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醉酒
“我幫你按摩吧。”她對上了那雙眼睛,可是這些日子,她從來沒有什麽異常的舉動,她想以怎麽樣的方式從自己身上得到她想要的信息,這是他琢磨不透的。
看到他沒有反對,她大膽的傾身靠近,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上。
那雙小小的手,輕輕按著額頭,因為她身子很瘦小,他又太高大,所以吧不得不將整個身子送上去,這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的上身已經緊緊靠近他的臉。
她的胸部已經緊緊抵住他的臉,根本就沒有感覺到身下那個男人起了反應。
一股熱流順著小腹往上揣,他悶哼了一聲,將她推開。
他大跨步出去,可是卻讓他想不到的是身後卻被那雙小小的手緊緊抱住。對上了一雙淚眼朦朧的眼睛。
要是別的女人,他早就不耐煩,留下一張7位數字的卡,可是此刻不想這麽做。
“怎麽了?”他柔聲問道。
她還是搖了搖頭。
這些天來,她答應joan姐接近眼前這個男人,在接近他之前,他被大家稱作是色魔,變態,冷血,甚至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可是接近後,發現原來一切都是不對的。
她通過陳子墨了解了他過往的33年是怎麽過來的,得知他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通過血的代價換來的。可是外界人卻用那些惡毒的詞去批判他,詆毀他。
此刻的她就是一個三陪小姐,可是他沒有對自己做出過分的要求,每次還給很多小費,雖然她知道,其實根本就不要了,因為他每個月都會給她打一大筆錢。
剛才他的累,他的苦,雖然沒有說出來,她明白,就如同她一樣,這個城市沒有人懂得她現在的心情。
偶爾打個電話回去,得到的回應總是你後媽不想接。每個月還是會定時的打些錢回家,可是她卻得不到救贖,因為爸爸的死是她的錯。
“這段時間我很忙,沒有那樣多的時間陪你。”說著拿出一個信封,“這是別墅的鑰匙,我經常會去那裏,你可以來找我。”
他的目光很柔和,幾乎要把自己融進去,就像是一口大海,深深將自己吸進去。
她低著頭,接了鑰匙。
隻見一個打扮時髦的女孩被幾個男人灌的七暈八菜的,不時很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遊走。
“妹妹,怎麽以前沒有見過你啊,哥哥感覺你也眼生啊!”
“滾開。”慕容婉兒很不耐煩地將那些人退推走,可是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哎呀,這個妹妹還挺倔強的,我就喜歡辣妹。”說完一杯酒潑到那個男人身上,“誰要你喜歡,不準你喜歡。”
“媽的,”那個男終於被惹火了,一隻手還沒有出去,就被另外一隻手禁錮住。
隻看見他臉色發青,滿頭大汗,“大哥,對不起對不起,我隻不過去和這個妹妹開個玩笑。”
“哥。”慕容婉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慕容秦思身上蹭,“哥,我不去,我不去。”
“好好,我們回家,你看你,穿成什麽樣。”
此刻那個男人一點也不像平日裏那個冷臉,永遠都看不清他的眼神,似乎她的眼睛裏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霧氣。他眼底露出的關愛就如同剛才一般,他居然也用那樣的目光對待自己。
她不覺得心裏一暖。
“怎麽,難道你慢慢喜歡上他了!”
不知道陳子墨什麽時候出來的,他站在旁邊,這個人就如同幽靈一樣,總是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出來,“說什麽呢?我隻是被他們兄妹之間的親情感動。”
“親情?難道你也認為他們之間隻有親情。”
“什麽意思?”
“這麽多年了,他從來沒有這樣對過任何一個女人,不過除了你。”
“這麽多年,我一直跟在他的身邊,他所經曆了一般人所沒有經曆的。我很佩服他,同樣很感激他,要不是他,我怎麽可能會有今天。”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曾經那個毒癮少年,差一點就命喪黃泉,在他的父母放棄,女朋友放棄他,身邊所有的人都放棄他的時候,他隻能自己放棄自己。
“你是男人就應該活著,不要讓身邊的失望,活著才是你贏的自己尊嚴的唯一機會。”那句話打醒了他,從此他改過自新,跟著慕容秦思一起打拚。
可是當我知道,他的父母被他的親人害死時,他比我更慘,可是他卻活得一樣精彩,拿全額獎學金,學習成績永遠是第一,開自己的公司。
所有男人的優點他全都有,可是他身邊卻沒有一個固定的女人,因為他恨女人。
那邊已經恢複了平常,朦朧中,陳子墨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看不懂得目光,“下班吧,他走了。”
千尋握著手中的鑰匙,昨晚她突然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個漩渦,在不知不覺中被陷進去了,隻是她自己沒有發現。
坐在床上,百無聊奈,她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每每天重複上演著不同的事情,播音員好聽聲線緩緩道來,外麵的陽光照射進來,突然覺得原本冰涼的身體暖和起來了,心情也好了很多。這些天,她都快要虛脫了,她一邊要隱瞞她現在在幹什麽,一邊還要應付慕容秦思。好累好累,但是卻沒有人能懂,好在陸城隔一兩天會來接自己玩,也不會問自己在幹什麽?
“皇家公司今天在皇家酒店舉行一場盛大的party,邀請到了各界精英,影視紅星,不過至今還未給出陸沉身世回應的joan姐,要宣布一個重大的消息,這引起了各界人士的密切關注,這場宴會馬上就要上演,希望大家鎖定本台,精彩不容錯過。”
她愣愣地看著電視屏幕上,joan姐難道真的要和慕氏集團競爭嗎?那兩個獨霸A城的集團,她一個在校女學生有什麽能奈加進去呢?她在其中就是一粒細塵,恐怕是不會起眼的。
今天她就得搬過去了。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擅長交流的人,同一個屋的姐妹和自己也隻能算是一般的朋友。
這個城市,依然是那樣的陌生,陌生到連空氣也是冷的。她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一閃閃,仿佛一隻欲飛的蝴蝶,這一幕卻被躲在門後的陸城看到了。
他本來是想給她一個驚喜,可是看到她一個人坐在床上,靜靜地,連呼吸都是那樣輕,眼睛裏流露出那種悲傷,去帶著一股隱忍的堅強,他就覺得自己以前是不是太過分了,為什麽非要欺負一個弱小的女孩。
從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想去捉弄她,因為她是第一個那樣冷淡對待自己跌女孩,第一個敢違背自己的人,他最討厭別人違抗自己。最討厭別人看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