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一朝失足的太子妃
她出生在皇宮從小便高高在上,雖然南疆占地麵積不廣。但以蠱毒聞名多年來並未有人敢侵犯。即便是在斂南國,除了南帝誰見了她不得恭敬三分?她本已經做好了迎接慕容芷凝驚訝崇拜之情。卻不想,說出自己的身份第一次有了這天與地的差別。
“難道我的身份,不夠資格跟你做朋友?”葉子欣有點心冷,她第一次想過要跟慕容芷凝成為朋友。雖然並未嫌棄慕容芷凝,但她也覺得自己的身份跟她交朋友的確是綽綽有餘。
“高攀不上!”
慕容芷凝眉睫擠了下,不以為然。
葉子欣目光黯然,這話從別人嘴裏說出來或許她會信,而從慕容芷凝嘴裏說出來。似乎是一種諷刺。她哪裏是高攀不上,明明是不想跟她交朋友。
“我是真心的!”葉子欣再次提醒。那秋水瞳眸中,閃過清澈的光澤,“你是子欣長這麽大,唯一想交的朋友!”隻因看著她比看著所有女人都順眼。
思慮再三,慕容芷凝才點了點頭,算是應了。葉子欣鬆了口氣,嫣然一笑,若紫金花盛開。
皇宮
太和殿前,櫻花樹下男子玄色衣袍。躺在梨樹下。一旁,慕容澗盈一襲鵝黃色宮裝。素手撥弄著琴弦,潺潺溪水般的琴音輾轉而流。雖算不上絕好,但也堪稱一絕。
隻是,百裏諾辰闔著的眼眸泛起一絲不耐。終是忍不住怒吼:“別彈了。”
“鐺……”
慕容澗盈嚇得渾身一顫,琴音瞬間破碎。麵色蒼白如紙。
“辰……”
慕容澗盈眼淚迷離,濕了眸底。
“叫本宮太子!”百裏諾辰不耐的命令。
“辰……太子!”慕容澗盈抽搐一聲,連忙改了口,“臣妾彈得不好嗎?”她心中在滴血,他聽她彈琴談六年了。雖然從來沒表達過什麽,但卻是第一次發怒。
百裏諾辰翻身而起,金絲鞋履微微移動,步步朝慕容澗盈靠近。直到與她近在咫尺,那柔和的眸光瞬間森寒,愕然捏她的下巴迫使她朝他靠近。那玉容上依舊掛在那楚楚可憐的淚水。
“辰……太子!”
慕容澗盈身子顫抖著,淚水順著眼角流落。
百裏諾辰大掌揚起,溫和的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哭什麽?我隻是讓你不彈了,又不是要讓你去死。不要哭了!”
慕容澗盈聞言,頓時閉嘴。而眼角的淚水,卻仍然止不住的往下流。淒楚可憐,惹人憐愛。
“六年前,本宮走進慕容府時聽到的琴聲不是你的彈的吧?”他風輕雲淡的話語,卻讓慕容澗盈的心一下子提了上來。
為何,為何他會重提故事?
“其實你不用回答,本宮也知道。”百裏諾辰冷笑,“若說心機,你六年前那個妹妹絕對玩不過你。但她的琴棋書畫以及舞蹈,你其實沒有一樣能夠比得上。自從聽了她在大殿上所彈的曲子,本宮對你的琴音實在是有些忍不下去。”
慕容澗盈眸光頓時暗淡,心如死灰,而後又冷笑起來,“原來太子心裏是這樣以為的!”
百裏諾辰微微閉了閉目,不以為然,“但是現在,你似乎連心機都比不上那個女人了。”
一句話頓時將慕容澗盈打入地獄,她慕容澗盈驕傲一身,嫁給太子不過是想有朝一日榮登大寶母儀天下。而如今卻被自己的夫君說得一文不值,是準備換了她的位置嗎?
“太子是想娶她?可是她已經不再屬於太子,不管是心還是身。”慕容澗盈道。
當年十裏紅妝嫁入太子府,還以為從此能把那個父親一直寵著的女人踩在腳下。但她錯了,這男人雖然娶了她但心思從不在她身上。從這點來看她便輸的很心寒。
慕容澗盈感覺自己額間的力度逐漸的加大,微微閉目,淒然一笑。
“六年前本宮便知曉你非本宮想娶的女子,為何本宮會選擇娶你?可知?”百裏諾辰笑得及其溫和,而就是那種不動聲色的笑更讓人心中寒冷不慎。
慕容澗盈沒有說話,等待著他的言語。
“因為你是慕容家的嫡女,在後宮生存能為本宮掙臉。”
一句話道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對,嫡女,隻有嫡女才配得上他百裏諾辰。隻有嫡女才配得上太子妃這個尊稱。而這也是慕容澗盈唯一的價值。
“臣妾明白了!”慕容澗盈搖頭一笑,“盈兒隻是太子殿下身邊的貴兵犬,除此之外現在別無她用!”
“明白就好。”百裏諾辰肆冷的咬牙,放開慕容澗盈拂袖轉身,“所以你要懂得感恩!乖乖的待在本宮身邊,為本宮做盡一切。這樣本宮才會多看你一眼。”
要的時候百般嗬護,不要的時候棄之敝履。當另外一個女人的地位再次恢複時,她什麽都不是。
“臣妾告退!”
慕容澗盈帶著眾侍女,悄然離開。大氣都沒敢出一聲。
百裏諾辰坐回椅子上,靜靜的躺著。似乎剛才的怒氣仍然還沒有消失,微微閉目養神。不久,有人來報。
“太子,慕容將軍又被帶走了。”
百裏諾辰眉間一蹙,風輕雲淡的笑了笑,“這個君燁是不是狗急跳牆了,白天也敢抓人!”
他微微睜開眼睛,眼底流露出一片淡然,“知道了!下去吧。”
“是!”侍衛應聲離去。
“等等……”百裏諾辰沉吟片刻,半響之後才又道,“去把禦醫院那個公孫子越叫過來!”
密牢之中,被廢了兩條腿的慕容建樹再次被綁在架子上。一樣的刑具,而這次君燁沒有戴麵具。那俊逸妖嬈的麵容袒露在諸人麵前。狹長的魅眸微微挑起,真真正正的風華無雙,豔驚天下。 一顰一笑,幾乎都有讓萬物失去光澤的資本。
“淩卿王是不是太衝動了些?”慕容建樹淡淡揚起眸子,沒有半點認輸的痕跡,“若是本將軍沒猜錯,前日的事是你幹的!”
“是又如何?”君燁闔了闔眸,抿唇一笑。
“慕容建樹好歹是個將軍,淩卿王會不會覺得這樣做有失體統?”他咬牙,雖說心裏有所打算。但是被人廢掉一雙腿,以後得在床上至少躺半年他便恨。為官數載還沒被這麽欺辱過。
“慕容將軍要知道!本王既然敢隨時將你抓來,自然不會在乎你所言的那些。”他狹長魅眸一瞥,猶如帝王般睿智深沉。
慕容建樹咬牙,那深沉的老眼之中劃過一波又一波的怨恨。雙手緊握卻掙脫不開繩索。
“本王十一歲繼承王位,逼迫南帝斬了那些奸臣惡吏。十三歲威震朝廷,成為四大世襲王之首。十五歲平北定南帝疆土。戰功赫赫之下,本王既然能幫南帝攘外安內。自然也能隨時讓朝廷覆滅!何況是你一個小小的將軍。”
此番言語,足以震驚南帝。雖然多年來他一直韜光養晦從未暴露過自己的勢力,一直對南帝表麵忠心耿耿。但誰都知道,南帝不想撕下這張麵具。因為那張麵具之下的君燁是魔鬼。一個可以吞下整個斂南王朝的魔鬼。
就衝這點,南帝不會拿他怎樣。若是他殺了慕容建樹,說不定南帝還會找個理由順便滅了慕容府的門。
饒是慕容建樹有著無邊的怒火以及怨恨,但麵對此番話語卻不得不承認。在他麵前,他慕容建樹可有可無,可滅可留。他的生死在他麵前不過一念之間。
“淩卿王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