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誰
在人間界的一處山林之內,一個身上傷痕累累小九尾狐狸蜷縮在那一處小小的,不起眼的小樹叢之中。
這隻小九尾狐正是消失在妖界許久的白魁,自白魁被空間裂縫吞噬了之後就出現在了人間界的這處小山林,因為傷勢太重而被迫化為了本體。
在夢境之中,白魁夢到了很多事情,有的他很難接受。
在夢境之中。天,還是藍色的,大地還是黃色的,植物都已經泛黃了,但是忽然一變,他眼中看到的卻是與之不同的。在他的眼中,四周都染上了紅色的鮮血,,到處蔓延著血腥味,天空之中濃煙滾滾,一個個狐國子民為了捍衛自己的家園一個個在他麵前倒下,血流成河,屍骸遍野,轉而又看到自己的兄長姐姐們一個個在異族敵人麵前被淩辱戲弄折磨至死,他想做什麽,隻是從敵人身體之中衝了出去,他什麽也做不了,隻能在哪呆呆的看著。
感受著戰爭的嘈雜,子民的求救,亡者的哀嚎,那一雙雙渴望活下去的堅毅的想要活下去的眼睛。
他在那裏怒吼著,他恨自己沒用,恨那些異族,隻恨那天道不公,萬物腐朽……
不知過了多久,在黑暗中他聽到有人在呼喊著他的名字,他慢慢的聽清了,那是自己的父君,但是卻怎麽也找不到發聲處,慢慢的雄厚渾源的聲音慢慢變得沙啞無助,白魁瘋狂的奔跑著,但是他跑著跑著卻回到了原地,他在找自己的父君。
“父君,你出來啊,別拋下九兒。”白魁無助的喊著,但是卻無濟於事,最後累的精疲力盡的躺在地上,聽著四麵八方傳來的呼喚,他留下了那無助的眼淚。
“九兒,九兒,快來,快到父君這裏來………………”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在父君的呼喊下在夢中睡著了,進入了夢中夢。
白魁出現在了他熟悉的王宮,沒有戰爭的嘈雜,有的隻是平靜,在半夜宮殿之中,所有侍衛侍女都忙碌起來,白魁隨著他們走到了後殿的正殿,外麵他的父君焦急的在外麵來回走動,裏麵有著女性的哀嚎。
“你說,這以前君後產子也沒需要這麽長時間,這已經是第三天了。”
“沒事的,君後一定會生出來的。”
“君上已經有五子三女了,不知道這次是男是女。”
“不知道我們以後生孩子會不會像這樣。”
“不會的,聽說修為越高的大妖生下的子嗣資質也就越高,產子的時間也就會很長,這次看來這個九殿下是一個天才,至於我們,修為這麽低應該不會這樣。”
“好了,趕緊的,水……”
………………
聽著那些侍女的言論白魁也明白了,這是母後生自己的時候。
隨著一聲生了,白桓第一個衝了進去,親了一下蘇雨墨的額頭,然後抱起他的第九子,仔細看了看,知道是兒子之後心中更是大歡。
“君上,君後三日產下第九子,還請君上賜予其名字。”一手持毛筆和竹簡模樣的侍衛官不由上前問到。
白魁從著窗口看向星空,看到星空之中那北鬥七星之中有一顆星在閃爍,不由笑了笑。
“那北鬥正斜倚在紫微垣的西邊上麵,杓在上,魁在下,魁者,捍武者,就叫白魁。”漸漸的場景變的模糊,隨著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白魁眼中看到了那刺眼的光芒,不禁閉上了眼睛,再次看到的場景變為在那美麗的禦花園之中。
聆聽著蟲鳴,微風吹拂樹葉的聲音,白魁感到了格外的輕鬆。
白魁看著幼時的自己被逼著努力修煉,因為先天的不足,隻能重頭修煉,沒有記憶傳承,沒有感悟,隻能靠自己。
看著和兄長們的嬉戲打鬧,雖然輸得總是自己。再轉換場景,出現在了白桓書房之內,白魁幾兄弟姐姐坐在一起聽著父親講道,他漸漸入定,感悟著這道法。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頭痛欲裂,轉眼場景又在變化,他生活在一個鋼鐵城市之內,有著會跑的鐵車,一切都是那麽新奇,他隻是一個小孩子,好奇的觀望中周圍,他慢慢的長大了,適應了這個新奇的世界,有著原本沒有的東西,遊戲,手機,電視,隻不過這些東西需要錢來買…………
他生活在一個名叫孤兒院的地方,在這裏他有很多朋友,但是不斷有朋友被領走,他也漸漸孤獨起來,變得不願意與人交流。
在學校內被欺淩過很多次,很想反抗,但是身體卻不聽使喚。
他靠著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學,他自認為看淡了一切,但是他卻喜歡上了一個女生,一個很可愛的女生,因為和她走的太近,經常被人打罵,白魁自己也在反抗,在不屈,但是太難了,最終被人打翻在地,幾個匕首插入自己的身體,被丟進河裏再就沒了感覺,白魁感到了劇烈疼痛之感,緩緩的睜開了那疲憊的眼皮,看向了外麵的世界。
‘前世今生,難道這就是我的前世嗎?我就是那所謂的穿越者嗎?不是說穿越者有著作弊器,老爺爺嗎?不是說穿越者生來強大嗎?通通都在放屁。’白魁想著前世所看過的的穿越者的初來都有很強的能力改變一切,到了他卻是家破人亡,國滅城破。感受著身體在不斷的惡化,不知道是肉體上的疼痛還是心靈上的疼痛,那小狐狸流下了眼淚。
白魁想起了在那個所謂前世的夢境中的被欺淩後的沒人理解的感受,坐在窗邊,看著雨打濕的玻璃,閉上眼去感受哭泣的共鳴。留下的痕跡可以被風幹,無情怎能掩蓋的了?隻有掉眼淚的時候,別人才以為我是真的難過。我想,隻有那些冰涼的液體才可以為我博得同情。。
在那麽一片小山之上,走下來一個拿著藥籃子的小姑娘,恰巧看到了白魁。
“小狐狸,你怎麽知道哭了,還有九條尾巴,真是奇怪,跟我回家吧。”白魁毫無抵抗力的被帶走了,一路之上那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一直說著安慰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