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無端
“我不過是想要你知道一事,罷了、”
此處是雲瀾山,便是不得隨意觸碰之地,任憑他是上神,自然也是一樣的。
“師弟,一萬年不見麵。你倒是更加的戾氣不減,敢問是,殺了不少人吧。”
樨槿此句話,便是真真的將眼前之人定義在不道德之處了,上饒不解自己何時得罪的師兄,以往不至於如此的表情,如此的言語,今日,竟然是,句句為難。
豈不是真的對眼前之人有了幾分心思?
為何?
他何時是能看上這般女子的人物?
心中多幾分想法,上饒便覺著眼前之人多了幾分的不適應,竟是因著眼前之人啊。
“師兄想來是不願我與宕月上神多幾分的爭鬥,亦或是師兄知道能讓人打鬥的地方?”
既是關心,上饒便想要知道,師兄究竟是不是想要維護眼前之人,宕月,不過就是上神中的一人,強者為王,殺人與神,皆是一樣的。
“沒有。”
不過兩個字,上饒便看著樨槿離去,不管不顧。儼然與他無關了。
他倒是多了幾分的驚訝,究竟是何種緣故,如今的摸樣倒是真真的不在意,可是為何?
自己預感失策?
還是其餘的其他想法?
“上饒,你既是知道,為何還要苦苦為難師兄?”
“清月,你倒是多了幾分的目無尊長了?”
確實如此,清月不敢多言,隻是看著眼前兩位。不過,清月的想法不甚為難,心中不敢逾越二師兄,卻總是想著自己何時能從此處離開才是。
“走,換個地方就是,樨槿上神既是看不下去,你我換了地方就是。”
宕月眼中不甚清涼,卻總是盯著上饒不斷的發射出怒意,不期然,望著了對方,兩人互相對視少許,時間久了,總是多了幾分的曖昧殺氣。
清月見著大師兄走了,本是想要離開的,後期想著,既然如此,也是算了。
宕月離去?
並非,不見得能離開,上饒跟在身邊,不斷的尾隨,兩人最終還是到了南海與雲瀾山的交界處,隻有在此,兩人的交情才是開始,也是結束。
不過,打鬥不是唯一目的,南海的龍傲天自然是知道自己下落,不過,鮫人族,不見得能眼真真看著。
“來此,不過是你想要以眾欺寡?|”
當上饒說出這樣的話時,宕月眼中明明是多了殺氣的。
最後,宕月未說上一句話,隻是雙眼看著不多說,靜靜的看著,周圍安靜到隻有海浪的聲響。浪花越來越多,原來越多,甚至啊,高了不少的巨浪也是逐漸的出現了。
宕月見著不為奇怪,可是,上饒想著了,南海的人來了,想必不會因為眼前多了自己就回硬生生的有了同盟的吧?想來宕月既是上神,上神通常便是看不起眼前的南海族人,如此,想必,自己未有半分的看錯才是。
可是為何,眼前多了幾人,皆是站在她身後,蠢蠢欲動,不多時便要上來的摸樣是。
上饒憂心,奈何不知宕月與南海交情,未有知曉自己從何處來的,自然是想不到,會有何種結果。
“宕月上神,既是各自為戰。是想要單挑亦或是一起?”
傾向於後者的意味,上饒自然是知曉的,不過眼前之人,自己心中多了幾分戒備,不甘心,被人欺負,這世上,如今也隻有師父與樨槿能碰自己幾分,其餘的,莫不是沒有自己半分比得上,便是打不過之人。
如此,眼前的宕月上神,大抵也是如此的。
“單挑,自然是。”
不過,別人想要動手的與否,與自己何幹?
再者,上饒,他真是以為自己不能動他分毫?剛剛的幾百下,不過是動了自己的幾分靈力,還沒有用盡的,如此,接下來的,倒是能接著的才是。
周圍風雲驟起,黑壓壓的過來,水上瞬間平靜。
上饒感知她的靈力,一般,自己多少能感知對手的靈力,這一次,竟是一分都感受不到,且她修習的;靈力,自己是一分的不識得的。
豈不是因為她不知名?
後天生出來的上神,哪個能比過自己。
全九重天,也隻有自己樨槿一人,生來便是神仙,如此自己自然是比不過的,不過,眼下,生生是多了幾分的心虛,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幾分的畏懼。
如今想著,倒是想得長遠。
上饒分心,宕月閉著眼睛,便感知到了,他想要對自己動用靈力,查一查自己的能力究竟如何,倒被自己查了他的,確實不錯,上神,也不算謬讚了。
不過,他,是否是想得多了一些。
眼下,並非自己心中無畏。
倒是他,仙氣不足。惹了自己,便要付出代價的才是。
“你,靈力受損,我讓你兩分,可要?”
這邊的高傲,自己首次見著,因為平日皆是自己高傲,如今倒是見著了她,宕月上神。
“不要。”
不及多想,上饒便直接的拒絕了,眼中殺氣,怒氣,怨氣,皆是不斷。
遠處角落中間,樨槿隻是隨手的幻化了一架秋千,自己悠然的坐著,不過,眼前,一切皆是虛幻,倒是他不明白。
興許,宕月的靈力,在自己之上的,上饒,分明就是自尋死路。
不過,眼下,都是這般,看著就好。
“動手不必多說。”
就在上饒剛剛的動了口的時候,尚未發出聲響,手中已是血跡斑駁。
她近距離的攻擊,手中更是拿了劍,隻是這劍,倒是第一次見著,及其的窄小,同時鋒刃過人,自己的靈力護體,本就是不易被人破了的,卻隻是她片刻的靠近。便直接的消散了,她究竟是誰。
短暫的靠近,隨後消失,眼前多了一人,隨後退回去,上饒想著動手,卻沒有這樣的能力,無法靠近。
她的速度,自己比不上。
手中的劍,更是自己比不上的。
不由多急躁了。
樨槿看著,不斷的搖頭,隻是覺得更加無奈,哪有這般的人,人家的靈力自然是在她之上,還想著防備?
何不直接動手,還有餘地,現在的他,更是不像他了。
櫟冉上神得知自家徒弟回來時候,便是出關了,前幾日,因為九重天的天帝陛下到來,不想見著,便躲了,如此也是幹的閉關了,不便見人。
未承想,這宕月與上饒竟是在外便惹了的。
兩人之間,既是生了幾分的不悅,自然是需要疏通的,既是疏通不了,便要動手,這便是年輕一輩上神們的特性。
能力說服一切。
上饒偏生也是這樣的人,宕月,不知。
這女子,本是乖乖的,為何如今變成了這樣,是否是上饒真心欺負了人?
上饒也是,回來也罷,這還惹了麻煩。這可是要如何讓人如何是好?
“清月,你師兄不管?”
櫟冉上神自然是問著樨槿的。
這人的能力想來是極好的,為何不遠涉及,不想要維護哪一方?
“師父,師兄他就像是與自己麽有任何關係的摸樣,不愛多管,甚至對兩人皆是冷嘲熱諷的,您說,是不是兩人都是得罪了他。”
世人都說二師兄記仇,偏生啊,隻有大家雛櫟宮的人知曉,大師兄記仇起來,那可不是一般的。
如此,大師兄與二師兄,皆是一樣的。
記仇,愛欺負人,不過,本家的時候也鬥,除非一件事,矛頭是對於雛櫟宮的,才會兩人攜手。
師兄還說,隻有在競爭力強大的時候,才會有上進的機會,如此,也便是如此了、
“師父,去了南海邊上,現在恐怕是差不多了。”
師父與自己的能力天差地別,轉達了自己的想法,隨後,師兄的事情,與宕月上神的事情,便是師兄的,不是自己的了。
“你可知道,眼前,多了幾分的不一樣。”
“什麽?”
“你大師兄去了。”
額。
師父的意思是,人去了?
都去了?隻是不出來?大師兄果然還是護短,但是,這宕月上神,可要同情幾分了。
櫟冉上神自然是看到了小徒弟的同情,對於宕月的,這是何必,宕月的能力,豈是一般人能比的上的。
她,本就是獨特的,和一再被自己壓抑的樨槿不一樣的,她如今,隨時能激發自己的潛質,隨後,直接殺了天下人。九重天不過就是短短幾千丈。
若是衝到了上九重天,那人就要擔心了。
隻是現在,不能如此。
“為師先去看看,你在宮中守著。”
櫟冉上神消失,周圍安靜,清月樂得清閑,那邊的事情,來日,自己也能知道,雲瀾山都是自己的地盤,圍觀的都是自己人,師兄回來後,也會說上幾句。
不然師父也會處罰。
如此,倒是不擔心了。
櫟冉上神到了南海之畔,遠遠見了雲彩之後的樨槿,嘴角多了幾分的無奈,隨後,直接上前,站在了宕月與上饒中間。
端端立著一位上神,卻是自己認識的,隻是,不得冒犯。
上饒收了手,宕月眼中恢複了原本的瞳仁,不在紅透了的樣子。
“兩位可是想要不死不休?”
櫟冉上神沉穩語氣,手中靈力割開了兩人的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