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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9章 為顧念試藥

  零來的時候帶著黑色的鴨舌帽,沒有露出真麵目。


  宴西有些放心不下,因為江亦琛入住這座酒店是屬於完全保密的,除了他身邊的幾個人,沒有知道他住在這裏。


  江亦琛:“讓他上來吧。”


  宴西猶豫了一會兒。


  江亦琛:“沒事,我認識他。”


  零隨即接到前台通知,去了總統套房。


  宴西退了出去。


  零,或者應該叫他陸湛,他將帽子摘下:“本來是想在論壇見你的,很遺憾,沒有成功,安保過於嚴格。”


  他的是英文。


  或許因為環境的不同,他的國語中文已經得不太好了。


  他是跟著江亦琛的車來的,之前也有預料到江亦琛下榻的酒店的信息。


  見他摘下帽子,江亦琛:“我也的確想見一見你。”


  陸湛:“我在英國的時候,在報紙上看到了你的消息。”


  的確,江亦琛曾經讓媒體大肆播報這則消息。


  過了會兒,陸湛又:“所以,我來找你。”


  江亦琛抬眸:“你先。”


  “我離開棉蘭之後,倒是想起了一些事。”陸湛低垂著眼眸:“不太多,但是有點大概的印象,顧念是我的朋友,是這樣沒錯,對於你,我也有印象。”他頓了頓:“或許是一些不太愉快的印象。”


  江亦琛:“……”


  他想或許陸湛是來找茬的,他坦然麵對:“是,我們之間曾經有過一些不太愉快的記憶。”


  陸湛又:“但是我今來並不是來找你算清當年的事情的。”


  江亦琛沒有回答,靜靜聽著陸湛話。


  “我想知道一些顧念的近況。”


  江亦琛回:“她現在情況不太好。”他又將今的那些話重複了一遍。


  陸湛繼續道:“記憶缺失,就像是我一樣。”他的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慢慢道:“我們在棉蘭遭受了同樣的遭遇,Allen洗去了我的記憶之後,同樣也清洗了她的記憶,抱歉,我當時沒能阻止。”


  江亦琛知道大概,但是至於Allen如何操作的卻不知情。


  所以陸湛:“我因為已經遺忘了一部分,接受記憶清洗的時候並沒有多大痛苦,更何況我是自願的,而她——”


  陸湛閉著眼睛,想起來那間密室裏痛苦而又絕望的哭聲。


  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直接捅到饒心裏去。


  “她對你的記憶很深刻,因此Allen費了很大的心思。她很痛苦,你知道,這對於精神來是一種極大的折磨,我隔著玻璃聽到她的哭泣聲,都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很抱歉,那時候我並不知道她是誰,沒能幫助她。”


  江亦琛打住他。


  示意他不用了。


  江亦琛一向心冷,承受能力也比一般人要強得多,卻在這件事展現出了軟弱的一麵。


  他無法讓自己再聽下去。


  陸湛也到此為止。


  “據我所知,Allen與她是沒有過節的。”


  “是我的問題。”


  他有太多對不起她的地方了。


  以至於就算用餘生來彌補,都尚且覺得虧欠她。


  甚至他想,下一輩也要用來補償她。


  陸湛稍後:“你收購這些藥廠,是想幫她恢複記憶嗎?”


  江亦琛:“這不是主要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她現在記憶下降的厲害,我怕她有一醒來,會再一次忘記我。”


  “我明白了。”


  陸湛遞給他一個盒子:“這是西蒙醫生,也就是負責給她清洗記憶的醫生交給我的,對恢複記憶有所幫助,但是副作用極強。”


  他繼續道:“我相信,憑借你的能力,可以研究出來。”


  他又:“如果需要,可以用我做實驗。”


  江亦琛愣住了。


  陸湛竟然願意試藥。


  “不用太驚訝。”陸湛:“這是我贖罪的方式,我沒有認出她,沒能夠早點解救她,讓她受了那麽多的痛苦,我一直良心不安。”


  如今的陸湛看來,平和淡然。


  這才是他來找江亦琛最終的目的。


  他要為顧念試藥。


  兩個人上次見麵是在大概三個多月前,彼此匆匆見過,也沒有具體什麽,再上一次那都是五年前,在那個海風獵獵的懸崖上,像是仇人一樣。


  如今,這些年已過。


  多少恩怨已經隨風散去了。


  陸湛心裏沒有太多恨意,或許是忘記了,又或者是不願意記起來。


  他現在有個可愛如同使的女兒,這已經能夠彌補他的缺憾。


  又或者他本身就是那樣心善而又單純的人。


  父輩的恩怨,對於下一代來,本來就是無妄之災。


  最後,江亦琛對他:“你來找我,很危險。”


  雖然Allen已經死了,但是他的組織做了很大的惡,包括陸湛手上,即便沒有親自動手,卻也策劃了不少的事件造成了人員傷亡,而這些,都會被肅清。


  多的話,江亦琛不能多。


  他記得自己的身份,有些事情不能夠透露太多。


  陸湛愣了會:“我明白了。”


  臨走前,他給了江亦琛一隻錄音筆。


  等到陸湛走之後,江亦琛想要延期機票回國,但是看了眼時間,如果延遲可能趕不上戰勵的周年慶,因此作罷,還是按照原時間回去。


  他現在倒是擔憂一件事。


  陸湛,現在等於是戰勵的頭號調查搜捕對象。


  若是他與陸湛來往過密,必然會引起戰勵的懷疑,尤其是在謝容桓入六局之後肯定會負擔起此事。


  但是,再也沒有比陸湛更好的實驗對象了,更何況,他又是主動的,看得出來誠心十足。


  江亦琛總不至於直接讓顧念試藥。


  他不能冒這個險。


  但是不冒這個險,就必然冒另外一個險。


  ————


  顧念是十四號的檢查。


  本來玲姐要陪她,但是顧念讓她在家照顧慕珣,自己一個人沒有問題的。


  她提前約了號,去了醫院都不用等的,直接就可以進行檢查。


  做完一些基本的檢查之後,她就在椅子上等結果。


  半個時她的檢查結果出來了。


  血常規部分倒是正常的。


  但是激素水平方麵倒是不太正常。


  激素水平很容易影響受裕

  因此顧念就拿著化驗單去問醫生。


  醫生在仔細看完她的化驗單,又翻看了她之前的過往病曆,摘下眼鏡:“子宮內膜偏薄,你以前是流過產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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