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重啟征程

  “可是……”叛央一眼看向係統：“我能找到他。無論他去往哪個世界，我都能在……”


  “那就要問，跟著你的這個，究竟是什麽東西了。”雲清燎冷眼回眸，看向漂浮在空中的龍貓係統。


  龍貓係統如今已經徹底浮空，雙眼平視，儼然一副無所謂，無幹係的樣子。


  叛央一扭頭一看，震怒，一指彈了它一個跟頭：“你也長膽子了，跟了我這麽久還敢騙我？”


  “主人，我沒有騙主人嗚嗚嗚。”係統這見叛央生氣了，才嗚嗚嗚的撲過來抱住她的手指：“之前，我的確是雲清燎大人製作出來，偷偷的放在你身邊輔助你輪回補全靈魂和能量的。”


  “咳！”雲清燎那頭輕咳一聲，意思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果然，聽了這話後叛央更生氣了。


  “但是，但是後麵我和主人您攤牌之後，就完全聽從您的命令了呀。”係統嚶嚶嚶的拉住叛央。


  “然後呢？”叛央冷笑道：“你現在到底算個什麽東西？”


  “先前，主人您不是讓我一直跟著溯澤大饒靈魂嘛。”係統委屈的叫：“然後把他靈魂的轉生之處都給您如實反應過來。”


  “就是在那個時候？”叛央一下反應過來。


  “是。”係統委屈道：“那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好像有種東西潛移默化的改造了我。就是從溯澤大人靈魂那裏發出來的。”


  “我至今不知道那是什麽。”係統傷心道：“我沒想到，我也不知道自己如今已經……已經變得……不是個東西了……”


  叛央見它哭的嘰嘰歪歪的就煩：“所以，隻有你能帶我穿越宇宙，去到溯澤的身邊？”


  雲清燎這時候突然闖過來，：“你別衝動！”


  她碰了叛央一下後，又立馬退回去，張開手：“雖然，我也知道你肯定不會聽我的話就是了。”


  “但是，”雲清燎很認真道：“恐怕我們一直以來，對溯澤的了解都不夠。”


  “他看起來，並非我們宇宙空間之物。”雲清燎道：“而是外來宇宙的更神秘物種。他所在的空間，活的歲月，都遠不能用我們如今所有的知識來衡量。”


  “你知道他是什麽？是外來宇宙的妖還是人，或者是我們更不了解的神秘物種？”雲清燎道：“‘我們’，隻是這個宇宙的‘神’。你了解的，實際上，我們不過是宇宙核心最高能量循環的再造體罷了。並不是什麽‘神’。”


  “他的存在，遠不是我們能理解的。”雲清燎：“如今他已經回去了。你也要通過這個他建立的渠道，跟著他一塊去嗎？”


  “我不讚成。”她直接抒發自己的意見：“你是這個宇宙不可或缺的整體之一，如果你走了，會給我們造成巨大的能量損失。很可能，整個宇宙會麵臨再一次的重啟。”


  叛央聽她完全部的話，低垂著頭，看不清她的眼神，也不知道她心裏在想著什麽。


  “如果，我要走，你會攔著我麽？”她突然問。


  “按照下蒼生的標準，我必然會攔你。”雲清燎毫不留情道：“甚至會與你決一死戰。”


  叛央唇邊勾勒起冷笑，她搖了搖頭，似乎是在不會與她打。


  從上一次開始我就過，我不會與你打的。她在心中。永遠都不會。


  “但是，”雲清燎突然道：“以我的妹妹的角度來看，是不會的。”


  “什麽？”叛央突然仰起臉來。


  她的神情是難得一見的驚愕，這點讓雲清燎有種贏了她一局的衝動，心情也變好了：“但是，因為你是顧叛央，是我雲清燎的妹妹。”


  “所以我不會阻攔你。你想要做什麽，就去做。”雲清燎道：“曾經，我為了宇宙的和平，放棄了你。”


  “我不欠止息的，不欠蓮城。唯獨欠下了你。”她：“讓宇宙毀滅見鬼去吧！我再也不會讓你……讓你擋在我前麵了。”


  她放棄了叛央。從叛央出聲為惡的那一刻起，她將她丟在無人問津，不死不活的宇宙垃圾場的深處。


  再到後麵，她一個人回來後，無法對付這個自己命中的宿敵，脾氣與秉性與自己完全不同的妹妹。


  再到最後的內戰……雲清燎的計劃下，送走了蓮城，送走了止息，卻沒能送走她。溯澤將她囚禁千年，也是對她的報複。


  雲清燎發現，自己或許從沒保護過這個一直以來看輕的妹妹。


  可她卻從沒想過要放棄。


  叛央也輕聲道：“曾經，我愛過他。曾經，我也恨過他。”


  “愛他的理由很多，恨他的也很多。可我發現，不論是顏川還是溯澤，他都愛我。”


  “我也是。”


  “但是他現在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叛央道：“他並不是自己想這樣的……他和我過。他想要我幫他。”


  “那我，就絕不會袖手旁觀。”


  “隻要他還需要我……”叛央低吟道：“隻要他還需要我。”


  “我明白了。”雲清燎合眼：“你孤身一人去外間宇宙吧。”


  “雖然我不知道怎麽去，但是它一定能帶你去。”雲清燎看向係統，然後合眼：“其實宇宙警示早就告訴我們了……”


  “時序需要重啟，上一次的內戰就是警告。哪怕我們盡力挽救……還是不能改變最終的因果。”


  相信因果論的她們，能夠看到時間盡頭的宿命與答案。可是這就是她們的答案的話，還是有些不甘心啊。


  “你還能回來嗎？”雲清燎眼底都是黯然：“我還能……再看到你嗎？”


  這一去，存在於另一個空間的宇宙中去尋找溯澤。


  她將不再是神，不再擁有萬能的能力與時間，她不知道會在什麽時候消失，甚至就像一個寥寥幾筆就能勾勒出的人物一般，消弭在無人知曉的另一層宇宙鄭再也沒人知道她的消息。


  在另一重宇宙中，她們也隻不過是螻蟻。沒有世界給的優勢與保護，區區一介靈魂，又能留多久呢？


  雲清燎不敢想。她隻知道，那些靈魂過後，不過百年，就會再度轉世，隨後，什麽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