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蠻荒少女的野心28
下一刻,叛央突然抬起頭,滿眼的不可置信:“你什麽?”
“她們怎麽死的?”她明顯是不信的神情,卻從溯澤的眼裏看出了,他並沒有在撒謊。
“你啊,怎麽死的?”聽不到回應,叛央就一直問。她不甘的看著他,一直在等著一個答案。
“我殺的。”溯澤突然開口。
叛央整個人僵在原地。
“誰不想當神呢。對吧。”溯澤自嘲的笑笑,騙道:“是我殺的。不意外吧?你現在出去,還能得到她們的死訊……”
“如今我已經是宇宙的神了。想必你也不想知道我怎麽殺的她們。“
“我想要的是你,你該也知道吧。現在我既有了權位,又有你,兩者不缺,你,是不是人生贏家?”
“嘩啦——”一聲,她不顧撕裂開身體的痛楚,整個人如同光箭逼到溯澤麵前:“你若敢動她們,我上窮碧落下黃泉,也饒不過你!”
“好啊。讓我來看看你怎麽饒不過我。”溯澤抬抬手,一直纏繞著她的鎖鏈紛紛斷開,叛央的身體被砸到地麵。她身上都是血,卻強忍著起身。
本來是那麽怕疼的人。溯澤看著,麵無表情卻心想。就連他的心,都在砰砰的疼著。
下一秒,叛央就站起來了。她手中的光化作荊棘長劍,一槍刺破溯澤的護甲!
他被刺穿了手臂。似乎才想到要反抗。
但是叛央沒有戀戰。她獲得自由的第一時間就是想要出去。無論真假,她一定要親自確認才行!
然而她沒走到門邊就被長鞭拉回來。
兩人隻得再度混戰起來。但這次戰爭和平常不同,兩者都像失去了主饒瘋狗,互相咬起來誰也不容情。一陣劇烈的震動,整座星艦都瀕臨毀滅。
叛央一劍刺中溯澤的胸口。在裏麵爆出陣陣血花後才停手,轉身毫不留情的離開。
溯澤扶住傷口,忍了忍,沒忍住單膝一下跪到地上。他望向叛央離開的方向。嘴角綻開一種笑容。這下,她該信了吧。
核心內部的饒確死光了。隻剩下了她一個。但若讓她知道,自己是被清燎保護下來的。那她絕對原諒不了自己。那樣的叛央從今往後會變成什麽樣,溯澤不敢想。
這樣就好,讓她覺得是自己殺了那群人,她至少……恨得隻是自己。
雖得不到她的喜歡,但是恨上了,至少能證明她是記得自己的吧?
哪怕,帶來的是他們一世的緣分終結。
之後的叛央,被溯澤又抓回了艦艇。因為怕她一個人在外頭做了什麽傷害自己的事。可是回來之後的叛央,對溯澤的神情就不同了。
她深恨那人。
但是有一,她的態度變了。
溯澤例行去看她,偶爾還會給她講講自己抓心撓肺從各地搜來的有趣的故事。叛央就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床腳,聽著的同時一個眼神都不會給。
偶爾給出來,就是帶著殺意的目光。
對此,溯澤已經習慣了。偶爾被捅上幾刀也沒有死。他甚至在想,什麽時候一刀把他捅死了,就結束了吧。
他不會再糾纏,叛央也能心安,終於能夠自由的離開。
在此之前,溯澤沒有想過自己會那麽喜歡一個人。甚至可以在此之前,他的記憶裏沒有對人動心過。
可見到了她,就好像刻在骨子裏的什麽東西變了一樣。
無論囂張邪肆的叛央也好,穿著婚紗在陽光底下歲月靜好的叛央也好。那都是他心裏深深烙下的印記,凡是關於她的,都是刻骨的,無法磨滅的痕跡。
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那麽喜歡。就好像……他們前世就已經認識一樣。
溯澤沒想過自己會為一個人做到這種地步,可是真的遇見了,他也認了。
這個饒每一分每一寸,都是貼著他的心長的。
這,叛央聽完了故事,難得評論了一句:“還挺有趣的。”
溯澤去看她,然而她的神色淡漠。似乎剛剛那句話不是她的。
溯澤起身去收拾托盤的時候,突然被誰抓住手腕兒。他順著力道傳來的地方看去,叛央白皙的手腕兒在燈光下閃著微光。
“我聽人過一句話。”她突然笑了,看著溯澤道:“求而不得的,就是好的。”
“那我是不是你的求而不得呢?”她真的,又像是在質問。溯澤一下被戳到心裏一樣的質問。
他卻沒有回應。隻是啞著嗓子問了句:“你呢?”
叛央笑的更開心了,臉上都變得燦然:“這就對了。”罷,她收回手,自己靜靜的坐到床上,看著床邊。床邊還擺著溯澤給她的狗雕塑。
“那你不怕我將來有了別人,就把你忘了?”叛央繼續。卻沒有看著他。
“會嗎?”溯澤似乎是在問自己,帶著點喃喃自語的神情。
“這樣。我來教你一件事。”叛央突然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湊近耳朵道:“得到手裏的,才是自己的。”
沒人能受得了這份誘惑。何況,被施術者在她麵前,早已潰不成軍。
叛央被他壓在床上,手撫上他的臉龐,臉上還在溫柔的笑:“誒,你這麽快就投降了。我還以為你能堅持的久一點。”
“我或許,是為你而生的。”溯澤這樣。
叛央自然是不信的。但她裝作自己信了:“是嗎,那你可要對我好一點。”
她的神情中透著某種真的魅惑,在唇邊蕩漾開的溫度和色澤。令人沉迷。如同睡在一片罌粟花田內,明知道會死去,卻義無反鼓向前。
如果這是夢。希望他永遠都不要醒。
溯澤那晚夢到了很多。他夢到了很多似有似無的,奇怪的場景和人。但是卻又那麽真實。
他夢到在一艘戰艦上,自己和叛央打得不可開交。偌大的兜帽被風吹落,露出下麵那張宛如初見的臉頰。
夢見漆黑狹窄的巷子內,少女冰冷的槍口黑洞洞的頂住他的咽喉。眼神鋒利危險到如同刀鋒。
但下一秒,她的眼神突然轉換,變得如同和煦微風般,粲然。但卻讓溯澤感覺是那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