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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八章 女皇病重

  淩沭打算回南國以後好好休息一段時間,跟大皇女說說,讓她把身體都養好了再給她幹活。


  然而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大皇女本也想讓淩沭休息來著,可是沒想到,有人膽子那麽大,竟然趁著她和淩沭去東月的時候,已經按耐不住動了手腳。


  淩沭的幽王府小隊剛踏入南國地界,就接到了大皇女的書信。


  “主子,大皇女的人送來的信件。”


  青衣從藍田手裏接過,遞到淩沭麵前。


  信上寫著七妹親啟,打開,確實是大皇女的字跡,寫信的格式也按照淩沭當初定的,從左往右的順序。


  為了預防別人模仿二人的字跡造假信,兩人約定每次寫信的順序都會變化。


  信上內容很少,卻讓淩沭目光一變。


  “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季琉末問。


  淩沭把信狠狠一揉搓,帶著自己也沒發現的憤怒情緒:

  “她們開始動手了,母皇臥病在床。”


  淩沭此話一出,馬車裏氣氛都凝重了。


  淩元女皇今年四十七,因為保養得好,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年輕了十歲,身體又一向好得很,拉弓射箭都不在話下,怎麽可能說病就病,還躺在床上,休朝了好幾日。


  說這其中沒有鬼,淩沭絕不信。


  看來有人說按耐不住了啊,趁著她和大皇女不在,迫不及待地開始行動了。


  那麽,會是誰呢?

  二王女淩柊嗎?


  淩柊野心雖大,可是向來穩中求勝,沒有精細的計劃,這種過於冒險的事情不會做。


  三王女淩繁?

  她倒是有那個膽子和想法,可除非二王女允許,不然她不會擅自行動。她還靠二王女擋著呢,不會這麽快把自己往死路送的。


  那還有誰?


  四王女淩鈺淩沭是直接不考慮的,因為淩鈺既沒有那個賊膽,也沒有那個腦子。


  五王女和六王女就更不用說了,她們壓根沒有那個心。


  那麽,還有誰……


  等回到京都城,淩沭直接換了快馬帶著藍田往皇宮去,宮門口早有大皇女安排了人來接,所以直接省了那些繁雜的規矩。


  趕到淩元女皇的乾明宮時,已經快日落,三王女和四王女正站在寢殿門口。見她來了,三王女沒動,四王女淩鈺原本沒什麽表情的臉,頓時有了怒氣。


  “淩沭,你還知道回來。”淩鈺也不敢太大聲,但是該有的火氣一點不少。


  淩沭蹙眉,“母皇病了,本王自然得回來。”


  淩鈺冷哼了一聲,“母皇要是沒病你還不回來了?你幹脆死在東月算了。”


  淩沭不太想跟她吵,幹脆順著她的話答,“確實差點死在那兒。”


  “什麽?”淩鈺這才發現,淩沭臉色蒼白,嘴唇也沒什麽血色,好像剛才走過來時腳步還有點虛浮。“你怎麽了?受傷了?”


  對於淩鈺突然的關心,淩沭覺得特別別扭,心道她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不過應該也不是關心,估計是想笑話她。


  淩沭:“嗯,所以你別吵。”


  “怎麽回事!去個東月都能受傷,你是越活越蠢了嗎?”淩鈺原本怒氣衝衝的模樣未減,卻好像不再是衝著淩沭。


  淩沭不想理她,便不說話。可每次她一靜,淩鈺就更煩躁了,氣得甩了她一袖子:


  “就你這廢物,還天天想著往外跑,活該被人追殺。”


  三王女意味深長地睨了淩鈺一眼,總覺得她對淩沭的態度越來越不正常了。罵還是那麽罵,火氣還是那麽大,可是……就是覺得有點怪怪的。


  算了,不想了,就淩鈺這草包,也翻不出什麽花樣來。


  過了一會兒,天全黑了,宮內燈火通明,寢殿門口終於有人出來了。


  是鄭女官,引著大皇女和二王女。


  淩元女皇病得無法上朝以後,她們就輪流來守著。兩個人一天,每天的這個時候交接。


  大皇女和二王女一起,三王女和四王女一起,五王女和六王女一道兒。


  大皇女出來,見到淩沭,本就未鬆的眉頭蹙得更緊了。她猜到淩沭耽擱了這麽久才回來,定是出事了,看樣子,受傷得不輕。


  “二妹你先出宮吧,晚點宮門就落鎖了。”


  “是。”二王女沒說什麽,直接就走了。


  大皇女又吩咐三、四王女,“你們倆好好守著,有事差人去東宮找本宮。”


  “是,大皇姐。”


  然後大皇女才對淩沭道,“七妹,晚上就留在宮裏吧,別奔波了。”


  “好。”


  “隨本宮來,有事同你說。”


  於是兩人就往南書房去。


  到了南書房,大皇女秉退眾人,門關上後,淩沭也不再憋著了。


  “大皇姐,母皇這病來得蹊蹺,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本宮問過鄭女官了,在咱們離開的半個月後,母皇有一天起來,感到不適,不過沒有太大問題。可是過了幾天,越發嚴重,竟連起床都無力了。”


  “太醫怎麽說?”


  “太醫說是操勞過度,體力不支,好好調養一段時間能改善。”


  “可是不僅沒改善,還越發嚴重了?”淩沭是不相信太醫的話的,直覺告訴她,診斷的太醫不靠譜。


  “是,但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過來看過了,結果一致,都說母皇是身體不好了,而非別的原因。”大皇女也愁得很,一個兩個這麽說,她不信,可是所有太醫都這麽說,就不得不信了。


  “真沒可能是別的原因嗎?會不會是中毒?母皇的飲食起居都仔細查了嗎?”


  “本宮回來的時候,派人查過了,但是若是有心為之,要消除證據也不算太難。”


  畢竟她去東月到回來,整整一個月,而女皇又是在半個多月前就開始出現不適,到她回來的時候,已經臥床好幾天了。若真有人動手腳,在這段日子裏,要把證據清除,也不算太棘手。


  淩沭坐下,喝了杯水補充補充體力,仔細想了一番,道,“大皇姐,明兒可不可以讓琉末進宮一趟?我想讓他給母皇把把脈。”


  淩沭原是想請白慕的,可是白慕去溯陽城看澹台前輩了,季琉末對醫學雖隻是略懂皮毛,但對毒還是有點研究的,雖不會解,但都會看。如果女皇真是中毒,那季琉末應該能診出來。


  到時候能不能解再另當別論,真不行就請白慕過來。


  大皇女:“好,我明日讓人接季側夫進宮。”


  第二天一早,季琉末就被低調地接進宮來了。等三王女和四王女從乾明宮撤退去補覺時,大皇女就帶著淩沭和他過去。


  鄭女官見季琉末也來了,沒說什麽,一一給三人行禮:

  “下官見過大皇女殿下,幽王殿下,季側夫。”


  “鄭女官,母皇昨夜休息得怎麽樣?”大皇女問。


  鄭女官如實稟報,“瞧著似好,又不好,夜裏沒什麽事,可……又像是昏睡。”


  大皇女神色不太好,自打知道女皇病了,精神就一直沒有放鬆過。


  “那我們在這裏等著吧,一會兒母皇若有醒,您出來告知一聲。”


  “是。”


  三人在殿內坐了半個時辰,鄭女官差人過來說女皇醒了。


  這是淩沭第一次踏進淩元女皇寢宮的內殿,卻沒想到是因為這樣的事,如果可以,她寧願從不踏進乾明宮。雖然她不受女皇待見,同女皇幾乎沒有母女情分可言,但血緣關係是無法忽略的。


  女皇病得不明不白,她睡覺都不踏實。


  淩元女皇躺在床上,隔著屏風,望不見裏麵的情況,大皇女率先跪下,“兒臣淩越,給母皇請安。”


  淩沭和季琉末也跟著跪下:

  “兒臣淩沭,給母皇請安。”


  “妾身季氏,給女皇陛下請安。”


  過了一會兒,才聽見女皇的聲音傳來,氣若遊絲,“起吧。”


  “謝母皇。”


  三人站起來,大皇女越過屏風到女皇的床前,鄭女官將床簾子收起來。


  女皇雖病重,卻也不是一直都不省人事,這時候,腦子還是很清醒的,隻是沒什麽力氣開口講話罷了。


  “母皇,今天兒臣鬥膽做主,把季側夫給叫過來為您診診。季側夫天資聰穎,博學多才,對岐黃之術也破有研究,不如讓他為您看看吧。”


  淩元女皇沒有說話,大皇女又道,“太醫給您瞧了大半個月,一點進展都沒有,讓季側夫試試吧,這也是七妹的一片孝心。”


  少頃,淩元女皇閉了閉眼,算是同意了。


  鄭女官忙走出屏風,請季琉末。


  淩沭同季琉末一道兒進來,淩元女皇閉眼躺著,臉色蒼白得嚇人,沒了往日的威嚴,憔悴得很。


  季琉末行了個禮,低聲道了句“妾身冒犯了”,然後坐在侍男搬來的凳子,為淩元女皇把脈。


  季琉末把脈的時候,淩沭等人默契地不發出任何聲響,甚至連呼吸都刻意收斂。


  把一會兒,季琉末又請求看淩元女皇的麵相。淩元女皇依舊閉著眼,沒有任何表示,大皇女點了點頭,意示他可以看。


  季琉末探過身,仔仔細細盯了一會兒,要是淩元女皇能伸出舌頭睜開眼睛就更好了。望診裏,望目和望舌是很重要的。


  淩沭想起白慕給人瞧病時,望聞問切必不可少,這會兒女皇這樣,不利於望啊。想了想,她第一次開口對女皇提出請求:


  “母皇,可否讓琉末給您望舌和目?”


  沉靜。


  這會兒若是有其他人在場,定然要被幽王殿下的大膽驚呆了,這種話,大皇女說倒是沒什麽,可幽王殿下向來不受女皇待見,哪裏來的自信敢說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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