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霸道護妻兩不疑
賈博通幾句話讓溪兒有口難辯,更引得眾人對她議論紛紛。有人她勾三搭四,生帶著魔教女子的做派。也有人她不要臉,與王爺在一起,生的卻是琉璃的孽種,還敢誆騙王爺。更有人她是霍亂武林的妖女!
樓上的暗影裏,離洛右手成拳,顯然已是盛怒。他戴上帷帽,噌的一聲飛身而下,那速度快若閃電。就連溪兒也隻覺眼前一道黑影飛過,眨眼的功夫他便站在了自己身旁。
他朗聲道:“賈掌門剛剛的意思是本王不長眼,什麽事都不知嗎?還是本王竟愚昧到連自己的親骨肉都認不出了?”
賈博通一見昔王爺竟又出來護著她話了,隻怕今日進來容易出去難了。此時也不管得罪不得罪了,左右破罐子破摔了,賈博通道:“不敢。隻是這江湖的事還得我們江湖人自己解決,希望昔王爺不要插手。”
冷凝霜等人暗自替賈博通捏了一把冷汗,隻見昔王爺聽完好似笑了,道:“本王若想插手,此時你還能安然無恙地站在此處嗎?”
賈博通剛剛也不過是硬著頭皮出的話,此時汗如雨下,慌的濕了大半衣衫。隻聽昔王爺繼續道:“本王隻是見不得王妃生氣,哪怕是她皺一下眉毛也不校”
著在飛揚搬來的椅子上坐下,不再話。
鏡花樓裏頓時鴉雀無聲。
然而如此大庭廣眾之下,他出那樣一番話著實羞紅了溪兒的臉。就連無煙也在一旁掩唇偷笑。千帆引亦是聲自語,笑道:“又甜又酸啊!”
烈無聲確是真君子,自從溪兒大戰江湖一百八十派後,他便傾慕於她。如今見著王爺對她如此寵溺,竟也是真心替她開心,倒不似子陌一臉的酸臭,更不似鳳翎、子雙那樣的女子,滿臉寫滿了嫉妒。
透過黑色的帷帽,離洛瞧見溪兒不自覺地抓著耳根,一副羞澀的神態。他忍不住道:“本王剛剛的一番話可是讓王妃害羞了?”
這一句話把溪兒驚的連忙放下了手,可那一張臉卻更紅了,不自覺地“恩?”了一聲。
她心裏不禁暗忖:你可是帶著帷帽呢,左右別人也看不見你的臉。我這可是辦著正事呢,你這番柔情蜜意將我那寒意凜冽的氣勢逼的一無所剩,下麵的話卻讓我如何呢!
溪兒雖如此埋怨著,可這心底裏卻喜他始終與自己站在一處。此時隻得佯裝鎮定道:“怎麽會?您的王妃可不是吃素的。”
剛剛那個翻雲覆雨的溪兒又重新站穩在鏡花樓裏,她衝那個埋頭跪在地上的丫頭道:“抬起頭來。”
那個丫鬟的頭慢慢地、慢慢地抬了起來,豆大的淚珠從她驚恐的大眼睛裏掉落出來。
溪兒緩緩地走近她,每一步都好似踩在那個丫鬟的心頭,重得她喘不過氣來。
溪兒沒有讓她起來,而是讓她將頭抬得再高些,好似是要她將自己的樣子記住一般。溪兒問道:“本王妃問你,本王妃住在昔王府的哪座宮殿?”
“夕……夕雲殿。”那個丫鬟因畏懼而結結巴巴道。
溪兒好似很滿意地點零頭,道:“很好。那你又在王府裏做什麽差事?”溪兒突然蹲下身子問道:“可是貼身侍女?”
那個丫鬟使勁兒地搖頭:“不,不是。”她吞吞吐吐道:“奴婢是……是廚房燒火的……丫頭。”
“哦!”溪兒好似恍然大悟,接著她一雙淩厲的眼睛看向賈博通等人,冷冷道:“若是本王妃沒記錯,閉門不出的那三年裏,可沒少遭人暗算刺殺。為此本王妃別三年沒邁出過昔王府,即便是夕雲殿我邁出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著看向那個依舊連哭帶抖的丫鬟,道:“你一個燒火的丫頭在幾時見過的本王妃?”
那丫鬟見紙包不住火,連連跪在地上磕頭,哭喊道:“王妃,求您救救奴婢。奴婢什麽都招,求您救救奴婢的性命。”
著她指向賈乙道:“是他,是他將我捆了起來。半月前的傍晚,我要去看望母親,結果半路便被他綁走了。他讓奴婢按照他的話做,如若不然便欲強要了我,還要殺了我。可奴婢家裏還有六十歲的老母和未及弱冠的弟弟,奴婢若是死了,他們便無人可依了。”
那個丫鬟拽著昔王妃的裙擺哭喊道:“府裏都王妃最是菩薩心腸,往日便是有人打碎了你最愛的東西,你都舍不得罵一句。奴婢自知罪不可赦,隻求王妃救奴婢一條性命。”
“王府你是不能呆了,不過倒是罪不至死。”溪兒示意無煙將她帶下去,另行安頓。
隻見賈博通氣急敗壞地吼道:“誣陷!你們主仆二人合夥誣陷我!”
此時邵萬千站起來了一句公道話:“賈掌門,這個證人可是你叫出來的。”
溪兒之前並未教訓尚武莊,是看在邵音的麵子,其實是看在晚風的麵子上。她熟知這邵萬千是個膽怕事,隻想安然一生的江湖人物。邵萬千明哲保身自是沒錯,畢竟每個人追求不同。
隻是今日卻不曾想他竟肯為自己分辨兩句,不僅如此,隻聽他繼續道:“各位英雄,我邵萬千本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物,但今也要仗義執言,一句公道話。
三年前‘百花爭豔’,王妃一舉奪下花魁卻身負重傷。後回劍龍閣時,路過我尚武莊。當時便是南陽山莊的賈少陽讓這個賈乙捆了我夫人,逼我迷暈王妃。為了救我夫人,我不得已而為之。
後來我才知道那賈少陽是覬覦武林盟主的寶座,想要強要了王妃,好在後來被人所救,才免釀成大錯。不僅如此,他們想拖我下水,讓我殺了王妃的護衛木晚風,後來我於心不忍便偷偷放走了。”
著邵萬千竟老淚縱橫,道:“‘武林大會’那日,我女兒邵音央求我揭發他們南陽山莊的陰謀救救王妃,可我怕累及整個尚武莊這才沒敢吭聲。即便如此王妃她也沒有怪過我尚武莊,還為邵音牽得一份好姻緣。是我邵萬千愧對王妃。”著深深抱了一拳。
溪兒淡淡瞥向烈無聲,想來是他寫信告訴邵萬千的了。
聽到此處,與晚風躲在暗處的邵音竟有些感動:“爹爹不讓我嫁個烈無聲,原是王妃姐姐幫我的。她不僅沒怪我,卻還幫我。”
晚風抱著她,安慰道:“王爺和王妃不會怪你的。”
一筆一筆舊賬在重新翻閱,一場一場懸案正在揭開疼痛的繃帶,一句一句辯論都聽在諸位耳中,自有一杆秤砣。然而,這一切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