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懺悔

  “我在上計算機課的時候，不知不覺地喜歡上了李凱老師。我們班的很多女生都喜歡他，他人很好，隻比我大四歲，聽是研究生畢業剛分到我們學校的……”白莉陷入回憶中，將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講給陳浩銘，不敢有所遺漏。 陳浩銘一邊認真地聽著，一邊做筆錄。 “我剛出生不久，媽媽就得癌症去世了。爸爸一直忙著工作，也沒時間陪我。爸爸是他把我慣壞了，其實我知道是我不對，我不應該那麽對李凱老師。”白莉哽咽了一下，強忍著情緒。 “你不恨他嗎？”陳浩銘問道。 “我不恨他，我隻是有點生氣，氣他不喜歡我。但其實他不喜歡我，並沒有錯。錯在我，是我太任性了，所以才傷害了他。”大顆大顆的淚珠成串地從她的眼睛裏流了出來。“我實在是太壞了，我現在很後悔。” 陳浩銘遞給白莉一張麵巾紙，安慰道：“知道錯就好。” 白莉接過麵巾紙，擦了擦眼淚，有些擔心地：“可我現在該怎麽辦？我還能做點什麽？昨任先生告訴我，李凱老師還在重症監護室，還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你希望他被救活嗎？”陳浩銘認真地問。 “當然，為什麽不？”白莉不解地看著陳浩銘。 “如果他活著，將是這個案子唯一的人證。”陳浩銘鄭重地。 “那會怎麽樣？”白莉真地：“他大概會恨死我了吧？我可以向他道歉，我去求他，求他別告我，我願意去醫院照顧他，我願意賠償他所有的醫療費用，這樣也不能彌補嗎？”白莉的眼淚再次湧了出來。 陳浩銘耐心地：“你可能不知道，這是刑事案，現在公安已經介入了，並不是被害人不告你，你就能相安無事的。根據被害人當日在搶救過程中的指認，你才被懷疑。所以，你現在是嫌疑人！” “嫌疑人？你不是我會沒事的嗎？”白莉雙手驚慌地抓住陳浩銘握著筆的手。 陳浩銘用另一隻手拍拍白莉的手，“別怕，你聽我的，會沒事的。” “如果到了開庭當，被害人還沒有醒過來，我可以以警察提取筆錄時，被害人狀態不清醒，所做筆錄是否有效這一點，來推翻他的證詞。這樣，這件案子唯一的人證就不存在了。如果開庭當，被害人脫離危險，且已經清醒……”陳浩銘停頓一下，繼續：“我想任先生會做些事的。” “不！不！不要！”白莉雙手捂住耳朵，使勁地搖頭，乞求地大聲喊道。 “如果被害人已經清醒，他一定會在庭上指證你是主謀，是你害他被打傷的。”陳浩銘。 “那我就認罪，求求你們，不要再傷害他了。”白莉雙手無力地放下來，近乎崩潰地。 陳浩銘突然笑了，“你在想什麽？我是如果有人證，任先生會製造你不在場的證據。” “我以為……”白莉欲言又止。 陳浩銘問：“你把你父親的助理當成什麽人了？又把我這個律師當成什麽人了？難道我們會去謀殺他嗎？” 白莉感覺到自己剛才的失態，難為情地：“我想多了。” “總之，你放心，你上庭之後，按我的做，不會有事的。”陳浩銘自信地。 白莉聽完陳浩銘的話，感到虛驚一場，如釋重負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