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殺人
“嬡……我等到你了。”
‘嬡兒，我會永生永世等你，等到你來找我的那一天……’
‘嬡，不要忘記……’
‘嬡……’
腦中因為顏伊皓莫名其妙的一句話，頓時又再次波動起來，隻言片語回旋著，讓她意識在清醒與混亂中掙紮著，片段不斷回放又編排著，食兒隻覺得腦中有好幾個聲音一直在說著什麽話，但是卻聽不是很清楚，她隻覺得腦子快炸開了。
錯退一步，血紅的眼眸慢慢的出現亮光，一直手捂著太陽穴，顯得很痛苦，想把腦中那些東西都甩出去，真的很難受。
“你怎麽……”看到她這樣難受，顏伊皓心揪起來，想過去。
隻是他才想動，食兒的燒火棍已經指著他，飽含著痛苦的眼神有些混亂，直視顏伊皓，“都是你，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我才會這麽痛苦，隻要殺了你，“殺了你就可以了。”
顏伊皓也不躲，隻是目光灼灼深深的看著她，似乎想看透她的心底，驚喜的心中也含著一些恨意，他不敢回想起在那深淵中自己孤獨了幾百年是怎麽過，他苦苦的等著，一天一天的期待，卻沒有等到她，直到最後心慌意亂放棄決定去輪回，現在卻在這裏看到她，而她明顯一句不記得他了，難道他在她心裏的影像就那麽淺，淺到讓她那麽容易忘記，還是她根本一開始打算把他趕出心外。
就在燒火棍快接近時，突然一個身影介入，把失神的顏伊皓推開，自己搖搖欲墜的替代顏伊皓本來的位置。
“食兒，住手……”
“食兒，不要……”
兩個渾厚的聲音帶著焦急同時想起，讓食兒意識一鬆，一些畫麵又出現，好像有很多記憶在打架般，那名字讓她恍惚，食兒？食兒……是誰……
“是誰？到底是誰？我是誰……”靈力的波動，燒火棍在手中消失，食兒雙手緊緊的抱住腦袋，渾身顫抖，抓住近在眼前的上官倪的肩膀，“我是誰？告訴我，我是誰？”腦中的聲音混亂想起，一大堆的記憶混亂的攪在一起，讓她有些不堪重負，還沒待上官倪回答一句直接抓著她的肩膀就把她甩出門外，死死的捂著耳朵跪在地上。
端木岩掙紮著站起來，顏伊皓也站起來想走過去。
遠處，瑟萊德利看著似乎大受刺激的女孩，提起勇氣，撿起沙發上的槍，對準她，這個時候如果不把她除了，估計等她一會恢複發瘋那大家都難逃一死，目光落在地上那或死或傷的人，扣動保險。
而地上的左，看到顏伊皓想接近她，怕他有危險，趁著這個時候她防備鬆動，不管到時候顏伊皓會不會怪他，他也毅然扣動扳機。
幾聲槍響一起先後響起。
那起來的兩人一愣，隨後瞪大眼睛看著槍對準的方向。
“不……”
“不要……”
響聲落下，一時世界似乎死寂下來。
幾個人瞪大著眼睛看著食兒和那個及時替食兒襠下子彈的人，都不知道反應。
食兒愣愣的看著麵前近在咫尺的臉，看著那個抱住自己的男人，看著他微笑的慢慢的放開自己，倒下……
記憶似乎慢慢的變得順暢，那最深處的記憶越來越清晰。
餘光看到他身下已經蔓延開來的血，記憶似乎回到那年，印象中那張臉也是這樣含著笑容，在她麵前倒下，一切似乎曆史重演般，血淋淋的再次在她麵前揭開。
“奕……”手顫抖的附上那張慢慢變得清晰的臉，心裏痛得她快無法呼吸，記憶的雙重刺激已經讓她不堪承受，意識模糊，人終於軟軟的昏倒在顏伊楓的身上。
而顏伊皓，在顏伊楓斷氣的那一刻，一口鮮血噴出，似乎被什麽力量抽離靈魂，人也昏倒過去。
左震驚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兄弟，手有些顫抖，是他親手開槍殺死二少的，是他殺死的。
看著一同倒地的三個人，還有四周的狼藉，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多想了，站起來走到顏伊皓身邊，架著他快速走出門口，因為這個時間，被他們拖住的端木岩他們的手下和瑟萊德利的手下差不多快來了。
他們兩人的離去並沒有任何人去阻止，鍺清麻醉隻是緩和還沒退去，依然不能動，而端木岩動一動也很是艱難，剛剛情緒的波動已經讓他本止住的血再次流起來。
瑟萊德利在用最後的理智開完那幾槍後終於也因失血過多而昏倒，身邊僅剩的兩個手下忙一人架著他一人架著昏迷的菲利特，走進一道門，怕等下又有什麽意外發生，因為今晚意料不斷，誰知道這之後還有什麽，現在沒有什麽比保命更重要了。
與此同時，天界中，一顆紅樹下站著兩個一紅一白長胡須的老頭，看著樹上其中一朵吊著小瓶子的花發著紅色的光芒，一直閃耀，直到光完全消失了，那本來純白的花朵和那紅色的瓶子也完全褪色，掉落在地，似乎瞬間枯萎，失去了生命的依托。
月老走過去，撿起那個瓶子，手撚著枯萎的花無奈歎息，“該到的，終會到，命數，誰都躲不掉。”
“沒想到玄狐當年竟然還把自己的力量封印在她體內，或許當時她隻想在她危險的時候這些力量可以保護她，卻沒想現在卻讓她到了萬劫不複的地步。”幾條生命的消失改變了不少人的命數，也亂了凡間的秩序，沒想到這一劫才剛剛開頭，她便已經敗了，“終還是過不了啊。”
“或許玄狐也料到劫難再次來時她的結局，才會設置她體內封印的妖力和記憶相聯係，就是想她闖不過時那力量起碼能保住她，即使做不了仙。”收起手中的瓶子，月老拿出一條紅線，手一揮紅線已經纏繞在其中一個樹枝上。
“你……”太上老君有些錯愕。
月老無奈一笑，“當年我答應玄狐一個要求，如果哪一天食兒成不了仙，便讓她重新得到另一個幸福的機會，現在看下麵……幹脆把他們纏一起，省得又再出什麽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