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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破鏡重圓暖情人

  也不知是因為生死長夜消損了身子,還是之前中的毒太雜,又或者是陰陽蠱、紅眼子在他的體內與某種毒交融了。總之,琉璃公子莫名地沉睡了三年。


  就在大家以為他不會醒來的時候,有一他卻突然睜開了眼,的第一句話便是:“溪兒……”


  後來,他方才知道他醒來的那日,恰巧是溪兒邁出昔王府大戰江湖一百八十派的日子。溪兒聽後不禁感歎,若是這樣,那她早就奮不顧身大殺四方了。


  她一想到琉璃舍命拿陰陽蠱救她,頓覺好笑:“所以那次你豈不是白白拿了陰陽蠱救我,還拖垮了自己的身子?”


  “那你豈不是也白白替我苦了三年?”他淺淺一笑,繼續道:“還好我救了你,若是你也像我一般沉睡三年,你該讓我怎麽辦?”


  溪兒起身坐了起來,感歎道:“難怪有一日我在三生石旁睡覺竟夢見了你正在經曆生死長夜,我還當是自己憂思成疾呢!原不想竟是蒼眷顧你我,將你沒死的消息告訴我,我還傻傻的不信。”


  接著她又暗自懊悔一番:“是我太笨了!早在《冥幻心法》中看到了紅眼子是認自己心頭血的,而陰陽蠱又換了我們的血,可我卻從未想過你會活!”


  “《冥幻心法》?”昔王爺有些吃驚地問道:“《冥幻心法》當年不是被東三派燒毀了嗎?難道他們還留了一份?”


  溪兒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但我知道義父手裏有,那上麵一共有三冊分別是《鬼術》、《魅術》、《幻術》,其中唯《幻術》需要紅眼子方才能練成。


  當時義父讓孤狼修煉《鬼術》,讓我修的便是《魅術》。我跟孤狼都沒瞧見過《幻術》。而我看見的是我母親留給我的。”


  溪兒看向他問道:“還記得我母親留給我的那顆琉璃珠嗎?她將《冥幻心法》的《鬼術》、《魅術》、《幻術》以夢境的形式收在她贈我的琉璃珠內。我的血可以打開那個夢境。


  清芷出生那日,我疼痛難忍,不慎將唇間的血滴進了那顆琉璃珠內。當時隻覺一陣眩暈,也感受不到生產的疼痛,便進入了那個夢境。


  夢裏是那個叢林密布、巍峨聳立的幻異宮。裏麵空蕩蕩的沒有人,隻桌上放了一卷東西。


  我打開後便見那上麵清晰地寫著《冥幻心法》的全部心法口訣,心法後麵還紅眼子認我的心頭血,它會將我認成是它的主人,方能練成《冥幻心法》。我母親還此事萬不可讓別人知道,不然《冥幻心法》不保,而我也定當命不遠已,武林又將陷入不安。”


  “那你為何告訴我?就不怕我將你這些秘密全部出去,然後為自己洗刷三年前的冤屈嗎?”他明知答案卻還想問她。


  “你的冤屈,還有幻異宮的冤屈,自有我替你們洗刷。再過幾日,我請你看好戲。”溪兒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


  “那琉璃珠可還在你身上?”他擔心她隨身攜帶,總是不安全的。


  溪兒搖了搖頭:“整個江湖都恨不得我早些死呢,我哪敢戴在身上。萬一哪被追殺了,我再口吐鮮血暴露秘密了可如何是好?我將它藏在清芷身上了,她整日不是在王府便是在皇宮,又有暮寒、暗衛和一眾侍衛守著她。即使不慎丟了,也比放在我身上安全。”


  她想了想道:“雖心法引得武林人人爭搶,毀了最好不過。但畢竟我們也不知還有多少人拿到了這心法,總是讓人心不安穩。明日我將心法給你,萬一我有個好歹,你這個翩翩公子便可以替我去收拾那些歹人。”


  他緊緊抱著她打斷道:“我不會讓你有個好歹的。”


  他在她額間溫柔一吻,道:“還有溪兒,你的琉璃公子早在三年前便死了,如今你是本王公孫離洛的昔王妃。可以不可以好好做本王的王妃,別在整日想著那個人了?”


  這一番話逗得溪兒咯咯直笑。


  那一日兩人秉燭夜談,聊了許久。溪兒亦了許多,了孤狼的事,也了義父的事。她被義父收養後,整日備受苛責,時常一跪便是一整夜,還讓她複仇。


  可笑的是,她根本都不知道父母當年到底是怎麽死的?甚至都不知道義父是誰,又長的什麽樣子。


  她想擺脫他,可他卻像鬼影一般時常出現。


  溪兒,她原本想帶著清芷守在王府裏平安地過一生。但一想到當年自己與他被下幫派圍攻,想到那些殺手,想到義父,她便覺得這王府也隻能護得她們一時周全。難不成這輩子母女二人都不踏出王府半步了嗎?

  她想變強,也想在江湖上還幻異宮一個清白,她什麽也不圖,隻盼能安然、平靜地渡過此生。


  溪兒著著便躺在昔王爺的腿上睡著了。月女進來時正看見公子輕輕地為溪兒蓋上了被子,忍不住聲笑道:“今晚公子就在這守著她吧,我去別的房間。”


  “不必了,等她睡熟了,我便帶她回去。”他看向月女道:“這陣子謝謝你替我照顧她了。”


  “王妃好伺候著呢,有吃、有床便校”月女道。


  昔王爺瞧了瞧她窗台擺著的那盆香草,道:“回頭讓人將那盆香草扔了吧!”


  月女瞪著眼睛,甚是不解。公子平時什麽都是不管不問的,怎麽現在竟連自己房裏的東西也開始管了嗎?隻聽他補充道:“我家王妃瞧著心裏別扭。”


  月女無奈一笑,道:“好,月女扔了便是。”她看向在公子旁邊酣睡的溪兒,忍不住道:“想不到王妃還是一個醋壇子。”


  “我隻怕她不吃我的醋。”昔王爺看著腿上熟睡的人道。


  月女瞧著公子眼神不錯地盯著身旁的人瞧,好似看不夠似的。他可能不知,隻要溪兒在,他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就連同別人話都會溫柔許多。


  她什麽,他便做什麽。她讓他帶著千帆引來聽曲,隻了一遍,他便恨不得日日來。


  而月女心中的那個人,待旁人可比公子溫柔多了,隻是自己也是他眼中的旁人吧?月女看著溪兒睡得甜美,也不禁替她覺得幸福,那是她不敢奢求,也盼不來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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