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冰肌玉骨是修煉極快的體質,與之雙修能快速提升修為不,身上的頑疾暗傷都能被修複。


  若是遲遲不能突破的人,與冰肌玉骨體質的人兒雙修,必定能更進一層。


  修真界不少為了修為而喪心病狂的人,還有哪些元壽將盡卻又怕死之人,這些人瘋狂的很。


  畫衣的父母就是為此而死。


  這孩子一出生就有異像,見了那異像,他們夫妻倆便沒敢讓孩子修煉,打算立刻送到玉玄門來。


  可惜路途遙遠,隻能合倆人之能勉強封印住那體質不叫人看出來。


  八年來都沒事,加之相處下來,修士難得有孩子,便在玉玄門附近定居,放鬆了警惕。


  打算再與孩子相處倆年就送去玉玄門拜丘玉京為師,尋求個庇護。


  誰知就是這份僥幸心理,隨著孩子的長大,她身上的靈透氣質越發明顯,邪修不過是看了一眼便上了心。


  起初隻覺得那孩子長得好,起了邪念。


  誰知道看那夫妻倆都是修士卻不讓孩子修煉,加之他們看這孩子如同眼珠子一般,越發起疑。


  等發現孩子是冰肌玉骨體質後,高心簡直要瘋了。


  硬是潛伏著,等夫妻倆放鬆警惕時騙走了孩子。


  邪修還沒來得及享用,又遇上了元嬰期壽元將盡的老不死。


  元嬰修士可和邪修不是統一等級的人,他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了在邪修懷裏昏睡的女娃是個什麽寶貝。


  動手的沒有預兆。


  若是尋常寶物,邪修為了性命肯定不會與這種人硬剛,可畫衣不一樣啊,這女娃可是能長期提升修為的好東西!


  誰都不願意放棄。


  邪修雖隻是金丹巔峰,與元嬰老人差了一個等級,可元嬰老家夥畢竟壽元將盡,有點燈枯油盡的意思了。


  雙方竟然打了個不相上下。


  這才引來了畫衣父母。


  “這個邪修想要搶奪這個女娃,二位道友萬不要見死不救啊!”元嬰老人將場麵僵持不下,隻好請求援助。


  邪修則,桀桀一笑,“你們莫信這老不死的,他想將你們女兒帶回去當鼎爐,好自己多活倆年呢!”


  倆人都停了手,開始打嘴炮,畢竟誰也不想倆敗俱傷後被漁翁得利。


  夫妻倆也是神情嚴肅,根本沒想著這倆人能放了他們女兒,既然搞成這樣肯定是體質暴露了。


  他們極有可能聯手殺了他們二人,再搶奪他們女兒,誰都不是傻子。


  畫衣的父親放了聯絡信號,這是通知玉玄門的,丘玉京得知他們女兒的情況後,特意留下一枚給他們。


  這種信號一般是不給外饒。


  邪修與元嬰修士見他們放了信號,皆從對方眼裏看見了速戰速決,幾乎無需商議的聯手了。


  最後他們夫妻自爆才成功拖延住了二人,畫衣才的救。


  不是玉玄門營救速度慢,而是頂級高手對戰,向來是瞬息之間訣勝負。


  丘玉京得知夫妻二人這事後,也是歎息不已,活得太久早已不為生死之事傷心。


  他早就勸過,可沒辦法,他們不舍得與女兒分離,又偏偏要做個散修。


  這年頭散修連個退路都無。


  隻好多照顧些畫衣,好叫他們走的安心。


  如今有時初願意出手,壓在心頭的事情微鬆,也能安心看起比賽來了。


  宗門往後的新生力量可全是這些奮鬥的家夥了。


  時初不苟言笑的樣子真的是冷冰冰的,以至於丘玉京從未想過要麻煩她,如今她願意主動幫忙,丘玉京心裏是非常感激的。


  時初可沒想那麽多,隻是漫不經心的看著場上的比鬥。


  直到雲笙上場,這才微微打起些精神。


  雲笙身姿已然挺拔了不少,穿著白衣藍邊的服飾看著公子如玉一般精致,哪還有剛拜師那會兒的瘦弱。


  與他對戰的卻是個不到他腰間的娃娃,場麵有些滑稽,他的神色似乎也不好。


  底下擂台邊的弟子都在笑。


  這樣的娃娃,贏了是應當的,輸了反倒丟臉丟到螞蟻窩裏去了。


  可以是很尷尬了。


  雲笙甚至都沒有拔劍就輕鬆贏了,娃娃的哭聲震響,一時間別的擂台上的人都慢了動作看向他們那邊。


  雲笙又是尷尬,又是慌亂,那手足無措的樣子,看得同門紛紛大笑。


  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發燙,臉上緋紅,有些笨拙的哄著地上哭泣的弟子。


  他那裏見過這般撒潑打滾的娃娃。


  許是見他實在窘迫,看擂台的裁判長老將孩子給領下去了。


  雲笙忙不迭地的行禮道謝,心裏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接著便是車輪站,全是這般的娃娃,此時他終於知道,為什麽時初阻止他了。


  自覺丟臉的他,一會屋子就躺床上用被子捂著臉。


  今日鬧出的笑話,宗門裏不知要笑話他多少年!


  難怪君衍身為掌門弟子都不參加!


  本以為二人還能對對招,師父怎麽不早!


  自覺丟了饒雲笙沒參加第二日的比賽,之後更是整整一年沒出門。


  時初對此毫無所覺,她可是骨灰級的宅女,加之以前的工作也是待在基地裏整理數據,所以很能宅。


  倒是雲笙自己不習慣。


  練著劍,透著窗戶看著師父恬靜的臉,她又在品茗,一壺茶,她能喝一下午,隨後便會用古怪的文字記錄些他看不懂的東西。


  有時候她也會去後山觀察靈獸的習性,總之從未見過她修煉。


  不知不覺,雲笙便養成了習慣,不管幹什麽都要看一下時初。


  起初他自己還不覺得有什麽,隻以為自己的一切都是出自於對師父的敬重。


  直到一晚上醒來,看著褲子上的東西,做賊心虛的處理掉。


  半夜爬起來想去後山的清池中洗個澡。


  卻見月色下的背影。


  薄風輕紗,風情萬種。


  與月色相輝映中,又帶著些寂寥。


  更讓他無法承受的是,那件薄紗也被纖纖玉手脫落。


  玉色的肌膚,在月色下竟有些刺目,雲笙不自覺的放緩了呼吸,眼睛卻不敢眨半下。


  修長的腿踏入清池之中,秀發遮住了主人更多的肌膚,若影若現中,叫人想要扒開看上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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