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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付錦篇)

  上官珩皺著眉出了房門,走至院門口恰好遇上了熱了粥正往回趕的芍兒同秋兒。


  他沉眸,看向給他福身的兩人,眼神略過芍手上的白粥,緩緩出聲,“好好伺候。”聲音低沉,說完便踏出了院子。


  芍兒望著上官珩離開的背影,心下不禁沉思,王爺這是怎的了?往日可都是他親自給夫人喂粥的,怎的這次竟直接走了,而且臉色這般難看?

  她微微凝神,起身快步走了進去。走至房內,見葉瑾已經醒來,她一陣歡喜,忍不住開口喚了她一聲,“夫人,你總算醒了。”


  秋兒跟在身後,神色間也有些著急。


  葉瑾微垂著頭,正皺著眉在想些什麽,忽然便聽到了芍兒的聲音,她抬頭看向門口,見著兩人,淡淡一笑,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芍兒行至葉瑾麵前,端著粥跪坐在葉瑾床前,眼中續了些水光,垂著頭淡淡開口,“夫人可餓了?可要喝水?這是我剛剛熱好的粥,大夫說,你現在身子弱,隻能吃些清淡的,等過了幾日,將身子恢複了,便能正常飲食了。”說著她拿起勺舀了一勺子粥,低頭吹了吹,送至葉瑾嘴邊。


  秋兒也行至葉瑾身邊,看著芍兒,眼眶也不免的微微發紅。


  聽的芍兒的聲音有些許哽咽,葉瑾想將她扶起,卻有些費力,於是她遞了個眼神給秋兒,讓她扶起芍兒。


  秋兒自是懂她的意思,於是雙手扶著芍兒,開口道,“芍姐姐,姑娘讓你起來呢。”


  聞言,芍兒這才起身,臉上已有幾道淚痕。


  葉瑾抬眸看向她,皺了皺眉,嗓音有些虛弱的開口,“怎麽了?怎的哭了?”在葉瑾的印象中,芍兒一直不是一個脆弱的女子,如今她才發現,原是自己錯了。


  芍兒看著她,眸中蘊著水光,“都是奴婢失職,才讓夫人受傷,夫人,你罰奴婢吧!”


  葉瑾卻是一臉懵,這是何意?


  她看向芍兒,伸手將臉上的一縷青絲順到耳後,淡淡開口,“陛下之意,你又能如何?”她輕輕拍了拍芍兒的手,“我並沒有怪你之意。”


  此話一出,芍兒身子抖得愈發嚴重,葉瑾臉微微一虎,開口道:“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


  芍兒聽得這話,眼淚才稍稍止住了些,她睜著紅紅的眼睛看向葉瑾,跟個紅眼兔子似的。


  “好了,別哭了,去給我倒杯水來,我渴了。”葉瑾語氣淡淡,聲音中凝了一抹柔和,似能撫平芍兒的內心。


  葉瑾淡淡一句,芍兒便快步走至桌邊,倒了盞茶水,摸了摸杯身,見不燙,這才遞給了葉瑾。


  葉瑾接過,不急不慢的將一杯盡數喝下。她實在是有些渴了。


  “姑娘,慢些,可還要再喝些?”秋兒見葉瑾著實渴的厲害,不由得問出了聲。


  葉瑾將被子遞給芍兒,隨後搖了搖頭。


  “小姐可餓?不如將這粥喝了?”芍兒將粥端了起來,欲喂葉瑾。


  她擺了擺手,輕輕開口:“總覺得這嘴中淡淡的,今日想吃些有滋味的。”她稍稍瞥了眼秋兒,隨後又收回。


  秋兒見狀,忽的笑開,盈盈的看向葉瑾,“不若我去給姑娘做份蓮子羹?姑娘愛甜,奴婢便多放些糖進去,如何?”她語氣嬌俏,果真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丫頭。


  葉瑾笑著點頭:“甚好。”她說了這話後,秋兒便快步出了房門。


  她看了眼秋兒的背影,眸色淡淡,開口問芍兒:“我昏睡了幾日?”聲音淡淡,似乎隻是沒了話說,隨意一問而已。


  說著話,葉瑾拉開被子,用手撐著床起身,往身上套了件衣服,慢步踱至門口。


  “夫人,你已昏睡了三日了。”芍兒徐徐出聲,聲音輕柔。


  見葉瑾從床上起來,立馬跟了上去,她輕輕扶著葉瑾,眸色中有些許擔憂。


  三日?原來自己已經昏睡了這麽久,葉瑾輕輕呼了口氣,眼神看向外邊院子裏,這棵參天大樹,銀杏樹葉正隨風而動,簌簌的掉落著一些金黃色的葉子。


  落葉紛飛,那一片黃色,鋪滿在樹身周圍,看著這般景象,她不由想到,秋日便要來了。


  外邊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似有人在吼些什麽,又似有人在快走。


  葉瑾皺眉,轉頭問芍兒:“外邊怎的如此喧嘩?”她微微倚靠在雕花門框上,眸中蘊了抹淡淡的疲倦。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再次醒來之後,身子似乎便愈發的疲倦了,她似乎又想睡覺了。


  芍兒聞言,淡淡開口:“陛下自那日起便開始昏迷,至今未醒。”


  她再次抬眸望了葉瑾一眼,眸中總有隱隱的擔心。事實上,這件事情,太後又如何能瞞得住。當天太後便已派人過來,要將夫人關押起來。還是因著夫人也昏迷不醒,又有王爺壓著,這才沒叫人將夫人押走。


  隻是現在夫人一醒,不知道太後那邊,何時會帶人過來。


  葉瑾垂下眸中,眉尖蘊了份淡淡的凝重,上官宸居然也昏迷了,而且至今未醒?葉瑾眸光一沉,想起來夢中的上官宸,隻覺著可怖。


  她的夢,一般都是帶著些預言的,隻是一般都是為著任務目標的死亡預言,隻是這個夢……畫麵中卻又為何沒有上官珩?而隻有上官宸同“付錦”?她有些想不明白。


  正在她沉思之際,一旁的芍兒卻拉了拉葉瑾的衣服,“夫人……”


  這一拉讓她回過神來,她定睛一看,才發現原本空蕩蕩的院內,站滿了人,身著鎧甲,一個個仰著頭,極力的俯視葉瑾。


  這群人前邊立了位太監,這是太後身邊的夏公公,看起來有些年歲了,臉上全是褶子,眼神卻精明的很,他目光凝向葉瑾,聲音有些細啞,“付姑娘,老奴承太後懿旨,帶您過去問話,您就跟咱家走吧。”語氣微微上揚。


  葉瑾瞟了眼他身後的人,眸色一沉,那太後本就不喜歡付錦,如今這一去,怕是不好對付。


  於是她淡淡一笑,臉色蒼白,對著那太監開口:“自是要去的,不過還請公公稍等片刻,容葉瑾換身衣裳。”她剛剛從床上起來,都還未梳妝,此時從頭至腳,都尤為淩亂,因此這話,也是挑不得什麽錯處的。


  夏公公聞言,眸光微凝,上下打量了葉瑾一番,這才從喉嚨中蕩出一個字,“嗯。”依舊是細長的嗓音,隻是這一聲拖得尤長。


  聽的他這一句,芍兒便扶了葉瑾進屋,一進門,芍兒便微沉了語氣,“夫人,這可如何是好?”她語速較快,嗓音中凝了抹焦急。


  葉瑾卻依舊是那淡淡的神情,她坐至鏡子前麵,手輕輕執起梳子,緩緩開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太後原本就想除了她,此時這事,正好給了她一個把柄。


  一國之君昏迷不醒,這事往小了處理,也是要受些刑法的,往大了說,那便是圖謀不軌,意圖對天子不利,那是死罪。


  按照太後對她的態度,她是定不會草草了事的。


  “可是……”芍兒緊皺著眉,“這事也不知王爺知不知道,若他知道,必定是會來救夫人你的。”


  葉瑾歎了口氣,上官珩……唉,對他,至那日桃林起,她心中總是凝了抹愧疚。而且今日見他,他神情反應,似乎也是極淡的。


  “再說吧。”葉瑾目光凝向鏡子裏的女子,隻見她眉目中有著淡淡的疲憊,“芍兒,快些幫我梳妝,外邊的人若是等急了,指不定就衝進來了。”那時便真的是押著她去太後處了。


  芍兒聞言,便加快了手中的動作,手中隨意的替她挽了一個發髻,麵容也無過多修飾,替她換了套月牙淡黃色衣袍,便出了門。


  “付姑娘好了?”那公公稍稍瞥了她一眼,淡淡出聲。


  葉瑾一隻手放在小腹處,另一隻隨意垂在身側,眸色淡淡,點了點頭,“走吧。”


  她抬腳,走了幾步,芍兒便一直在葉瑾身旁。


  夫人的身子尚未恢複,芍兒怕她隨時倒下,因此時刻跟著她身邊。


  這被那公公瞧見了,不由得出聲:“太後隻傳喚了付錦,這閑雜人等,便不必跟著去了。”


  芍兒眉目一淩,看向夏公公:“這位公公,我家夫人身子不好……”


  葉瑾見那夏公公神色微微有些不耐煩,於是打斷了芍兒的話,淡淡開口,“芍兒,你留下。”


  “這……”她看了眼葉瑾,隻見她微微遞給了她一個眼色,於是她頓時便立在了原地,不再出聲。


  那夏公公輕輕一笑,看向葉瑾,眸中仍是淡淡的,“還是付姑娘有識趣。”說完便斜眼瞥了眼身旁的侍衛,聲音一沉,“帶走!”


  那些聽了這話,便準備上前去押葉瑾。


  她皺眉,眸色微凝,手一拂,淡淡開口:“不必了,我自己會走。”


  那侍衛看了眼夏公公,隻見他遞了個眼色,侍衛便退至一邊,他開口,對著葉瑾,“那姑娘,這就請吧。”


  葉瑾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抬腳便出了院子。


  看著這人一個個離開院子,芍兒心中微微一急,隨後便跟了出去,她心中想的是,去找王爺,他定是有辦法的。


  在腦中微微想了下上官珩能去的地方。


  七王爺!

  於是她腳步一轉,直徑去了上官奕的住處。


  …………


  “三哥,可別喝了。”上官奕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上官珩,低聲詢問,“不如我們去馬場上跑幾圈如何?總比在這喝酒強。”


  他說完緩緩看向坐在一旁的上官珩,隻見他耳尖已經有些微紅,隻是臉上卻是麵無表情,如寒冰一般,帶著幾分狠戾。


  他並不聽熬上官奕的話,隻是又倒了一杯,仰頭飲下,隨後又是一杯……


  上官奕極為鬱悶,這幾天,三哥時不時就來他這飲酒,關鍵是一句話也不說,就這樣靜靜的坐著,喝完之後便離開,簡直將他著當成了酒館。


  也不知道他心裏是壓了什麽事,如此不爽快,要說是因著三嫂昏迷,那他不是應該好好去照顧她麽?怎的還在他這處飲酒?

  不過……


  上官奕瞥了眼坐在一邊喝酒的男人,微微搖搖頭,這情況,大約也是因著他那三嫂。


  聽聞前幾日皇帝也在桃園暈倒了,至今未醒,如此巧合,不知道可與三嫂有關?

  這樣一想,上官奕心中倒是升起了一抹好奇,於是他悄悄湊近了上官珩,“三哥,你這模樣,可是三嫂做了什麽事惹你生氣了?”


  上官珩手上嵌著酒杯,聞言忽的一頓,眸色微沉了幾分,隨即將那酒喝了下去。


  這酒很烈。


  上官奕看到自家三哥的反應,便知道自己是說中了,於是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眸中帶了幾分笑意,又問,“三嫂她,同二哥……”


  上官奕話還沒說完並被上官珩瞪了回來,隻見他眸色幽深,帶著警告的意味,於是他忽然就被這酒給嗆到了。


  他微微坐直了身子,悄悄瞥了一眼自己三哥,隻見他又喝了起來,隻是那手中的力道,卻是重了幾分。


  “咳,三哥,這事吧……”


  上官奕眸光微閃,還想說些什麽,卻被上官珩直接打斷,他眸光暗沉,緩緩開口,“閉嘴。”聲音寒冷,猶如千年玄冰。


  上官奕一噎,到嘴的默默吞了回去,瞟了眼上官珩,抬手將剩下的那半杯酒喝了下去。


  一陣風過,上官奕身上一抖,忽然覺著今天有些許涼意。


  “王爺!王爺……”


  門口忽的傳來一個女聲,上官奕抬眸一看,是芍兒,眼見一旁的男人沒有半分動靜,上官奕隻得出聲,“你這奴婢,著的什麽急,慢慢說,可是發生什麽大事了?”


  芍兒是跑著過來的,此時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時喘不過氣,“夫,夫人她,被太後的人……”


  啪嗒一聲,這是杯子掉在地上碎掉的聲音,芍兒還沒說完,上官奕就看見一道黑影從眼前閃過。


  “三哥……”上官奕再抬眸,隻看見上官珩已經行至院門口,背影中帶著一股子戾氣。


  天空驟的黑了起來,上官奕抬眸看,烏雲陣陣,沒有一絲光亮。


  這種天氣,怕是要下大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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