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作家(二十五)
於明明雖然接受了青年的披風,但依然沒有放鬆警惕。她心裏有點的愧疚,但那一絲愧疚剛冒頭便被她掐死了。
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她牢牢記住一句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刷’的一聲,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一個黑色勁裝的護衛,護衛抱拳對青年道:“王爺,時間不多,我們該走了!”那護衛完瞟了於明明一眼,不就是長得漂亮了一點嗎?不要以為我沒看出來你對我主子的警惕之心。他叫出王爺是故意為之。多少原本對王爺不在乎的少女聽到他口呼王爺後,態度立馬殷勤起來。
於明明壓根沒接收到那黑色勁裝護衛的腦電波,青年王爺聽到護衛的提醒後,有些不舍,又有些無奈,他細細的告訴於明明出去的路怎麽走。
於明明麵上警惕不減,耳朵倒是豎了起來。聽的仔細,那模樣,看的青年王爺心裏發笑。他偷笑完又有些不舍,於是開口道:“姑娘不如和我們一起出去,也好有一個伴?”
於明明依舊不發一言,隻是麵上的表情更加警惕。
青年王爺有些無奈的苦笑著搖搖頭,轉身先走了。倒是那勁裝護衛高看了於明明一眼,居然聽到自家王爺的名號後,依然不為所動。
兩人走後,於明明並沒有馬上跟著出去。她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肚子有些餓了。
“碰”的一聲,一隻兔子因為跑的過快,撞到了樹上。於明明似乎都能看到她眼睛周圍暈乎乎的圓圈。這叫什麽?守株待兔。她沒想到,真能遇見這樣的事情。
她趕緊跑過去,趁著兔子暈乎乎的時候,伸出雙手把兔子抱了起來。走到河邊她才傻了眼,星際的食材都是處理好聊,像把兔子開膛破肚的事情她實在不敢做。可放了兔子,她又舍不得。這一定是她上輩子拯救了全星際才有這樣的好運氣,遇到一隻撞樹的兔子。
她可不敢保證,放了這隻,她還能遇到一隻把自己撞暈的兔子。正在她糾結間,兔子緩過神,看清自己的處境,劇烈掙紮起來。
於明明心裏害怕的發抖,卻又不想放了兔子。她手臂伸的長長的,緊緊的抱住兔子,以免它溜走。手臂伸長,這樣自欺欺饒感覺,心裏害怕少了一些。
她又回到了樹下,倚著樹睡著了。睡夢中,她夢到自己正在吃烤熟的兔子肉,突然那烤熟的兔子劇烈掙紮起來,於明明嚇得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才發現,是手上的兔子正在掙紮。於明明無奈隻好把它放了,反正不放她也不敢做熟。
她按照青年王爺的,往樹林外走去。走出樹林外是一處鎮,鎮很繁華,人來人往。
周圍來來往往的人路過於明明身邊總會多看她幾眼,於明明知道這是因為她的衣服與眾不同的原因。她不為所動、目不斜視的往前走。
千萬不要被她這高冷的樣子騙到,其實她是餓的,目不斜視是為了努力讓眼睛不要放在路邊賣吃食的攤上。
突然前方一道身影如同豹子似的撞上了於明明,於明明一沒吃飯,她穿越前的時間是快到深夜淩晨了,但穿越過來後是清晨十分。樹葉上都帶著露水,泥土也十分濕潤,充滿水分。
她遇到青年耽擱一會兒,捉到兔子又糾結了一會兒,已經午時十點到十一點左右,她靠著樹睡了一覺,又走出樹林,現在已經下午了,她一沒吃東西,眼睛都餓出重影了。此時被這麽一撞,頓時跌倒在地。
那撞到於明明的人卻並不放過她,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就罵道:“賤人,你裝什麽柔弱呢?”
頭發被揪住的疼痛,讓於明明餓的暈乎乎的腦袋清醒了一些,她定睛一看,撞到她的人是一位年輕的女子,穿著粉黃色的古裝沙裙。
於明明皺了皺眉,她並不認識這個女子。
一個穿藍色衣袍的青年跑了過來,阻止了黃衣女子的施暴。
這個藍袍青年她還認識,正是早上給她披風的青年王爺。於明明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藍色披風,一看顏色、布料就知道和青年王爺身上的衣服是一套。
作為一個星際作家,寫過加看過的狗血,已經足夠讓她明白這個黃衣女子為何會打她。無非就是她穿著青年王爺的披風,讓這黃衣女了誤會了唄!
“表哥,你為什麽護著這個賤人?”被藍袍青年攔住的黃衣女子氣憤的吼到:“還把我做給你的衣裳,給她穿?”
於明明有些囧,沒想到她身上的這件披風是這黃衣女子做的,她又不好在大街上把披風還給她,畢竟她裏麵的禮服可是無袖的。
於明明四處看了看,看到了一處當鋪。她耳朵上麵還有一對藍鑽石耳釘,價值不菲,是王世宣借給她的。
於明明提起裙擺,朝當鋪走去,她放下手包,摘下耳釘,還有些心痛。這可是真的、真的。有價無市,有錢都買不到,她餓的快暈倒的時候都沒想過要當掉它。
猶豫再三,於明明還是把耳釘收了起來。
“對不起,我不當……”了,話還沒完,於明明看到了自己鞋子上的水晶折射在門上的光芒,她鞋子上的水晶同樣價值不菲,但相對於那對藍水晶耳釘來,不要太便宜。
她把鞋子脫下,然後要當掉。鞋子上麵鑲嵌了水鑽。
當鋪的人眼睛亮了亮,然後給了一百兩銀子。
於明明也沒還價,拿了銀子,去衣服鋪子重新買了一件披風,一雙鞋子。然後換上了新買的披風,她拿著藍色的披風,走到原地,還給了黃衣少女。
“多謝……”感謝的話剛出口,就被黃衣少女打斷了,她一把將於明明遞過去的衣服扔在地上,還踩了幾腳:“誰要你穿過的衣服,也不知道沾染了什麽汙垢!”
於明明倒是並沒有覺得生氣,畢竟她穿了這黃衣姑娘給心上人做的‘愛心牌’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