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落寞
舒楠拿著那卷錄音帶,手心裏掂了墊,一絲快意浮上她的嘴角,她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了。
電話過去,舒楠直接撥給了那個囂張的女人。
“我想見您一麵,周姐。”舒楠語氣輕鬆。
“我沒有時間,對不起,舒小姐,我很忙。”周慧娟語調冷漠,她想馬上掛掉電話。
“稍等片刻,周姐姐,我想,您會有時間的,我這裏有個禮物想送給您,我想,你一定會有興趣的。”舒楠閑適的語氣大約引起了女人的好奇。
“你想幹什麽!”女人似乎很警覺。
舒楠嗬嗬笑了,女人好像很緊張哦,她現在很想看看那個飛揚跋扈的女人聽到這一切會做何種反響。
“何必那麽緊張呢,周姐姐,隻是一個小禮物而已,而且,跟你很有關係,我很想當麵交給你。”
。。。。。。
惠天大廈的咖啡廳,兩個女人再次相聚。
周慧娟麵色冰冷,她直視著舒楠淡定不驚的麵孔,疑慮的問。“你到底想幹什麽,舒小姐?”
舒楠從包裏拿出一個小小的錄音機。
“這是什麽?”女人目光驚異。
“這是耳機,您自己聽聽可好?”舒楠把一個線形耳機拋在了茶幾上。
女人沒有動。
舒楠一笑,她幫著插好線,遞給了女人,“您聽聽,我想,您會有興趣的。”舒楠滿含笑意。
女人沉默著。終於,她快速拿那微型起錄音機,把耳麥放到耳邊。
舒楠觀賞著女人的反應。
慢慢的,那臉上微妙的變化著,驚異,錯愕,驚恐,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百轉紅,女人猛的扯下耳麥。
“你,你竟然竊聽,你這是犯罪!”女人的聲量一下子增高了幾分貝。
女人的高聲引起了服務生跟客人們的注意,他們遠遠的紛紛耳語。
“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吧,周姐姐,您何必這麽大聲呢?”舒楠笑著說。
“你想敲詐嗎?”女人惡狠狠的看著舒楠。
“我不缺錢,謝謝。對於敲詐那麽卑瑣的事情,我是幹不出來的,我從來不會敲詐男人跟我上床。”舒楠輕鬆的奚落。
女人的臉色鐵青,繼而漲紅了。
“我可以去告你,你這是侵犯人的隱私,這是犯罪,法院會追究你的刑事責任。”女人冷漠的僵持著。
“當然,這是您的權利。不過,我也有我的權利。”舒楠從容不迫的微笑。
“你想幹什麽。葉桐已經離開了我,還拿走了我兩萬塊。你還想幹什麽!你們想聯手敲詐我嗎,你到底想要多少錢?”女人臉孔由於憤恨幾欲變形。
“淡定,淡定,不要著急。”舒楠輕鬆一笑,此刻,她覺得好不舒暢,“我說過了,我對錢毫無興趣,您不要以為您有幾個錢就可以得到一切,就可以藐視他人。”
“你到底想怎麽樣!”女人已經無法掩飾她的憤怒。
舒楠哈哈笑了。
“我想您的先生一定很想知道,您這個賢惠的妻子背著他都做了什麽。我想你們20年的婚姻將會毀於一旦,我聽說您的丈夫他對你一直寵愛有加,如果他獲悉這個消息,不知道他還會不會一如既往的信任你這個偷情的老婆?”
女人麵如死灰。
長久的沉默。
“你不能那麽做,舒小姐。。”女人艱難的說。
“為什麽?”舒楠攤開雙手。
“我們已經結婚20年,他現在身患重病,他會受不了的。”淚水忽然湧出女人的眼眶,她目光死死的看著舒楠,“你不能那麽做!”女人語調已經沒有了剛剛的銳氣。
“我答應你,離開葉桐,永遠永遠也不會在聯係他,這樣可以嗎?”女人的語調轉向了哀求。“我向你道歉,舒小姐。或許是我一時的糊塗,你可能不會明白的,我的苦衷。。。。。。”
“你的苦衷?願聞其詳。”舒楠冰冷的看著女人的臉。
“我結婚20年了,是的,我的丈夫對我很好,但是,他,他有一點問題,那方麵,你能明白嗎?20年了,我一直這麽過下來了,為了家庭,孩子,但是,作為女人我想你應該可以理解的,即使有再多的錢,又有什麽用呢,20年了,你認為這是一般女人所能忍受的一切嗎?”
舒楠不想聽下去了。
“我答應你,我不會在找葉桐了,其實,葉桐也需要錢,他是男人,難道我能把他綁到我的床上嗎?舒小姐,我知道你對葉桐很有感情,但是,他是鴨子,一個貪婪的鴨子!”
“閉嘴!”舒楠憤怒的拍了下桌子,“你真能做到嗎?”
“我能。”女人拖住垂落的頭,她嚶嚶的低泣,不停用紙巾擦著眼淚,完全沒有了以往的傲慢。
“你可以走了。”舒楠垂下眼簾。
“多謝你,舒小姐。葉桐是你的,你們,你們看上去其實蠻般配的。”女人討好的說。
舒楠沒有抬眼。
女人拿起那個小型的錄音機,攥在了手裏。
“你拿走沒有用的,我有副本。”舒楠淡淡的說。
女人‘簌‘的收回手,“那,你不會那麽做,對嗎?”
“回去好好過你的日子吧,你可以離開了。”舒楠看也沒看女人一眼。
“那,你,”女人還在咕囔。
“難道我沒有說清楚嗎!”
女人看到舒楠的臉色,連忙拎起包急匆匆的走了。
舒楠呆呆的坐著。
窗外是熙熙攘攘的人流,他們忙碌著穿梭著,下午的陽光暖暖的照射進來,把咖啡廳熏染的更加溫暖如春。
那杯未喝的咖啡已經涼了,舒楠拿著勺子機械的攪動著。
冬日的暖陽照射在她半邊臉上,相形之下,一邊滾熱一邊冰冷。
此時,舒楠沒有勝利的快感,那個女人的眼淚讓她有些心軟了,胸口的憤怒已經消散,隻有無邊的失落占據著她的心。她原以為她會去向那個女人的丈夫揭發,而事實上她完全沒有了那樣的興致。
一個姿勢坐的久了,舒楠的雙腿有些微微發麻,溫暖的咖啡廳裏,舒楠卻感到刺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