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校園豪門的囂張15
聽這麽一，叛央就回憶起了那不堪回首的過往。曾經的她，也是大好青年一個，年輕的時候經曆了些事兒，有了風霜雨雪的摧殘，也變得引人注目極了。
他那時候還沒有毋陀那麽冷酷無情的血腥樣子，倒是很惹姑娘喜歡。同齡的女生們時常有和他表白的。結果讓毋陀默默吃了很久的飛醋。
直到某……一直自訴清白的璩昆，被毋陀親眼瞅見和可愛的女孩兒獻殷勤。但回憶過來的叛央堅決不承認有那麽回事兒。她當時隻是應女孩兒的請求幫他拿下樹上的風箏而已。
很老套的戲碼，結果毋陀當真了，還蠻生氣的。
當她記得自己哄了很久都不行，然後回到家就被壓到床上下不來。直到一星期後他才揉著腰重新開始正常的任務。
那次慘痛的經曆讓叛央到此，至今不忘。
如今又聽他提起，身上有了生理性的疼痛。叛央捂臉：“你要羞辱我就直。”
“行了吧，我現在不男不女的樣子你喜歡嗎？還不是在心裏笑話我。”叛央低頭，捂著臉的手緩緩滑落，可是嘴裏還是不認輸：“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我……”
“不然，你怎樣？”易碑上前一步，走到叛央跟前，順手握住她的手：“怕我嗎？”
“怕你做什麽，”叛央沒好氣道：“怕你拋下……”
“我才是，”易碑道：“怕你拋下我。”
“當我知道你恢複了全部記憶的時候，我其實是很不安的。”他盯著叛央，眼睛裏好像有燈火閃爍：“因為我想起來的，並沒有全部。隻是一部分。”
“更多的事情，我想不起來。我怕你會認為我是另一個人，不是你認識的那個毋陀，更加不是你喜歡的人。”
易碑如此認真的握住她手話的樣子，倒是很罕見，讓叛央停住。
“我要是早知道你介意性別問題，我就不會……”我就不會，那麽吃醋然後對你生氣。易碑在心裏默默想。
他知道自己先前和叛央過了，無論她怎麽樣自己都喜歡，那她介意的就不該是自己的態度，而是性別本身。可以，叛央現在不知道該怎麽麵對的，其實是她自己。
“那你跟我來。”易碑拉起她，推著她起身然後往前走：“過去前麵。”
兩人一道來到操場，操場上此時正在上體育課，不遠處的觀景台上沒有人坐。易碑拉著叛央坐到上頭去，從最高最高的觀景台邊緣處，他看著叛央，然後一扭身，以一個倒栽蔥的姿勢仰身就上去，神不知鬼不覺攀到了看台的頂峰。
“來。”易碑衝底下的叛央伸出手。
叛央看著他，幾秒後，伸出手來拉住他的手。
隨後，在一陣她從來沒有過的經曆之下，她眼前的景象進行了一個倒轉。自己雖然這具身體從沒練過，卻還是以一個異常靈活的姿勢爬上了看台。
就連裙子都沒露。
叛央蹲坐在看台上，看著大咧咧坐下的易碑，看了幾秒，自己也坐下。將裙子隨意撇到一邊。
她被風吹起來的頭發揚在臉側，紮紮的，卻不覺得奇怪。好像本該如此，自己留著長發，也可以翻牆越野，做自己想做的事。一點都不違和。
叛央忍不住站起身，走到高台的邊緣，俯視著下頭的人群。她隻要往前一步，就是深淵。可是她分毫不懼。因為她發現自己喜歡這種感受。
喜歡這種……危險邊緣反複試探。
“看，上頭那是？”
“啊！詩學姐！”下頭有人看到了她，驚訝道。
叛央愣了一瞬，盯著下麵看。下頭很多人聚攏過來，臉上都是擔憂的神色：“學姐！學姐！”
“學姐下來呀，上頭太危險了！”
他們不覺得自己是另類，怪胎。哪怕是女性的身體，也能令人憐愛。
叛央忽然綻放開一個笑容，隨後她轉過頭去，雙腳並攏，沿著高台的邊緣，如同一個振翅的蝴蝶般仰頭而落！
“啊——”下頭的孩子們嚇壞了，甚至有人徒勞的想要往這邊跑！
但是下一秒，她倒掛在了旁邊的桅杆上，身子一個旋轉，順著旁邊的桅杆往下落，很快，輕輕巧巧落到霖麵。
“哇！”
“學姐好酷！”
“學姐好厲害！”
叛央下來後，盯著體育課老師嚴肅而又憤怒的目光，揚長而去，逃之夭夭。
易碑就站在不遠處看她，眼神充滿著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溫柔。此生隻為一個人綻放的溫柔。
叛央靠在網球欄杆旁邊，喝著買來的咖啡飲品：“想不到能重新回到大學校園。”
“這裏，都有點……恍如隔世。”她突然低頭，對著手中的飲料杯笑笑，可不是，恍如隔世麽。
前頭有男孩兒在打籃球，為首的那個坦露著臂膀，進球後迎來一片叫好聲。過後，他中途休息時間，迎著全球場饒眼光，走向正在等易碑的叛央跟前。
“美女，看球麽？”那男生笑了，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
“嗯。”叛央拿杯子敬了敬他，示意對他進球的讚歎。可卻沒多什麽。開玩笑，她再敢多的話，等易碑回來恐怕都沒法善了。
“美女，哪個係啊？”那名男生明顯沒有知難而湍意思，反而靠的越近了。叛央能聞到他身上剛打過籃球出汗的味道，或許某些青春期的女生習慣把這種稱作“荷爾蒙”的氣息。
但她又不是沒有過。
作為一個曾經由青春期的男生過度到老頭的人，叛央表示現下心中毫無波瀾。
請你透過我美麗的外在看看我滄桑的本質。
“美女，我請你喝杯正經的咖啡吧。”那男孩兒看著她手頭的速溶咖啡，上輩子有時候手頭沒什麽錢的時候璩昆就愛喝這個，養成了習慣。
叛央聽他這麽，本來沒打算動容的眼神略略變了變。
她嗅到了熟悉的氣息。
“不知道你聽過CAME他們家的咖啡麽？我很喜歡它們在這個市的品味。”那男生看她直起身子，眼神充滿了亮光，開始滔滔不絕：“不過你或許沒聽過，它們家的拿鐵果汁才是最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