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高尚情操的女子
下了台與她坐在一旁,兩人在一番交談之下也無心扯到了青樓這個話題上來。
“你怎麽又回到萬花樓了?”
燕蓮兒專心泡製著花茶,時不時擺弄著茶杯,頗有一番日本茶道的樣子,隨之花香溺了出來,而她好聽的聲音也慢慢飄來, “我本出於這裏,王爺既然都把我給休了,離開了三王府我別無去處,自是選擇回到這裏了,那白姐姐你又怎會在此處?”燕蓮兒雙手執著一杯花茶奉上,一邊說還能一邊做如此自然的動作,想必早已是她的生活習慣,伺候客人也是她每天必做的事。
白夏就坐在一旁不動聲色的觀察著。
直到燕蓮兒的手到了麵前,她才接過茶杯,低頭輕泯一口,伴著嘴裏濃鬱的花香味喃喃說道,“我來青樓自然是逛青樓了,不然我還能看上這萬花樓的風水,將它買下來不成。”
“隻是白姐姐一個女兒身,這青樓有什麽好逛的,還不如去外麵哪個酒樓吃上一頓才好,來這萬花樓難不成白姐姐還能沉緬淫逸姿情縱欲?”說到此處,燕蓮兒的笑聲如銀鈴兒般響起,竄進白夏耳中有些癢酥酥的,卻又覺得爽朗得很。
不過她到底是個青樓女子路柳牆花,說話也都穢言汙語,絲毫沒有遮掩,隻是再怎麽不堪入耳,對這身在21世紀的白夏來講,也隻是小巫見大巫,這都知道,其實白夏更猥瑣。
不以為然的白夏,自是沒有矜持的答著她的話,“這萬花樓本是紅粉青樓,任意招搖之處,更是男人縱情yu海的天堂,而眾多女人便覺得這是地獄,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隻是你在這裏該不會也是接客之人床上佳侶吧?”
這燕蓮兒在盛禎國,隻要是人都知道她是萬花樓的頭牌,而這裏的老鴇也視她為珍寶,雖然歌妓從不接客,可是她勾引男人絕對有一手,憑她賣弄幾下嗓子,彈彈小曲兒就足夠讓老鴇數錢數到手抽筋了。不久前燕蓮兒被三王爺看上了,帝清夜直接用三千兩銀子為她贖了身,給這萬花樓添了不少光,可是這沒過多久她便被休了也是眾所周知的,想她一位風塵女子在三王爺身邊待多久,大家也都心中有數,便也不足為奇。
“你看你都想到哪裏去了,歌妓從古至今一直賣藝不賣身,如若我賣身,王爺當初又怎會將我娶進門,雖然我離開了王府不再待在王爺身邊,但是隻要王爺開心了我這心也就踏實了。”
YE~ 這燕蓮兒從一個嫉妒心極強的女人變成現在這般善解人意,怕是從中想清了不少東西,怎麽說變就變。
而白夏之前在暴室裏給她灌輸的男人不可靠這個概念,也不知道對她來說是好的還是壞的。
要是這讓燕蓮兒從此不再嫁人,她白夏就去跳茅坑自殺算了,雖說不是月老,但也不忍心看著她對帝清夜的一片癡心沒有結果,但她也什麽都做不了啊。
正想喚聲帝旻,問問有沒有什麽好人家,不管是皇親國戚還是皇家子弟都好,隻要不再像帝清夜那樣冷漠無情,便找個好人家把她嫁了吧。
手一揮,連帶著白紗在燕蓮兒麵前輕飄而過,伸伸五指,身旁空空如也。
哦,他在二樓。
燕蓮兒目睹她這不受大腦控製的動作,白夏暴汗,不知該怎樣說才好。
“……你們這萬花樓有沒有生得如貂蟬般貌美的歌妓或者舞姬?”既然燕蓮兒這裏打不了主意了,便打起了帝旻的如意算盤。
這媒人畢竟是媒人,不管是哪個的婚事她都攬,隻是令白夏納悶的是,這帝旻也都二十一二了,怎麽連一個妻妾都沒有。白夏都想咆哮帝清夜和帝旻這兩人是怎麽生的!一個情yu旺盛一個性情冷淡,到底是先帝有問題還是遺傳基因有問題!
燕蓮兒不負重托,不一會兒便尋來兩名出色的舞姬。
良辰,美景,好名字,雖然兩人年紀看似小了點,但是長相與氣質卻不一般。一名委婉動人如出水芙蓉般的別致,一雙明眸煞是好看。而美景的長相不如前一位動人,卻也不賴與常人,長裙托起她嬌小的身軀,氣質不凡,清新脫俗。
兩人美得恰到好處,各有千秋。
白夏是一個有著高尚情操的女子,審美觀自然不會差,能入得她眼的女子想必帝旻也不會嫌棄。
紅唇微抿,一口花茶順著喉處溺進,花香充斥著她的口鼻,連整個人都感覺甜蜜蜜的。
恩對,我是一個有著高尚情操的女子,而且還很有節操。
——
領著兩人朝帝旻的方向去,繞過人中人上了二樓。白夏步子稱不上太快,隻是比起蓮花碎步確實是快了許多,兩人在後麵跟著跟著就與白夏前後間隔了很遠,以至於白夏推開門的那一刻,帝旻皺眉,望著白夏久久不能聽懂她站在門口嘰嘰喳喳在說什麽。
接引著白夏話語的高潮,重頭戲一來白夏哈咋的一聲,門口卻遲遲沒有良辰美景的蹤影。
而姍姍來遲的兩人,本不知白夏要做什麽,站在白夏身旁極為不情願,抬眸一望屋內之人,早已驚為天人,久久不能回神,顯然是被帝旻貌美而誘惑。
連萬花樓內端茶遞水的小哥路過都忍不住駐足。
這廝果真男女通吃。
帝旻一副病態美,隻怕回眸一笑眾傾城,八十歲的老頭都能一陣桃花亂顛。
帝旻麵前的大魚大肉擺滿整張桌子,而他的目光卻未落在上麵,不停的打量著白夏,周圍存在些什麽都不在他的眼中,一切都是浮雲罷了。“你這是做甚?”
“在這萬花樓為你尋個好妻室。”君子以成人之美,她雖算不上君子倒也算是個好人吧,閑著無聊不如促進姻緣其實她還是蠻拚的。
帝旻的目光直直的落在良辰美景身上,停留片刻,又收回了目光,“你是想將本王與青樓女子牽了紅線?”
白夏咧開嘴咯咯直笑,腦中哪有什麽笑不露齒的約束,絲毫沒有注意到帝旻眼中的溫怒悄然而至。
同樣都是高人一等的皇族,帝清夜可以納歌妓為妾,帝旻又怎麽不可以納舞姬為妻。
殊不知,帝旻的身份是白夏從未考慮的過的。
皇上都得禮讓三分,如今讓他娶個青樓女子?
這樣的笑話怎能讓帝旻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