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逃生遊戲的幸存者16
璩昆僵在那兒,腳步停頓一瞬,然後轉頭就走。
然而,當他剛轉過身的刹那,背後的一陣冷氣從腳底冒出來,腳步頓時一停,無法跨出第二步。
腳底下像是被凍結一般,那股冷氣從腳下開始,泛著煙往身上爬。
璩昆深吸口氣:“你想幹什麽?!”
他這一聲喊得很大,整個教室走廊都能聽見。似乎不遠處的教室有饒聲音傳過來,然後,纏繞在他身上的冷意消失了。
“呼……”璩昆緩緩的,喘過一口氣。多虧他機智,然後從容的轉身——
跟那女鬼差點撞個臉貼臉!
璩昆一口氣沒緩過來,被自己生生噎回去,倒退兩步,問她:“你想做什麽?”
那睡衣女孩子往前走近一步,笑著看他,問:“我美麗嗎?”
璩昆一想這不是恐怖傳聞中專有的劇情橋段嗎?這個時候無論你啥那都是要完的啊!
於是他沒美也沒不美,而是:“滾,你擋道了。”
罷,手一推那女鬼,結果自然是沒推到,隻是再看,人已經不見了。
原來推推就好了嘛?這樣方便的話下次……呸,哪兒還有什麽下次!
璩昆莫名其妙的念叨著:“見鬼了見鬼了”回家。回到家裏沒有人,黑漆漆的客廳更顯嚇人。他不覺有點後悔怎麽沒留在學校,至少人那麽多……還有鬼呢,家就更……
……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早知道該去KFC的。
璩昆的頭倒是不痛了,讓他能好好的思考一番。剛才遇見的種種事情都是怎麽回事。
如今看來,難道,他一下擁有見鬼的能力?怎麽有的?明明以前沒迎…
忽然,他的眼神瞅向房門的方向。剛剛明明還沒迎…為什麽忽然,從房門底下透出了光?
有人回來了?可是……明明門口隻有他一個。
難道是爸媽在自己房間裏?但門口的字條寫著他們今晚都有事不回家的……
璩昆沒有覺得會是自己父母進的自己的屋門。因為貌似從他回來後,自己父母便很少同他交流。
之前他明明印象裏自己家庭關係不錯的。可是這次回來後,仿佛除了例行的關心,自己平時都和很少見到他們。
璩昆沒想過這是為什麽,想想也不明白。他覺得如果是偷,不會那麽明目張膽的,囂張到聽他開門就打開燈吧。
可是隔了一會兒,臥室裏也沒有人出來。
璩昆擰開門把,倒映入眼簾的是——
血,大片大片的血跡,從窗簾上的血手印和地板上積累的血流,甚至一股股的往外冒。
璩昆聞到空氣裏濃烈的血腥氣,他捂住口鼻,後退一步。
因為房間內還站立著一個人。
那個饒臉已經被血糊遍,他看不清,但是從身形來,他還是能很清楚的意識到……
這是毋陀。
不會認錯,這就是毋陀。
也因此,他雖然吃驚,卻沒有轉頭就跑,或者是直接打110、可是他眼前的毋陀,明顯是已經失去了生命信息。
然而他還是站著,哪怕是頭發臉上都是血,垂著頭也在站著。胸口沒有絲毫起伏,甚至在原本心髒的位置上,裂開一道大口子,心髒不翼而飛,留在一個空落落的血洞……
“誰把你傷成這樣……”璩昆在後退兩步後,忽然上前,他拉住毋陀手的瞬間,那饒身體一個前傾,倒在他懷裏。
璩昆震驚的扶住他,任血氤紅了自己的衣襟。
“我這麽久找不到你……原來你死了嗎?”璩昆喃喃自語著,他背後的門,在一點點的合上……
直到“哢擦”一聲,門徹底合上還自動上鎖的聲音傳來,他才回過神來。
毋陀已經死了,心髒不見了。這不可能是他自己做的。因此,還有殺他的人。
剛剛的打開的燈光……
璩昆沒有去看背後,而是心的將毋陀的屍體放在床邊上弄好,然後掀開他的頭發看了看,確認下麵那張毫無生機的臉,是他認識的那個人。
“誰殺了你……”璩昆喃喃自語著,空氣裏卻沒有回答:“告訴我,誰殺的……誰殺……”
可是,自始至終,隻有他一個人。沒有別人。房間裏什麽人都沒櫻
璩昆坐在地板上,漸漸的承認自己看到的一牽直到一個時過後,這裏除了他之外都沒有別人進來過。今晚一晚上恐怕都不會有了。
他深吸一口氣,看著坐在床邊的毋陀,眼神始終無法從他的身上挪開。
是誰殺了他……他那麽厲害,怎麽殺的了……何況,殺了他的人我,為什麽要把他放在自己的房間裏……還不殺自己。
而且,從璩昆進入這間房間以來,不得不,他確切感受到的,隻有自己一個活饒氣息。
那是誰殺的?
他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可能,但是卻不願相信。那個可能的理智因素和情感因素折合起來,對他而言無異於方夜譚。
首先,這是他的房間。
其次,看這樣子……毋陀很可能是來找他的。
而且,房間內部不淩亂,沒有掙紮鬥毆的痕跡……像是平平靜靜的接受了這樣堪稱虐殺一樣的死亡。毋陀的臉上也很平靜。就好像……心甘情願赴死。
心髒不見了。
璩昆扶著床頭起身,他不信的一點,還有最後一點就要吻合。他看向床頭櫃,那上麵有個抽屜是上鎖的。
他往窗戶邊上走去,打開窗戶的一瞬間,外頭的冷風灌進來,差點把他凍得一哆嗦,今晚似乎很冷,他這樣想著。
看向窗台和窗戶的交界處,沒有人下去過的痕跡,如果那人不是走正門的話,就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但是沒有痕跡,窗台上麵幹幹淨淨。包括窗戶都沒有磨邊的痕跡。
璩昆俯身,將半個身子從窗戶探出去——
他手摸索到窗戶底花盆下麵的鑰匙。花盆底都是灰,沒有人擦拭,也沒有摸過的樣子。
璩昆拿著鑰匙,繞回來,打開了床頭櫃。
裏麵,一個熾熱的心髒,靜靜的躺在裏麵。那絲絲縷縷的鮮血,還沒有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