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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五章 山竹告白

  淩沭的馬車沒有特別大,馬車就給季琉末和遙歌休息,在野外露宿她一直是就近找棵樹靠的。


  睡覺前,淩沭想起了吳掌膳三人還在那兒沒有解放,便吩咐藍田去一趟。


  藍田去時,那三人果然還在原地,規矩得可以。


  “吳掌膳,你可以去休息了。”


  “真的?”吳掌膳一看藍田,知道她是幽王殿下的貼身護衛,不疑有他,滿臉感恩地走了。


  剩下兩人見吳掌膳得以走了,而他倆……該不會要麵臨生死了吧……


  月光下,藍田略帶寒氣的佩劍顯得更加慎人。


  “害怕嗎?”藍田問。


  “嗯嗯……”兩人顫抖著點頭。


  “怕死嗎?”藍田的手緩緩放在劍柄上。


  “……嗯嗯……怕。”


  “毒,是不是你們下的?”劍緩緩出鞘,銀色的劍身反射著清寒的月光。


  “不是奴才下的,大人饒命啊大人……”


  兩人不斷磕頭,奴才的命有多不值錢他們是知道的,主子一個不高興便可以直接殺了,更何況是下毒。


  “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要不要?”


  “嗯?”兩人一愣,搗頭如蒜,“要要要。”


  “很好,”藍田將劍收回,那兩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殿下說了,讓你們從現在起守在徐側夫和長孫側夫的馬車旁,若聽到什麽,就第一時間來報告,隻能同殿下和我報告,聽到了嗎?”


  也就是說,連大皇女都不能告訴。


  “聽到了,奴才一定謹記。”


  “去吧。”


  “是。”


  兩人起身,因為跪了半天,腿都不利索了,稍微一瘸一拐地朝兩個側夫的馬車去。


  夜已深,除了巡視的兵衛,其他人皆陷入深深的睡眠當中。


  徐側夫的馬車旁,守夜的奴才好像太過疲倦了,支著腦袋靠在馬車旁就睡著了。


  馬車內。


  無蘭靠在馬車門邊睡著,睡得很淺,徐側夫翻了個身,他就醒了。


  見徐側夫要起身坐起來,無蘭忙點亮燭火,然後湊上去,拿了一個靠枕放在他身後,“側夫,您要起夜嗎?”


  徐側夫擺擺手,“給我倒杯水,有些渴。”


  無蘭從小櫃子裏拿出水袋,往杯中倒水。


  徐側夫看著那個水袋,微微皺眉,“這個水袋不是……這袋裏的水不能喝,你忘了嗎?”


  無蘭低頭看了看,“是奴才拿錯了,這就換。”


  徐側夫又道,“明天你找機會尋個無人的地兒,把這水袋扔了吧,別讓人發現。”


  “是。”


  ……


  馬車外,前一刻還熟睡的下人,卻慢慢睜開了眼,躡手躡腳地往下遊方向去。


  因為大家都在睡覺,下人們更是都直接躺在地上,所以他腳步放得很輕。


  忽然,一柄冰涼涼的劍橫上了他的脖頸,一道壓低的女聲響起,“什麽人?”


  那人嚇得不敢動,“洛小將軍饒命,奴才是奉幽王殿下的命去辦事了。”


  洛傾城看了身邊的手下一眼,馬上就有人去請了藍田過來。藍田來了點點頭,“洛小將軍,此人確實是給殿下辦事的。”


  洛傾城這才放人,繼續巡夜。


  “你是不是有什麽發現?”藍田問。


  那人忙把剛才在徐側夫馬車旁聽到的都說了,藍田點點頭,“很好,繼續去盯著。”


  “是。”


  藍田忙轉身去同淩沭匯報。


  淩沭正在樹下睡得香,因為偶爾有不明昆蟲飛過,淩沭還在臉上蓋了塊帕子。


  藍田蹲下,小聲叫醒她,“主子,主子……”


  淩沭頭歪了歪,“嗯?”


  “主子,有消息了,是徐側夫那邊。”


  聽到這個,淩沭才清醒一點,扯下帕子坐直了身體,“打探到什麽了?”


  藍田靠過去,以手遮掩,低聲道,“其中一人聽到徐側夫和無蘭的對話,徐側夫說……”


  淩沭眯了眯雙眸,徐側夫嗎……


  “讓那個人明天留意一下無蘭的動向。”


  “是。”


  ……


  翌日清晨,季琉末和遙歌都起得很早,兩人都是習慣早起的人,一個從前早起練武,一個從前早起幹活。


  兩人剛一下馬車,就被馬車旁那棵樹下的人給下了一跳。


  淩沭正坐在樹下,雙手抱著腳,下巴磕著膝蓋,頭發有些散亂,眼下微有青黛,看起來頗憔悴,還帶了點煩躁。


  “淩沭?”季琉末和遙歌對視一眼,有些不可思議地喊了一聲,淩沭抬起頭來看著他們兩,嘴巴一扁,還有點可憐兮兮的感覺。


  “琉末遙歌……”


  “王女,你這是……怎麽了?”


  “我……”淩沭嘴巴一撇,好不可憐道,“嗚嗚,我被蚊子咬了個大包!”


  說著轉了轉脖子,白皙的脖子上果真有一個紅紅的大包,特別醒目!

  季琉末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遙歌忙讓方鬱去拿藥,蹲在淩沭身邊,看著她脖子上的包,心疼極了。


  “好好的被咬成這樣,以後王女你還是回馬車睡吧。”


  淩沭搖搖頭,“躺三個人太擠。”


  “沒事,我可以在外麵坐著……”


  “打住打住,”淩沭打斷遙歌的話,“我一個女人,讓自己的側夫在外麵坐著,我是有多沒人性啊多沒用啊!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可是……”


  “沒有可是,”淩沭雙手捧著他的臉,嚴肅道,“遙歌,如果我連這麽一丟丟苦都受不住,我還怎麽保護你一輩子?”


  “王女……”


  說實話,遙歌有些羞澀了,王女這樣好有氣魄好迷人啊~


  方鬱拿了藥來,遙歌用手指抹了一點,輕輕在淩沭脖子上的大包上揉開。


  淩沭一臉享受的模樣,季琉末俯身挑起她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打趣道,“嘖嘖,蚊子也是個不識金的,怎麽放著這張禍國殃民的臉的不叮,傻傻的叮什麽脖子呢!”


  淩沭得意道,“那是因為我拿帕子蓋著這張禍國殃民的臉呢,我聰明吧?”


  論臉皮厚,幽王殿下可數第一。


  季琉末無奈地捏了捏她的臉,捏了兩下覺得不過癮,幹脆兩隻手一起上,直接把淩沭的瓜子臉擠成尖錐子臉,嘴巴都嘟成了櫻桃。


  這下遙歌也忍不住了,捂著嘴笑了,青衣想笑不敢笑,也擔心王女會不舒服,而山竹和方鬱直接笑出了聲來,毫不掩飾。


  而向這裏走來的洛傾城停了腳步,驚訝地望著笑作一團的人,以及那個被自己的側夫揉搓著臉的女子。


  她怎麽能夠、這麽縱容她的側夫……


  普天之下,敢這麽蹂躪淩沭的,也就隻有季琉末了,興許還能加上一個南風羨。


  等季琉末玩夠了鬆了手,淩沭牽起遙歌的雙手捧著自己的臉,開啟求安慰模式,“遙歌,看你琉末哥把我蹂躪成這樣,你還會對他比我好嗎?”


  “這……”遙歌剛要回答,淩沭馬上又可憐道,“本王這水靈靈的臉啊,這脆當當的心啊,一不小心就會碎成餃子餡,而且是韭菜味的,你說話要慎重噢!”


  好作好不要臉的人啊!

  藍田默默離了兩步:這一定不是我的主子。


  遙歌輕輕揉揉她的臉,笑著不說話,季琉末滿意地點了點頭。


  如此和諧的畫麵,也不太適合加入一個外人。洛傾城終是沒再前進,轉身走開了。


  玩夠了,脖子上那包擦了藥涼涼的很舒服,淩沭呼了口氣,說起正事,“對了琉末,有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我想了一個晚上,不敢確定。”


  說到正事,其他人很自覺地散了。


  青衣:“我去打水來給王女洗漱。”


  遙歌:“我和方鬱去整理一下馬車。”


  山竹最高興了,“我和木頭田去散散步!”


  木頭田:“……”我有得選擇嗎……


  並沒有!

  人都走了,季琉末坐下來,“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昨天晚上,徐側夫那邊先有動靜了……”


  ……


  山竹強挽著藍田的胳膊,一蹦一噠的朝沒有人的地方走去。


  散步嘛,既然是兩個人散步,那當然得挑沒人的地兒了,要做點羞羞的事兒也方便嘛!

  藍田木著臉,眼見越走越沒有人影,便停了腳步。


  山竹被迫停下來,不解道,“幹嘛?突然停下來。”


  藍田皺眉,“不要走太遠,萬一主子有事吩咐……”


  “吩咐你個木頭!”山竹真是恨不得敲開她的腦袋看看是不是真的是木頭做的!這麽好這麽光明正大的機會,不趁機增進增進感情,還有心思擔心走太遠主子有事吩咐!


  噢真是氣煞我也!

  山竹壓下火,跳到她麵前,微微抬頭瞪著圓圓的杏眼看著她。


  兩人離得很近,幾乎要碰到鼻子,藍田麵無表情,眉頭卻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握著劍的手緊張地攥了攥。


  盯了許久,山竹開口道,“木頭田,我問你,你喜不喜歡我?”


  “嗯?”藍田顯然沒有料到他會這麽問,一時竟有些緩不過來。


  “我問你喜不喜歡我!”


  話已經說出口,也沒有什麽更不好意思的了,山竹低頭盯著鞋麵兒,說,“我不信你不知道我是喜歡你的,從你和殿下第一次去季家寨,我……我就喜歡你了,我連成人禮的衣裳都給你了,你……喜不喜歡我。


  我知道,暗衛是不能成親的,但是,你現在已經不是暗衛了,隻要求求殿下,她一定會成全我們的。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我會跟公子說,公子跟殿下開口,殿下一定會同意的,你說,好不好?”


  山竹說完,臉已經燒紅了,可是等了許久,卻等不到回音。


  再抬起頭時,藍田正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山竹忽然想到什麽似的,問道,“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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