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闖入相親宴會
“去哪裏?”閔若黎忽然被拽起來,下意識詢問,待聽到答案便又坐下,“我不去,太後與長公主皆在為王爺挑選王妃,那場麵定然如選秀一般,我去了不過是自討沒趣。”
楚澄疑惑的炸了眨眼,“什麽太後,此次宴會是長公主舉辦的,在京郊皇家別苑。是不是長公主與你說在皇宮的?她這般誆騙你,我們更應該去了。”
竟不是在皇宮?閔若黎腦海裏浮現秦夫人當時言之鑿鑿的模樣,竟是在借機騙她……思及此,心底升起一股無名怒火,“不是長公主,是秦夫人,我這便回府與她分說分說。”即便真的回到王府,她也無心與秦夫人爭執,不過是不想去宴會的借口罷了。
薑瑜拉著她向外走,“不行,我們必須去。若黎你是王爺的側妃,即便被人發現還可說是關心王爺選妃情況,任誰也隻會誇你賢惠大方。且王爺看見你之後必然就不會被其他女人迷惑,否則若王爺當真帶人回去你怎麽辦。”
說著看了眼楚澄,後者亦拉著閔若黎出去,她無奈地被拖下樓,隻好跟著她們前去。此地距離京郊有段距離,步行需半個時辰方能到,三人離開戲院便朝回醫館取馬車。
取來馬車,薑瑜又折回醫館,拉著許清池出來,“我們想去外麵轉轉,但都不會趕馬車,你幫我們趕車吧。我們要去皇家別院附近,聽聞那邊風景好。”
在醫館為患者診治半日的許清池尚未知曉外麵發生什麽,天真的為三人驅趕馬車朝皇家別苑的方向而去。
皇家別苑在風景極美的東郊,背靠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四周是茂密的樹林,別苑內花卉占地比建築麵積更為廣泛,隨處可見蝴蝶飛舞,蜜蜂勞作,空氣中暗香浮動。
宴會在別苑西麵的園子舉行,花草茂盛,席位擺在其中,遠遠便可看見鶯鶯燕燕將夜九笙圍在其中,個個的漂亮,滿園白百花皆失了顏色。
閔若黎幾人偷偷坐在宴席末尾空餘的位置上,本便是隱蔽的角落,加上眾人注意力皆在夜九笙身上,更不會被人注意到。
她剛剛坐定,便覺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無法忽略,心虛地朝目光投來的方向望去,鬼使神差地與夜九笙對視,他挑眉輕笑,閔若黎當下便怔住。
“這麽快便被王爺發現,這算不算心有靈犀?”薑瑜發覺二人眉目傳情,笑著打趣。
楚澄經她提醒方看見相互注視的二人,跟著調侃,“這若是還不能算是,那世間便沒有心有靈犀的眷侶了。”
閔若黎聽二人帶著笑意的聲音,不好意思地收回視線,壓低聲音,“小聲些,放心被人發現了。”
“小聲什麽,若黎你看見適才我們來時跳舞的那名女子了嗎,她定是想博得王爺喜歡,居心叵測。不就是跳舞嗎,你也去表演一番,美死她們。她們被你驚豔便不敢再與你搶王爺了。”薑瑜隨手拿起水果,邊吃邊道,始終留意長公主那邊的動靜。
被誆騙來的許清池默不作聲的看了眼閔若黎,如見鬼了似的。她會才藝?數錢數的快也稱得上是才藝的話,她的確是會。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閔若黎自然不好聲張,按下薑瑜的心思,便聽長公主那邊忽然安靜下來,頓時緊張的豎起耳朵。
“林小姐的舞姿翩若驚鴻,天上地下再也挑不出第二個了。本公主見了皆覺驚豔,王爺可喜歡?”
長公主不僅自己讚不絕口,還要拉著夜九笙一同讚不絕口。被長姐點名問道,夜九笙出於禮貌地敷衍兩聲,但亦是誇讚。
閔若黎挑眉,適才那舞姿便可稱得上翩若驚鴻?得到他的誇獎?醋意與勝負欲作祟,她改變注意了,“我去,澄澄陪我出去一趟,我要換身衣裳。”
薑瑜朝楚澄遞了個眼神,後者抿唇笑著,陪閔若黎悄然離開。這邊的動靜未逃得過夜九笙的眼睛,他看見薑瑜朝他點頭,更為疑惑。
這邊動作過大,惹來長公主注意。昭華見來者隻有薑瑜與許清池,心思微轉,神色如常地說道:“今日真是巧了,許神醫也有時間來參加宴會,不如趁著熱鬧的氛圍也未許神醫擇一佳人,方是好事成雙。”
話音落,她身邊不遠處的女子便低聲提醒,“長公主,太後已經將蘇家小姐指婚給許神醫了。”
長公主充耳不聞,視線在在座姑娘中掃視。這般不將蘇田瑜放在眼裏,來湊熱鬧的蘇夫人心生不滿,笑著站起來,“長公主許久未回京,許是還不知太後為小女與許神醫賜婚一事。許神醫已然有了未婚妻子,便不勞長公主費心了。”
“是嗎?本公主當真不知此事,若是知道也會勸阻太後,怎的就看中了蘇田瑜這名眼比天高的女子。”經過王府那件事,長公主對蘇田瑜印象極差,便是將她許配給許清池也不夠資格了。
蘇夫人一時語塞,續而道:“不管怎麽說,太後已然為二人做主……”
話還未說出口,便聽一陣鏗鏘有力的鼓樂響起,旋即一名手持長劍的女子從宴席尾端舞著劍,緩緩來到宴席中間的空地。動作行雲流水,英姿颯爽,每一招式皆與鼓點吻合。
聽著振奮人心的鼓樂,再欣賞招式淩厲的舞劍,震撼得頭皮發麻,無意間便投入其中。
閔若黎蒙著麵紗,舞到一半時餘光瞥見蘇夫人,眼底劃過一絲玩味,朝蘇夫人靠近,猛然朝她伸出劍,又在即將碰觸到蘇夫人時改變招式。
“啊——”蘇夫人大叫一聲,發覺對方又將劍收回去,而周圍人皆在以眼神責怪她突然發出聲音打斷她們觀看舞劍,隻好默不作聲的穩定心神。
剛喘口氣,劍鋒又從側麵橫著掃來。蘇夫人又驚叫一聲,身體向後仰去,連人帶椅子摔倒在地。周圍幾人紛紛嗤笑,很快又被舞劍吸引。
蘇夫人被戲弄兩次便不敢再坐回去,將椅子扶起來就退到邊上,又覺臉上無光,悻悻然地坐回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