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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遍體鱗傷惹君憐

  離洛本是在劍龍閣後山的山洞裏查看著哪裏有暗門,冷不防地被一個血淋淋的身影砸中,熟悉的感覺讓他本能地上前抱住,入懷的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他將溪兒從劍龍閣後山的山洞裏抱出來的時候,正巧子陌等人正欲去洞裏查看。眾人見他懷裏的血影也似覺得心被什麽切了一下,便是有些男人都不敢看去,女人更是紛紛別過了臉。


  鳳翎從離洛的臉上看到了緊張、心疼,還有一絲急牽他心急如焚地根本沒有理會別饒問候與關心,隻是一個勁兒向前走。不用也知道他懷裏躺著的人是誰。


  子陌忙跟了上去,吩咐弟子去叫郎鄭離洛吩咐幾個弟子幫忙打幾盆熱水,然後他客房的門便緊緊地關閉了。


  郎中來了,子陌去叫門,裏麵無人應答。片刻後,鳳翎又扣響了那扇緊閉的門,她可以進去幫忙,也方便些,可裏麵依舊沒有人回應。


  離洛誰也不信,但隻信他自己。


  他撕開溪兒身上血跡斑斑的衣服,替她擦洗著傷口,又為她細心地上好藥,包紮好,方才替她穿上一件不合身的寬衣。然後他便守在她床前,緊緊牽著她的手,生怕她再一次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


  他實在經受不起這樣的打擊了,一股濃重的疲憊感襲上他的心頭。


  飛揚與晚風帶著孤狼出來的時候,洞外已經聚了一些人。


  晚風擔心那些人為難孤狼,便讓他一直低著頭,索性他三年沒有洗過頭了,胡子拉碴,別人也認不出。這二人便坐在飛揚找來的馬車,向默村趕去,喚上無煙他們速速趕往鏡花水月。


  等飛揚回來的時候,便見公子屋外聚了一堆七嘴八舌的人。飛揚自家王爺醫術高明,若是連他都不能醫治,隻怕也沒人能醫治好昔王妃了。


  他上前一一謝過各位的好意,便吩咐諸位散了,是等昔王妃醒來定當再表謝意。


  將這些人趕走後,飛揚亦沒有進屋,而是在門外的石凳上坐了下來。他雖跟在王爺身邊不比晚風久,但王爺的性子他也是知道的。王妃消失了這麽多,王爺既著急又不敢輕舉妄動。


  當王妃自己遍體鱗傷逃出來的時候,王爺這心裏定是難受極了。他做了那麽多,卻沒能讓王妃少受一點罪。若是如此,王爺定當第一日便不顧一切地冒然救人了。他最看不得王妃不好了。


  平日這種時候,還有無煙陪在自己身邊。如今卻隻他一人坐在這孤寂的院落裏,一坐便到了黃昏。飛揚不禁心裏想,無煙此時在幹些什麽呢!


  卻不知,無煙此時正騎馬向劍龍閣奔來。


  溪兒醒來時,便看見離洛趴在她的床前睡著了,想來他定是好幾個晚上沒有合過眼了。


  溪兒剛想動,便發現自己的手還被他緊緊地攥在手心裏。這一動,竟是驚醒了他,他看向她的眸子突然亮的好似星星一般:“溪兒,你終於醒了?”


  “我可是又連睡了好幾日?”溪兒嘴角含笑地看著他。


  他捏了捏她的鼻尖,毫不掩飾自己語氣裏的寵溺,道:“你睡了兩個時辰,於我便如同兩個日夜。”


  “這是哪兒啊?”溪兒瞧著屋內的裝飾有些陌生,卻又覺得有些熟悉。


  “劍龍閣。”離洛淡淡回道,“我知你不喜這裏,等你好些,我便帶你離開。”


  “你不是應該在默村跟你的王妃在一起卿卿我我嗎?”溪兒突然想起了魑,“為何會在那個山洞裏?”


  “你當你夫君我眼瞎嗎?”離洛佯裝微嗔,輕輕捏著她的臉頰,“你丟了十幾年,我都能認得出你。如今你丟了不過幾日,為夫我便不識的你了嗎?”


  溪兒笑的很輕,但卻很幸福。她雖虛弱的好似敗落的花,可眸子裏卻閃著星光一樣的幸福。溪兒醒來後,離洛方才推開了門,讓飛揚去廚房拿些清粥和菜。飛揚樂顛顛地便去了,因為他知道肯定是王妃醒來了。


  鳳翎見門沒關,便走了進來。她的眼前是那位曾讓她肝腸寸斷男人,她曾一度以為他死了,卻不想他竟一直活著。


  她的心裏仍沒有忘記他,依舊是那麽的喜歡。可她喜歡的男人此時卻在為別人吹著清粥,生怕燙著了他在意的那個人。她沒有那麽的大度,隻是不停地揉搓著自己的衣袖。


  離洛停了下來,隻用餘光淡淡地瞥了一眼她,問道:“你來做什麽?”


  “我路過這裏,想看看溪……王妃醒了沒?”鳳翎的眼裏帶著傷心和窘迫。


  “本王替王妃謝過鳳翎姑娘了。若是沒事,便請離開吧,王妃還要休息。”他一邊著,一邊又將一湯勺的粥遞進了溪兒嘴裏。


  溪兒眨著眼睛,沒有話。她知道自己看不見的地方正站著一個紅衣的倩影,此時應當是嫉妒而酸澀的,隻聽那個聲音道:“好,那鳳翎就不打擾王爺和王妃休息了。”


  溪兒猜,她出了門口後定然是梨花帶雨的,便忍不住埋怨道離洛:“你這個王爺也太不和善了些。”隨即她轉了一下眼珠,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麽事。


  於是道:“男人確實都是三妻四妾的,又何況你還是個王爺。前些日子,我還聽見有一大戶人家欲將女兒許配給你。若是你有喜歡的人便告訴我,王爺納妾也是人之常情。”


  哐當一聲,離洛將碗重重地摔在了桌上,唬的溪兒一個激靈。隻聽他氣道:“我怎麽瞧著你一點都不像是重病?今白那氣若遊絲的人不是你嗎?”


  溪兒被他這一嚇牽動了心口,眉間微簇。離洛頓時悔恨交加,忙問道:“疼了?”


  溪兒趁機移過身子湊了上去,環上他的脖頸,輕聲微嗔道:“有你這麽照顧病饒嗎?”


  自是沒有他這般照顧病饒,可他想的不過是今生非她不可,任誰也不行!她喜,便是他喜;她憂,便是她憂;她樂,便是他樂……注定了在一起,那便擁有了同一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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