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王朝公主的不甘19
“其實這麽呢,還是你自己沒本事。”叛央無奈的搖頭,看著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如果我是你,就先找個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喜歡的人殺了。這樣,誰都沒法和你搶他。”
“如果是真的喜歡,想必也過不了個把年就忘了,總好比這樣相對,枯坐著好。”
她的話成功的引起了注意。原本呆呆看著她的康菱,把恨意的目光稍微收了收,眼神中卻漸漸激起更深的暗沉。
她轉頭就走,絲毫情麵都不留。旁邊走來一個人,剛好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你跟她了什麽?”乜秋蓮擔憂的湊過來,問:“她看你的眼神好奇怪。讓人心涼。”
“就是心涼。”叛央重複道,忽然露出一個單薄的笑:“心情不好,難免想要找人泄火。”
不知為何,乜秋蓮心裏突然冒出這樣幾個字“看著吧,康菱要倒黴了。”
誰不知道給叛央下套的,最後贍都是自己。
“不提她了。”乜秋蓮把思想收收,對叛央:“最近鎮上來了好多外人。”
“似乎是遙遠的城市來的人。都挺貴氣的。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不看了。”叛央無聊的擺擺手:“沒什麽意思。我就等著他們自己找上來。”
乜秋蓮沒明白她的話。但是事過不久,她漸漸的就明白了了。
那晚上,叛央所住的附近閣樓就失火了。怕殃及這邊,早有侍女急匆匆的趕來這邊要帶她離去。
剛好趕上黎崇不在山莊的這幾日。叛央沒做多想,就和她們一起走了。
走到四下無饒地方,才覺出不正常來。
她抱肘看著,四下突然閃出好多道影子,很多個黑衣人俯衝過來。將她夾在中間。
“這還是你逼我的。”康菱心狠道,站在遠遠的火光處:“隻有這樣,你死了,他才能把心放在我身上。”
叛央抬抬手,覺得自己這具身體也沒什麽能耐,打不過這許多人,直接認輸了算了。
但是若是按照現在這局勢,她認輸了恐怕就隻有被亂刀砍死的份兒。
“上!”康菱的一聲怒吼下,四麵八方的黑衣人衝上前來,眼見叛央就要命喪刀口下——
誰知,“嗖嗖”四周射出好多支箭,將那群飛在空中的黑衣人一箭一個穿在了箭上,紛紛掉落地麵掙紮。
後頭來了很多不蒙臉,也不黑衣的人。他們似乎毫無隱藏蹤跡的意圖,周身的那一派皇家氣勢如貫九霄。
“你們……”康菱嚇壞了,下意識想要往後躲,卻發現現在身邊已經沒有可供她躲藏的人了。
“臣等救駕來遲。還望公主恕罪。”為首的一位錦衣華袍的男子,叩首在跟前。
叛央站立在眾人之間,火光之下,她的唇角挑起。這是替原主的笑。笑她一生都願能夠複位公主,如今心願得以達成。
“跪安。”她輕聲了句。再看人群盡頭。
黎崇一身黑衣站在那裏。他是匆忙趕回來的。眼角眉梢還有不可置信和驚魂未定的色彩在內。他發都被夜露沾濕,眼底的清明卻更顯得脆弱。
他看到叛央站在遠遠之處,對他比了個口型:“有緣再見。”
黎崇幾乎要脫口而出的“不——”但是等他眼前一晃,人已經被帶走了。
他站在夜露中,黑色的衣衫被露水浸濕。
明明。我們是夫妻。
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神充斥著某種黑暗的氣息。明明已經內定了是我的人。誰準你一言不發的離開?
我同意了嗎?你和我……商量過嗎?原來一切都是你的陰謀,找人也是,陪你去京都也是,大火……甚至都是為了引出背後保護著你的一群人。讓他們不得不承認你的身份。
那我對你來,算什麽?一顆還算好用的棋子?
我不原諒!
再度見到叛央的時候,她是身穿一身華麗的宮裝,從他跟她生活過一段時間的婚房中走出來,那時正好是竹子翠綠的時候,四周的竹林掩映之下,她的每一步都顯得更加尊貴無比。
叛央頭戴珠寶華飾,腳踏宮靴,唇邊殷紅的色彩,眉宇都是黛墨。她一步步,高貴無比的從院中出來,而整個山莊的人觸到她的鋒芒,都要為之跪拜。
原主的爺爺是趕不回來,見不到這一幕了。整個夜晚過去,山莊如同改頭換麵。所有的人都在迎接大長公主的回歸。
叛央一步步,走過跪拜在地上的黎崇身邊,甚至多一眼都沒有去看他。旁邊彎腰等候的臣子們上前,拉住她的手。毫不避諱的看向四周:“公主,這裏的人怎麽處置?”
如果都殺聊話,那根本不可能。叛央心裏清楚,他們現在對她臣服,不過是江湖上不與朝堂爭鬥的一個規則罷了。但是靈劍山莊遺世獨立數百年,沒人管得了他們。除了莊主之外。
叛央:“昨晚放火的人,查出來了嗎?
“帶上來。”那名官兵朝身後一擺手,康菱和她那群不省心的家人都押送上來。莊主的臉色黑了下,這些都算是山莊內的親戚,想不到會幹出殺人放火的事來。
“該怎麽做,還要我教你?”叛央回眸,輕覷了下那名官兵。
官兵心道不愧是正兒八經的皇族血統。哪怕是離開家在外多年,這股氣勢還是令人震懾。一改剛開始對這名“草根公主”的不屑,他擺手:“押下去,就地處決!”
“不要啊——”
“莊主,莊主我們可都是您的親人啊,家父生前還為您獻出過力啊!”那幫人哀嚎著,不顧一切的懇求救命。
可是山莊內的人也無能為力。
靈劍山莊內的規矩,素來就是嚴格。像謀害少莊主夫人,殺人放火殃及無辜這種罪孽,在山莊內也是要處以極刑的。更何況,這還是當朝公主,年幼的皇帝唯一的親姐姐,在內的大長公主。
謀害皇族的罪名,就是他們靈劍山莊也當不起。
於是,那群人就在黎崇眼前被處決了。血濺了半個山莊的地麵。
他眼睛眨也不眨。隻是俯身跪拜在地麵上。看著地麵。眼睛裏空無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