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3施恩,後繼有人了
533施恩,後繼有人了
兩人一貂總算溝通成功,顧千城和秦寂言雖不知小雪貂要幹嘛,但看小雪貂每走兩步,就要回頭看看他們有沒有跟上的認真樣,兩人果斷的從了。
小雪貂自認自己四支爪子有優勢,為了讓身後兩個人受點苦,小雪貂飛速往前,累得喘氣也不休息,簡直就是用生命在跑步。
可它不知,就憑它的小短腿,跑七八步顧千城和秦寂言只需要走一步就夠了。它就是把自己累死,也累不到顧千城和秦寂言。
要是此時雪山有人,就會看到雪山上,有一男一女吃飽了撐著在雪山上散步,閑庭信步的樣子,就好像在逛自家花園。
至於小雪貂?
對不起,在一片白的世界,一般人真的看不到那一坨會移動的白糰子,要不是雪貂時不時就回頭看兩眼,顧千城和秦寂言也找不到雪貂的蹤跡。
雪山上純白的大雪,是雪貂最好的保護色,這麼多年來,北齊人別說捉雪貂了,就連雪貂的影子也沒有見過,由此可見顧千城與秦寂言的運氣有多好。
雪貂的速度實在太慢,兩人一貂走了一個上午,還在原來那座雪峰,顧千城幾次想要和雪貂溝通,由他們抱著雪貂,雪貂指路就成,可雪貂就是不同意,顧千城一抱起它,它就掙扎著往下跳。
好吧,不能和傲嬌的孩子計較,顧千城只得跟在雪貂後面慢慢走,中途兩人一貂吃了一點東西,雪貂在顧千城懷裡睡了一覺,補充了體力才繼續往有走。
簡直是累死貂爺了。
顧千城和秦寂言也浪費了一天,錯過了最佳離開時間。當然,這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北齊人可以肯定秦寂言和顧千城就在支靈川附近,等著藉機離開。
「說什麼也不能讓秦王平安離開支靈川。」北齊人戰意高昂,恨不得現在就把秦寂言生吞活剝。
不管是皇上的人,還是太后的人,他們北齊都被秦寂言擺了一道,此仇不報枉為人。
可是……
秦寂言一直隱在雪峰,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
「雪上沒有吃食,就算他帶了吃的,還能吃一年半載不成?我們陪他耗,我就不信耗不死他。」
這才一天的時間,北齊人一點也不著急,他們堅信秦寂言一定會撐不住主動現身,到時候沒有重兵保護,秦寂言就是再厲害也跑不出去。
走了一天,鳳于謙帶領的鳳家軍終於平安走出支靈川,當最後一個人走出來時,鳳于謙緊繃的身子總算放鬆了。
「我們平安出來了。」鳳于謙下馬,身後的將士立刻停下,軍師上前,狀似無意的感慨的道:「秦王殿下為了我們,以身犯險,我們能平安走出支靈川,全是秦王的功勞。」
軍師為了讓秦殿下同意他找顧千城下棋,完全豁出去,沒有原則的幫忙。
「殿下還在北齊,也不知他能不能平安脫險。」鳳于謙這話七分真,三分演。
他與秦寂言似主從更似兄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要不是這次帶隊的人是他,秦寂言不會以身犯險。
一個不好,秦寂言真的會被北齊人圍困在雪山無法脫身。
「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平安脫險,我們快快離開,別辜負了殿下一片好意。」軍師隨時不忘幫秦殿下施恩,好讓鳳家將上上下下都知道,秦殿下為了他們冒了多大的險。
軍師的聲音不大,卻足夠身邊幾個將領聽到,這些人聽得不清不楚,夜晚紮營時便忍不住尋問一二。
軍師並不誇大其詞,只將秦寂言特意出現在支靈川,引走北齊的注意力,使他們安全脫臉的事一一說了出來。
當然,軍師雖然沒有誇大也沒有撒謊,可也隱瞞了不少事,比如秦殿下留在北齊,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根本不想現在回大秦,在北齊還有事情要做。
「殿下為了讓我們平安離開,現在還在北齊?」幾個副將聽罷,眼睛酸酸的,心裡堵堵的。
自古以為,只有他們這些人為保護皇帝、皇子以命相博,從來沒有哪個天黃貴渭會為了讓他們平安脫險,而以身犯險。
秦王殿下,真得與旁人不同。
「是呀,也不知殿下什麼時候能走出北齊。支靈川兩旁全是埋伏,殿下可千萬別走支靈川。」軍師深諳說話之道,更懂得與這些當兵的說話,絕不說什麼模稜兩可的話,更不能說得太直白。
總之,這說話有一個度,而軍師一向掌控的極好。很快,圍在軍師身這的將士們,一個個紅了眼眶,「這輩子能遇到秦王這樣的主子,值了,值了。」
「小將軍,秦王為了我們現在還在北齊走不了,我們一定要等秦王,不能就這麼走了,要這麼走了,我們還是人嗎?」
「小將軍,你們走,我留下來等秦王,可不能讓秦王有事。」
「小將軍,我帶一隊人去北齊救秦王,不能讓秦王出事。」
「要是秦王為救我們出事,我這輩子都不安。」
……
士為知己者死!
喋血沙場的他們有私心也會為權利爭鬥,可他們也簡單直接,不知道那些彎彎繞繞。他們懂得不多,可他們知道一點,那就是在秦王眼中他們不是螻蟻,不是可以隨便丟出去犧牲畜生,秦王把他們當人看。
軍師原本只是想給秦王宣揚個好名聲,可聽到眾將士你一言我一語,眼眶也忍不住紅了。
不管秦王是因為什麼才以身犯險,可秦王拿自己作餌保住他們都是事實,這世間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秦王這樣的皇孫公子。
「就算秦王是作戲,可秦王至少肯做,至少肯拿自己的命做戲。」軍師哽咽一聲,抬頭望著漆黑的天黑,喃喃自語:「殿下,殿下……你後繼有人了。」
後面那一句,軍師說得含糊不清,可前面的話,軍師身旁的人聽到了,這些人見軍師說秦王做戲,脾氣爆的直接將手中的碗給摔了,「軍師,你這話說得太不厚道了,秦王怎麼做戲了?這世間有拿自己命去做戲的人呢?」
「啪……」的一聲,粗瓷片摔了一地,有幾塊跳到腳背上,幸虧軍靴夠厚,只劃過一道小口子。
「秦王是什麼人,他可是皇長孫,先太子唯一的兒子,他的命可比我們這些人精貴多了,他至於拿自己的命做戲嘛。軍師你這麼說太不厚道了。」
「你對得起秦王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不斷的擠兌軍師,軍師卻是一句也不辯別,只是眼中蓄滿了淚,無神的看著前方。
當年,在軍中,太子殿下的威信便如同今日秦王在鳳家軍心中一樣。軍中上下容不得旁人說太子半句不好……
給讀者的話:好吧,繼續手誤,你們這群壞孩子,我很乖,求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