?”劉警司仿佛沒聽懂羅斯的嘲諷一樣,仍是滿臉笑容的問道。
“我的綠卡和護照被偷了!”羅斯開口說道。
心裏咯噔一下,雖然早有預料,但劉警司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道:“那您知道您的護照是什麽時候丟的,在哪丟的嗎?”
“這我哪知道!這個是你們需要吊車的,我隻要找到我的護照和綠卡!”羅斯開口說道。
“那換個問題,您最後一次看到您的護照是什麽時候?”劉警司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10月10號,我在酒店辦理入住的時候,之後我就再也沒用過這些東西,今天去酒店辦退房的時候才發現不見了。”羅斯說道。
瞬間,劉警司便全明白了,羅斯遮蓋身份是假的!有人偷了真羅斯的綠卡和護照,頂著羅斯的名字進了賭場,可是他又是誰?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難道僅僅是為了那6個億的賭資嗎?劉警司陷入了更大的困惑中。
“羅斯先生,您先稍等,因為您的護照和綠卡牽扯到一樁大案,所以還需要您予以配合,當然,我們會盡快破獲這起案件,以免耽誤您的行程。”劉警司開口說道,然後再度帶了一個人走出了詢問室。
“你把羅斯這幾天的行程詢問清楚,先看看他本人有沒有嫌疑,以免燈下黑,另外,再查清楚他這幾天去過哪些地方,有沒有碰到什麽可疑的人,重點是10月10號那天!把所有能找到的監控全部調出來!”劉警司開口吩咐道。
然後又對著另一名警官說道:“你去調查一下全澳市所有酒店、賓館,有沒有人以羅斯的名字辦理入住,或者有沒有見過照片上的那個假羅斯!還有,羅斯去賭場兩次都是打車全的,去找一下這兩輛出租車問下他們是在哪個地方接到這個假羅斯的!”
“還有你,聯係搜查科,讓他們去河底看看有沒有發現什麽線索,另外再對何雅的車輛進行一次全麵檢查!並且,沿著整條河去尋找,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還有,讓鑒定科的再辛苦一下,讓他們將地上的血跡再比對一下,看有沒有多出來的一個人的血跡!按照何雅的說法,假羅斯受傷了,那就一定會有血跡留下的!”劉警司有條不紊的安排著。
“好的,長官,我們這就去辦!”身旁的幾個警察敬了個禮,然後說道。
回到辦公室,劉警司再度打開了這份“荒謬”的調查報告,以及背後附著的這群人的屍檢報告,隻見上麵寫到。
編號1,姓名未知,黑人,年齡27-33歲,死因,子彈貫穿頭顱行成空腔效應。但死者嘴角笑容僵直,死前疑似正在大笑,按M9手槍威力計算,如果要行成這種貫穿傷,死者與凶手之間的距離在10米以內,否則槍械威力不足,無法穿透死者的顱骨。另,按現場發現的彈頭和彈殼來看,該手槍並未進行特殊改裝,屬於正常生產的手槍範疇。下麵附帶著死者的一張照片和一顆子彈彈頭。
編號2,姓名未知,白人,死者雙手手腕、右腿關節均遭受M9手槍貫穿性射擊傷寒,死者雙眼瞳孔極大,預估死前遭受了極大恐懼,按現場血流量計算,死者在遭受這種貫穿傷害不到3分鍾後才被槍殺,致命傷在頭部一槍。
編號3,姓名未知,白人,雙手手腕、右腿關節遭受同樣貫穿傷,死者死前曾向橋邊爬行,但被凶手從背後一槍命中頭部。
編號4、編號5,一頁頁向下翻去,除了死的那個司機外,其餘所有人的死因都幾乎一模一樣。
再度打開調查報告,隻見上麵寫到:“血跡上並未發現凶手腳印,現場沒有任何有價值殘留,子彈數目不對,現場總共隻發現34顆M9手槍彈殼和彈頭,但所有死者總共有68處槍傷!”
大概2個小時後,還在翻看報告的劉警司再次被敲門聲驚醒。
疲憊的揉著太陽穴,劉警司說道:“請進!”
便看到之前一直跟在他身邊的警察走了進來,說道:“長官,有發現!”
“說說吧!都發現了什麽!”合上報告,劉警司開口道。
“載著假羅斯的那兩輛出租車找到了,因為他出手大方,再加上一口地道的堅果英語,兩人對他印象還挺深,他們都是在白鴿巢公園旁邊拉的假羅斯,我已經讓人去調取白鴿巢公園附近的所有監控,應該會有所發現。另外,在河底我們找到了那兩把M9手槍,經過彈道分析,確認是殺死所有人的凶器,另外,還找到了羅斯的護照和綠卡。還有,搜查科在橋頂處發現了一杆狙擊槍,槍裏少了一發子彈。另外,今天還有人報案在裏河下遊發現一具浮屍,我們過去勘查了一下,根據他的服飾還有身上的武器判斷,他應該就是橋頂的那名狙擊手!鑒證科在車上的方向盤上發現了一點指甲油的成分,判斷出假羅斯之所以沒有留下任何指紋,是因為他在手上塗滿了透明的指甲油。”那名警察報告道。
“那個狙擊手是怎麽死的?”劉警司問道。
“被淹死的!根據屍檢報告,死者被人拉入水裏,雖然拚命掙紮,可是因為力量懸殊過大,被活生生的淹死了。”那名警察說道。
“為什麽判斷是他殺?”劉警司問道。
“死者死前曾經劇烈掙紮過,兩條腿都脫臼了,可是仍然掙紮不出,可見將他拉入水底的人的力量之大,可是奇怪的是,死者身上有手槍,但死者到死都沒有開過一槍。”那名警察說道。
“沒什麽好奇怪的,槍也可以在他死後放上去,你的判斷是什麽?”劉警司問道。
“殺人滅口!幕後主使看行動失敗,怕暴露,所以派人將他殺掉。”那名警察毫不猶疑的說道。
“為什麽這麽判斷?就不能是那個假羅斯殺的?”劉警官說道。
“第一,時間不夠,橋頂距離案發現場最少有1公裏的距離,假羅斯殺完人之後不可能這麽快抵達的,第二,狙擊手的死明顯不是一個人做的,最少需要2個人才能讓他連腿掙紮脫臼了都掙紮不開。”那名警官毫不猶疑的說道。
“你又怎麽知道那個羅斯沒有同夥?”劉警司一句話便將那名警察問的啞口無言。
輕笑了一聲,劉警司說道:“我有預感,白鴿巢公園那邊查不出來什麽的,而現場發生的種種詭異之事都是因為這個假羅斯,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這個假羅斯,隻要找到他,我們就能得到所有我們想知道的答案!”
劉警司輕輕起身,說道:“去忙吧,我要單獨想一下。”
等到那名警察離開之後,劉警司頭疼的揉了下腦袋,然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急忙拿起手機撥通了上級的電話。
“案子查的怎麽樣了?”隻聽到對麵問道。
“報告長官,有了一些線索,但是我這邊現在需要國際刑警的配合!”劉警司大聲回答道。
“那你現在到會議室來,警務處長也很關心這個案子,你過來匯報一下,有什麽要求,現場提!”隻聽到電話裏的人說道。
“是!長官!”劉警司回答道。然後帶著電腦包,匆匆而去。
一個小時後,劉警司匯報完畢,看著一臉嚴肅的幾位警局領導說道:“所以,我需要支援!”
“說吧!需要誰的配合!”警務處長閉目沉思了一下說道。
“我需要國際刑警方麵針對假羅斯的麵容進行篩選,確認其真實身份!另外,我希望動員圈澳市3200名警力,對澳市所有酒店旅館進行排查,還有,我需要機場、輪船等所有出入澳市的人員信息。”劉警司毫不猶豫的說道。
皺著眉頭聽完,警務處長說道:“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澳市不可能因為這件案子就如此興師動眾,第一條我可以和國際刑警聯係,第二條你就不用想了,第三條,你們自己去調監控,需要什麽手續直接去辦,我給你一路綠燈。”頓了頓,然後嚴肅的說道:“這件事情,我希望盡快有個結果,不要一拖再拖,不然,我都不好交代,畢竟,現在來看,牽扯的東西太多太多。”
“是!長官!我明白!”劉警司大聲回道道。
帶著一抹喜色,劉警司走出了會議室,並對自己的手下安排道:“你現在馬上把假羅斯的照片傳給國際刑警總部,請他們幫忙確認身份。另外,我們現在再去趟何家!何雅一定知道些什麽!”
“是!sir!”旁邊的手下大聲回道。
不提澳市焦頭爛額的一群人,身在港市的江翰林再度遊玩了一天,買了大包小包的禮物後,便乘坐晚上7點的航班飛離了港市,回到了久別的廬州。
看了下時間,已經淩晨了,估摸著君暮雲應該已經睡了,便未在給她打電話,給了左燕一個眼神,示意她將後續的手尾傾力幹淨,江翰林便一身輕鬆的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