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0章高手到來
“臭小子,你能傷到本座,足以自傲了!”
陰天仇上下打量自己一眼,頓時氣得暴跳如雷,七竅生煙,憤怒之極的大叫道。
因為憤怒,他的聲音已經有些失聲,尖細的如同皇宮裏的死太監發出的嗓音,刺耳難聽。
“你果然是陰陽人,死太監!”
徐鳴眸露鄙夷的看著陰天仇,嘲笑道。
“死到臨頭,還敢侮辱本座,給本座死吧!”
陰天仇氣得肺都快炸了,暴喝一聲,隨即一掌隔空拍出。
隻見一道漆黑如墨的掌印破空襲來,陰風陣陣,鬼哭狼嚎,奪人心魄,滅人心智。
掌力並不大,甚至沒有他第一掌威力大,可此時徐鳴已經是強弩之末,哪怕是一個普通人給他一記重擊都能擊倒他,更何況是陰天仇發出的陰煞毒掌,能夠腐蝕山石,徐鳴如何抵擋。
徐鳴的經脈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裂縫,連一絲真氣都調用不了,身子想要挪動半步都不可能,隻能眼睜睜看著漆黑掌印殺來。
“到此為止了嗎?”
他眸露絕望與不甘,苦笑著搖搖頭,緩緩閉上雙目,*出一副坐以待斃的模樣。
無數場景在他腦海中如同幻燈片一般閃過,心中隻有明悟與灑脫。
他不後悔此生所作所為,就算從來一次他也會做同樣的選擇。
前世他碌碌無為,抱憾終生,這一世他絕不想做螻蟻,勢要與天爭命,奪得一線生機,哪怕頭破血流,哪怕前路荊棘遍布,隻為登上山頂,一覽眾山小。
“不!”
舒付佳淚流滿麵,傷心欲絕,撕心裂肺的嘶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徐鳴如同旭日一般出現在她眼前,好似明燈照亮她前路,帶給她希望與方向,她不希望徐鳴死。
若是徐鳴死了,她又會變成那個沒有靈魂的孤魂野鬼,沒有目的的遊蕩世間。
餘三量淚水止不住的流下,哭得像個孩子,渾身肥肉不停抖動,雖然他不像舒付佳用嘶吼的方式來解脫,可他內心的悲痛之情絕不比舒付佳少。
圍觀弟子眸露複雜的看著徐鳴,眼神各異,或同情,或憐憫,或幸災樂禍。
咻。
破空的呼嘯聲響起,宛如狂風肆虐,帶起陣陣陰風。
漆黑如墨的掌印所過,空氣中的溫度陡然下降十幾度,寒霜飄落而下,洋洋灑灑,冰寒刺骨。
宛如死神的鐮刀劃破虛空,欲要勾走徐鳴的魂魄。
“哈哈哈!臭小子,下輩子投胎眼睛睜大點,別再得罪得罪不起的人。”
眼見徐鳴就要斃命於掌下,陰天仇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他確定肯定以及一定認為徐鳴必死無疑,這附近並沒有莫燕雲的氣息,不會有人來救徐鳴了。
躲在暗處的南宮明月瞳孔一縮,迸射出兩道寒芒,咧嘴一笑,*出大仇得報的笑容。
就在漆黑掌印要轟在徐鳴麵門的電光火石之間,大地陡然震動起來。
昂。
一聲高亢而嘹亮的龍*從大地之下響起,直衝雲翔。
土龍脫困而出,騰空而起,肆意嘶吼,騰躍長空。
隻見濃鬱之極的土屬性靈氣從大地之下蜂擁而出,在徐鳴麵前凝聚出一個丈許大的盾牌。
盾牌通體土黃色,彌漫出厚重沉穩的氣息,給人一種堅不可破之感。
盾牌赫然是土之意境凝聚而出。
砰。
一聲悶響響起。
漆黑如墨的掌印轟擊在土黃色盾牌之上,盾牌絲毫裂痕也沒有,動都沒動一下。
而漆黑如墨的掌印承受不住反震力,直接崩碎開來,化為屢屢黑氣消散一空。
靜,現場一片寂靜。
落針可聞,鴉雀無聲?
所有人如同施了定身咒一般,呆若木雞,目瞪口呆的看著徐鳴。
徐鳴不是受到重創,閉目等死嗎?怎麽可能施展出如此強大的防禦招式,竟然將陰長老的陰煞毒掌擋住?
這太不可思議了。
“這怎麽可能?”
陰天仇麵上的笑容凝固住,麵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南宮明月徹底懵逼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太好了!徐鳴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舒付佳喜極而泣,開心的笑了起來,看向徐鳴的美眸中異彩連連,如同看著愛郎一般。
餘三量激動的渾身肥肉抖上一抖,精神為之一振,語無倫次的嚎叫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徐師兄吉人自有天相,絕不是早夭之人,絕不是~~”
此時,徐鳴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土黃色盾牌,感受到一絲熟悉的氣息,隨即眉梢一挑,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劫後餘生的笑容。
“老酒鬼來了,不用死了。”
能施展土之意境,並讓他有種熟悉感覺的唯有煉器殿殿主器英武。
徐鳴甚至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酒氣。
以往他對這股酒氣嗤之以鼻,不以為然,畢竟武者應當自律,少飲酒。
可如今,徐鳴感到這酒氣是救命良藥,恨不得狠狠的吸上幾口氣,享受濃鬱的酒香。
“臭小子,你到底做了什麽!”
陰天仇眸光陰冷無比的盯著徐鳴,不解的問道。
“陰老怪,他什麽都沒做,這盾牌是本座施展出來的。”
隨著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響起,一道身影從天而降,徑直落在徐鳴身前。
來人蓬頭垢麵,胡子拉碴,腰間別著一個嬰兒頭顱大的酒葫蘆,渾身上下散發出濃鬱的酒氣。
不是器英武又是何人?
本來,器英武給徐鳴放了假,自己也沒閑著,親自下山收集煉器材料。
正走到附近之時,被這邊動靜給驚動,平時器英武並不會理會這些瑣事。
不過,這一次似乎因為徐鳴的出現,讓他感到天級玄兵即將煉製成功,心情大好之下飛過來瞧一瞧。
卻正好看到陰天自要斬殺徐鳴,這如何不叫他心急如焚,徐鳴是他內定的弟子,還是完成他複仇之夢的關鍵之人,豈容陰天仇殺害。
器英武隨即隔空施展土之意境,凝聚出一道盾牌,為徐鳴擋下致命一擊。
“老酒鬼,本座秉公執法關你何事,趕快離去,否則本座連你一起懲罰。”
陰天仇看到器英武出現,瞳孔一縮,迸射出兩道凜冽的寒芒,厲喝道。
“嘿嘿,陰老怪,你若是懲罰其他人,本座自然無話可說,可是這小子,本座看著順眼,已經收為親傳弟子,就算他犯下天大的過錯,本座也扛了。”
器英武麵色如常,咧嘴*出一口黃牙,嘿嘿一笑道,一副完全不將陰天仇放在眼裏的模樣。
“就怕你也扛不下!”
陰天仇麵色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眸光怨毒無比的盯著器英武,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道。
在陰天仇看來,徐鳴已經是死人,可器英武的出現在,讓這一切橫生變故,這如何不叫陰天仇心生怨恨之意。
“在蒼穹門,本座雖然隻是煉器殿殿主,實力比不上九大峰主,可本座略有薄麵,若是想要保下一個人,相信還沒有人能殺的了。”
器英武瞳孔一縮,眸光徐厲無比,毫不避讓的直視陰天仇,針鋒相對道。
“你這是在觸及本長老的底線!要知道,這是會死人的,單憑你煉器殿殿主的身份可扛不住。”
陰天仇眼眸中陰鷙之色大盛,陰測測道。
言罷,陰天仇身上陰煞毒氣翻滾起來,宛如沸騰的開水,爆發出陣陣悶雷之聲,陰冷而恐怖的氣勢席卷開來,讓四周的溫度陡然降低到零點。
所有弟子頓感渾身冰寒刺骨,頭發眉毛上都凝結出白霜,一個個嚇得亡魂大冒,驚駭欲絕,紛紛釋放出真氣抵禦寒冷。
雙方劍拔弩張,仿佛下一刻器英武不讓開,陰天仇就直接向器英武動手。
徐鳴見此一幕,麵色變得凝重起來,連忙開口說道:
“器大師,此事與你無關,你切莫為了弟子害了性命。”
“臭小子,你的命本座保定了,別擔心,本座還有幾個老相識,可以壓製陰天仇的。”
器英武頭也不回,自信十足的說道。
徐鳴雖然不知道器英武為何信心十足,卻也猜到一二。
器英武身為煉器師,必定為幾大峰主煉製過玄兵,一來二回,有一定交情。
念及於此,徐鳴心中大安,自己的小命總算是保住了。
“陰天仇,本座承認實力不如你,不過你以為本座沒有辦法治你嗎?”
下一刻,器英武揚天長嘯,聲震四野,仿佛整個蒼穹門都被震動一般。
“思無邪,本座為你煉製地級上品玄兵,你答應要還本座人情,現在是時候了。”
“冷霜寒,你想要煉製的玄兵本座有眉目了,你若是想本座為你煉製,現在立刻馬上出現,否則別想本座為你煉製。”
“道隆老匹夫,你的酒快喝完了吧!還想不想要本座給你釀酒,想的話快來,否則本座命都沒了,以後你的酒更沒保障了。”
徐鳴離器英武最近,震的雙耳幾乎失聰,他暗暗責怪器英武不提醒他一句,來不及多想的堵住耳朵,這才好受一點。
其他弟子也不約而同的堵上耳朵,麵露痛苦猙獰之色。
徐鳴從沒有聽過思無邪,冷霜寒,道隆三人的名字,卻從陰天仇難看無比的麵色上猜到三人身份地位絕對不一般,是讓陰天仇忌憚的人物。
幾息的功夫,三道長虹從遠方三座山峰疾射而來,速度之快,眨眼間便到了器英武上空。
人未至,聲先到。
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響徹天地,聲音中的憤怒之情不言而喻。
“是誰?是誰敢殺老酒鬼,這是要斷了老夫的念想啊!老夫第一個不答應!”
話音落下,一道須發皆白老者懸浮在虛空,目光如電的掃視全場。
當他看到器英武完好無損之時,大嘴一咧,*出一口黃牙,嘿嘿一笑道:
“老酒鬼,你不是好好的嗎?怎的說有人要殺你。”
“道隆,你來的最快,這壇陳釀十年的美酒是你的了。”
器英武一看到須發皆白老者,麵上一喜,隨手一揚,一個酒壇衝天而起,徑直向老者疾射而去。
道隆看到酒壇,雙眸放精光,如同(色)狼看到美女一般,嘴角流下一大串哈喇子。
他不待酒壇飛近,隨即在虛空中跨出一步,徑直出現在酒壇前,一把將酒壇抓在手中,鼻子湊近狠狠的吸上一口,麵露沉醉之色。
道隆迫不及待的拍開泥封,仰頭痛飲一口,大呼暢快,隨即小心翼翼的將剩下的酒水倒入事先準備好的酒器中,收入乾坤戒。
“一樣的配方,一樣的味道,夠勁。”
道隆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