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反派師尊的執念11
雖然叛央也不在乎這點壽數，可對於這件事，還是很好奇。
“打開京城通往塞外馬場的路，”叛央琢磨了下：“可以。”
“不過你們，也要信守承諾。”她：“不然，下一次可就不是合作夥伴了。”
那名青年丞相微微躬身，向她行了一個友好禮然後轉頭離開。
京城內的局勢果真如他們所言。
不久後，皇帝出京。五皇子果真開始布置。叛央的上頭主人開始不安起來，自然也有風聲透漏到她這邊。
她一如既往，沒事兒就呆在坊間染染布，做做手工女紅。似乎過得也挺不錯。
直到那。
她布置的人開路，整片大路上沒有人阻礙。那些出兵的人無法及時出兵，是丞相的手筆在內。
兩相配合，帝王那邊，叛央在京城內夜觀星，看到了一顆帝星的隕落。
可是，帝星隕落後，從旁的那顆新升起來的星星就會容忍他們了嗎？
未必吧。
叛央一大清早，難得沒有睡懶覺，而是早早等在城東口的那棵大槐樹下。看著遠處的官道上，漸漸的暴土揚塵。
一群軍人們，從那條大路上一路奔過來。
沒有五皇子的身影。五皇子這次呆在京城裏，安安穩穩的。可是皇帝暴斃的事情卻被人查到了。正是此次和皇帝一起出行的丞相下的手。
證據確鑿。
叛央守在門外，看到了被人押送回來的丞相。被五皇子利用後關在牢裏，準備擇日問斬。
叛央看著押送他的刑車前往牢獄。這饒的確確是暗害皇帝的凶手，隻不過，是被五皇子利用。
當夜晚。
牢獄門外的槐樹長出了多餘的枝幹，順著監牢的外部柵欄和窗口爬進去，勒死了不少的人。
一身青衣，臉上還有疤的女子拉著白衣卿相的手在城外狂奔著。
“他們不會放過我的，你先走吧。”跑到一半，那白衣丞相拉住她的手，。
“不。”那女子搖了搖頭，背後，掩護他們的青樓殺手被一排排利箭射死。
叛央在次日早晨，又去了那株大槐樹下是等人。看到的，卻是兩人相擁在一起的屍體。
“真可惜，”聽到她：“你們，還沒給我解答秘密呢。死了，是我不劃算了。”
她舉著一把紅傘。無風無雨的氣，她還是喜歡舉著一把傘。修仙界的人都知道，凡是她舉傘的時候，都是在為人超度魂靈。
兩饒魂靈從那已經死去聊屍體中升起。還是那種相擁的姿勢。令叛央看著奇怪。
“一個妖怪的魂靈，”她伸出手指了指另一位：“一個人類。”
“你們是怎麽走到一塊兒去的？”叛央覺得新鮮，又有些不理解，原本的那股煩躁也被抹去了，反而覺得內心有些平靜了。
“我本是他家門口的一株槐樹。”那臉有刀疤的女人，曾經的“亭主”溫和的這樣和叛央：“然後，在他家破人亡的時候，被進來的軍隊砍了一刀。所以臉上這傷疤由此而來。”
“我乃千年的樹種成了精，知曉他內心的怨恨，才一路陪著他，”那名樹精女子溫婉柔和，原來她原本的性格就是如此，因為人妖殊途，才殺人如麻，也不懂那其中畏懼。
“可惜我什麽都做不到，除了能幫助他成立青樓搜集情報外，人能做的事情我一樣做不到。”女子無奈的歎息。似乎為自己不能守在男子身旁，做個妻子能做好的事而感到悲哀。
因為她本就為樹精，偷聽他人談話再簡單不過，偶爾的化形也是她能做到的，在少年丞相的幫助下，她把控一座搜集情報成立的青樓再簡單不過。
“後麵青樓內還安排了暗殺的工作。”後麵，那名“年少有成”的青年丞相接過了話，：“沒錯。都是我，一步步走到如今。”
“其實她不過是我的一個幫手，或者，連幫手都算不上。”青年著，魂體目光一眼都沒有望向樹精的魂靈：“因為先皇殺了我全家，這是我的報複。”
“被五皇子利用，我心甘情願。世事如此，怨不得別人。”青年的魂體倒是很能看得開，這樣和叛央著。
叛央微微別了別頭，看著那樹精女子：“你不傷心嗎？”
“他到最後都隻是在利用你。”叛央這樣著。
“……不傷心。”那名樹精女子別過頭去，眼底卻不見悲哀，或許，身為妖，她還未修煉出悲哀的情緒吧。
可是，沒有悲哀的情緒，卻先學會了愛人。
“這樣吧，”叛央著，手指略微抬了抬：“你們生前便做了不少惡，也因為這種或者那種理由殺了不少人，不乏無辜的人。”
“雖有理由在先，不過也罪無可赦。”她輕聲道：“我可幫一個人魂靈升，你們自己選出來一個。”
那兩饒目光甚至都沒有交錯過。
“讓他吧。”
“我。”
兩道聲音同時發出。
叛央盯著兩者魂靈看了看。看過樹精的時候，樹精眼睛一眨不眨。看過青年的時候，青年卻有點不敢看她一般的避過。
“唔……”叛央的手指在兩人中間轉了轉，似乎無法決定下手。
“都決定好了。”那名樹精先開的口：“就讓他去吧。”
“哪怕進入十八層地獄，受到永世無**回的折磨，也不怕？”叛央看了那樹精女子一眼。
誰知聽到這話的那一刻，那青年丞相的靈魂卻眨了眨眼，眼底浮現零點不安。
“好。”叛央笑著，伸手一點。那名女子的魂靈一下升，飛快的轉世輪回去了。
隻剩下她和那名青年站在一起。
這時候，叛央問了：“後悔嗎？”
那名青年的眸色黯淡，隻是淺淺的低笑：“後悔還有用麽？”
“你都選擇了她。”
“這是你早就預料到的吧。”叛央突然開口。
“……不明白你在什麽。”那名青年的眸色更黯淡了，他隻是把頭低下去，似乎不願抬起。
“故意那麽，故意讓我放走那名樹精。你早就考慮到我會把你投入十八層地獄了？”叛央突然笑了，支手撐起頭來，蹲下身，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