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邊疆鎮亂
蘇田瑜朝她看去，輕蔑地以餘光掃視，命令道：“你為什麽在這裏偷聽我與王爺講話，請你出去。”她在府內作威作福慣了，便忘記此時身在何處。直到氣氛冷下來，仍未察覺異樣。
“隨本王回府吧，”夜九笙看也未看她一眼，便轉動輪椅朝門口走去，餘光掃見她又貼上來，抬眸看向她，刹那間眸子一淩，“你對太後為你賜的婚約不滿意？”
蘇田瑜心思被戳穿，心虛地躲避他目光，亦不敢再跟上去了。
從醫館出來，閔若黎便不在意適才的不愉快，調侃道：“王爺日後還是莫要出門了，走到哪裏皆招蜂引蝶。”
“你將蘇田瑜那般的女子比喻為蜂蝶，著實不恰當。”夜九笙說此話時神色正經，閔若黎先是微愣，旋即撲哧笑出聲。先前緊追許清池，現下見了攝政王又諂媚殷勤，倒是個牆頭草。
當天晚上便按著半一重新調配的藥來泡藥浴，夜九笙泡了半個時辰便感受到藥效，“你師父此次加的藥量正合適，本王現下便察覺雙腿略有刺痛。”
閔若黎卻是聽的有些緊張，“我師父說最開始用這個藥方時可能會有些不適應，需不需要我將湯藥稀釋？此事也不可太操之過急。”
“微不足道的痛感對本王來說反而有些舒適，本王喜歡這種感覺，無需換藥。”夜九笙雙腿失去知覺太久，感受到略微的疼痛對他來言反而是種享受。見狀，閔若黎便不再堅持添水稀釋。
兩個時辰藥浴在兩人閑談中結束，閔若黎扶著他來到榻上，視線落在他腿上，“王爺可有感受到與往常不同的感覺？”說著小心的捏了捏他小腿肚的肉。
夜九笙拉過被子蓋著腿，笑道：“先前藥浴過後雙腿溫熱，如今卻有些涼了，不痛不癢。”不想她太過心急，便轉移話題，“時辰不早了，你也回去歇息吧，或者在本王這裏歇下。”
他邊說邊作勢為她騰出位置，閔若黎連忙按著他肩膀阻止他動作，說的又急又快，“王爺可當真敢說，若被人瞧見，我渾身是嘴巴也解釋不清。王爺快些睡吧，我要回去了。”
先前無人盯著他們，眼下秦夫人便是最大的危險，偶爾便派人在主院附近打探消息，她是不敢像從前那般肆無忌憚，何況她院中還有蕭月。思及此，便加快腳步回去，見蕭月已然歇下便也回房間歇息。
翌日清晨去側室叫蕭月起床與自己一同用早膳，推開房門便見蕭月坐在塌上，見她進門便站起來，“我聽聞王爺昨日換了新的藥方，王爺可有不適？”
“藥性的確有些刺激，但王爺還算適應。”閔若黎應著她，後知後覺地發覺她此言透露的線索。這幾日她連自己的事皆未想起，何況是夜九笙泡藥浴的事。但聽她這般問，欣喜地拉著她胳膊，“你恢複記憶了？太好了。”
“大部分的事我皆能夠想起來了。”蕭月亦想起這幾日她對自己的照顧，感激地表達謝意。閔若黎卻是有些奇怪，“昨日你還未想起絲毫，隻睡一晚便恢複大半，當真有些奇怪，我帶你去問問我師父他們是為何。”
蕭月猶豫片刻，仍將真相告訴她，“並非是我自己恢複的，昨日你去照顧王爺藥浴時佟祺瑞來送了些藥，說是效果顯著，我服用藥物之後方恢複記憶。”
說起佟祺瑞，閔若黎便想起另一事，拉著她坐下詢問，“他送你回來時你身上的傷很嚴重，你在外麵的那幾日究竟發生什麽了，我擔心的緊。”
蕭月回憶起這幾日發生之事，神色有些的怪異，猶豫著遲遲不願提起，終於下定決定告訴她，便聽見院中有人喊她，“你先去處理吧，晚些時候我們再說。”
外麵小廝稱有人找閔若黎，她隻好先出去見人，在府門外看見焦急等候的楚澄，還未來得及詢問，楚澄便先哭訴，“若黎，漠洵他被太後派去邊境平亂，過幾日便要走了，我擔心他一個人在邊疆苦寒之地照顧不好自己，他也從未去過那樣的地方作戰……我想見王爺。”
閔若黎聽她語無倫次便知她急的不成樣子，未多問什麽便徑直帶他入府朝主院走去，餘光瞥見她默默掉眼淚，低聲安撫，“你先不要著急，我們讓王爺查查為何太後會派漠洵去邊疆，再求王爺幫忙求情。”
此言道出楚澄心中所想，“正是，我也是想求王爺幫忙求情讓太後收回旨意，換其他人去邊疆打仗。”她走進書房亦是這般對夜九笙所說，不料夜九笙不假思索地反駁，“此事是漠洵曆練的好時機，本王不會阻止他前去邊疆。”
楚澄愣怔在原地，漠洵與夜九笙兄弟情深，他怎麽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好兄弟去戰場那般凶險之處。誤以為他不願因為漠洵與太後對抗，噗通一聲跪在他麵前，“王爺，刀光血影，漠洵他之前沒有帶兵打仗過，他忽然去戰場無異於送死，求王爺為他向太後求情，求太後收回旨意。”說著求助地看向閔若黎。
“你與漠洵多年未見，許是還不知他的能力，亦不知他先前的經曆，他比你想象中更加厲害，去戰場是不可更改的事。”夜九笙神色分外堅定，語氣亦是不容抗拒。
此言落在楚澄耳中便隻剩下不會求情這一意思，自知自己在他麵前沒有話語權，偷偷拉了拉閔若黎的衣擺。後者心情複雜，看向夜九笙，見他微微搖頭亦強行問道：“當真非去不可嗎？”
夜九笙無奈地歎了口氣，終是不忍她跟著發愁，多解釋幾句，“並非定然要去，隻是立軍功是最快在朝堂站穩腳跟，穩固地位的方法。如今朝堂被太後掌握在手裏，我們若想要一席之地，漠洵必須去前線立軍功，且是足以令人欽佩的大功。本王深知戰場凶險，必會將作戰經驗傳授於他，與他信箋往來，助他完成此戰。”
略微停頓，續而道：“漠洵他平時散漫隨意，是以被人忽略了一身本領，無需太過為他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