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希樂病倒太子歸
一條又深又清的河流從前麵流過,他們原來跌入的不是深潭,而是這條河流。河流流經這裏,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深了下去,在他們落水的地方形成了漩渦,所幸他們沒有被漩渦卷了進去。
河岸兩旁開著許多花朵,如今已經是深秋,但是這裏卻像春天一般的暖和,一股暖和的風不知道從哪裏吹來,撞在山穀上四處竄動,許多奇花異卉布滿整個山穀的東麵,一路從山坡上迤邐而下,像一幅五彩繽紛的錦緞。南麵的山坡上是一幅平整的草圖,幾隻綿羊正在低頭吃草。西麵和北麵則全部是石頭,奇形怪狀,顏色各異。
這裏,莫不就是人間仙境?
“看,那邊有個山洞!”可人指著山穀中一排樹木掩映處,有些興奮地叫道。
兩人攙扶著往山洞走去,山洞入口極狹窄,僅僅能容兩人平排走著,但是當進入約莫三五米,眼前便豁然開朗,這也不能算是一個山洞,因為頭頂中間有一處是無遮無掩的,照得山洞內十分明亮。有遮掩的四麵要麽是草叢,要麽是花叢,山洞的北麵有一塊大石頭,十分平整,勉強可以用來睡覺。
太子道:“要出去隻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們暫且就在這裏住下來吧,有河流,便肯定有魚,有野菜,餓不死的。”
可人知道太子也曾經過過一段十分艱苦的時光,野外求生這些事情難不倒他,而她自己天生天養,更無所畏懼。
隻是眼前兩人都帶著傷,必須先治好傷,在謀求其他的事情了。
她指著那大石頭道:“過去休息一會,先把傷口處理一下,我帶了金瘡藥!”
太子點點頭,扶著她走到石頭前坐下,可人腿部受傷,太子為她清洗傷口然後塗上金瘡藥。而太子則是手臂和右胸受傷,所幸都是皮肉之傷,並沒有傷及骨頭和內髒,否則可就麻煩了。
在黑房中毒的時候,兩人都曾經吞服過還魂丹,可人倒沒事,但是太子如今冷靜了下來,便感覺身體開始沸騰了。剛才掉下水的時候,水的冰冷把這份熱力壓了下去,但是也隻能是暫時壓下去,如今瞧著可人裸露的小腿和俏麗的側臉,他的衝動一下子騰起。
他推開可人,眼神有些閃爍起來。
可人愣了一下,瞧見他的反應也知道是什麽事情了。她的嘴唇微微顫抖,別過身子慢慢地脫開自己的衣裳,一件,兩件,當她全身赤裸地站在他麵前的時候,太子腦子忽然閃過一些似夢般的記憶,那年,是不是也發生過那樣的事情。
可人微微顫抖,卻兀自裝著鎮定,“給你吃的那顆還魂丹,有催情的副作用!”
太子背對著她沙啞地道:“穿回衣服,我不能壞了你清白之身!”
可人爬上石頭,從他身後抱住他,身子緊緊貼住他的背,她道:“我已不是清白之身!”
太子渾身一顫,轉身厲聲道:“你說什麽?”
“我曾經愛上了一個男子,把自己交給了他!”可人似是而非地說著這樣的話,不過是要激起他發泄的心,她知道還魂丹的厲害,若是不能把多餘的藥力宣泄出來,他會筋脈盡斷,走火入魔而死。
果然太子聽聞她這說,憤怒不已,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右手粗魯地在她身體上滑動。
可人閉上眼睛,一抹難堪的淚水從眼角滑出。第一次把自己交給他的時候,以為自己會是他以後的女人。而這一次,分明知道她和他此生再無緣了。
太子在情欲和怒氣的驅使下,哪裏還能顧慮可人的感受,他霸道地吻住她的唇,舌頭伸進她的口腔裏肆意翻動,她已經脫光了衣裳,全身沒有一絲的遮掩,他的手蔓上她的胸前的柔軟,粗魯地搓揉著。他吻她的唇,臉頰,耳朵,一直到脖子,然後埋在胸前,含住她的蓓蕾,輕輕地咬起來,可人一陣戰栗,一種奇異的感覺從小腹升起,她不由自主地摟住他並且為他把衣衫褪下。
她慢慢地放鬆身子,從平地升上雲端,再從雲端跌落地上,隻是,從雲端跌落,不會是平地,而是深穀。
四周一片寂靜,遠處的山坡羊兒吃完草便散去了,小溪旁邊有青蛙在鳴叫,有風吹過草叢發出嗚嗚的聲響。
在藥力的作用下,太子事後漸漸沉睡去。
可人披衣而起,獨自一人出了山洞一步步滑下小河,河水清涼,讓她整個地一顫,雖然傷口不宜接觸水,但是她還是不管不顧,也許隻有這麽冰冷刺骨的水,才能澆醒她心底的情愛。也隻有到這一步,她才看清自己的心,對這個男人有多麽的眷戀。
太陽漸漸升高,她在水裏抓了兩條魚,生活烤魚,在這裏想要吃得太好是沒有了,對麵岸有些野果,充饑是可以的。她想起公主,不知道她們如今該是怎生的著急了。
“可人!”她正烤魚,聽到身後傳來太子的聲音。
可人沒有回頭,隻淡淡地問了句:“起來了?”
太子慢慢地走到她麵前,定定地看著她,眼裏有一抹深思和懷疑,當年他的記憶模糊,沒有看清楚救他的人是誰,但是和他纏綿的女子身上的氣味,他卻記得十分清楚,氣味停留在記憶的時間要比影響更久,他幾乎可以肯定救他的是可人,但是為何他醒來後看到的卻是粱依琴?
“那年,我掉下山穀,是你救了我,是嗎?”太子忽然問道。
盡管可人想過他會懷疑,但是他如此突兀地問出口,她還是愣了一下,但是隨即淡淡地說:“我不知道你說什麽!”
“你不必否認,我很肯定是你。我隻是不明白為何醒來之後,你卻不見了,變成另外一名女子,我多傻?我以為是她救了我,但是原來不是。你後來去了哪裏?你為什麽不入宮選妃?”太子濃眉蹙起,天庭飽滿的臉寫滿憂傷,那是積壓在他心底多年的問號,他想過既然她不想再和他有什麽關係,他可以不提過去的事情。但是知道她曾經為自己付出過什麽,他不能不問,不能裝聾作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