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禮物,什麽禮物?
“汙蔑你,從何說起?”太史越瀾好笑,那沈睿剛毅的眸子一眯,“一夜之間傳遍整個斂南國的京都,民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豈是我汙蔑你?”
昨夜之事,豈是真正知道的隻有慕容芷凝一人。有沒有受辱也隻有慕容芷凝一人知曉,即便是西寧國皇子再次出現也不可能給她作證。所以,這事即便是再誇張又如何?她如何守宮砂已經不存在,黑白顛倒不是任人擺弄麽?
“眾所周知,天子號令全國,帶領全國,改造全國!”慕容芷凝深不見底的目光一閃,“你如此聽信那些沒有受過教育隻知人雲亦雲的百姓之話,有些話本宮本不想說,奈何,此刻不說是不行了。”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沉默,生怕聽不清慕容芷凝的任何一個字。而當聽清楚之後,諸人頓時差點沒暈過去……
“挽月女皇貴為一國之君,博覽群書。到頭來,莫不是比那些愚民更愚?”慕容芷凝言笑晏晏,那偽裝的笑意仍然是傾國傾城。而這話還沒說完,過了一會慕容芷凝又補充了一句,“原來你們挽月國都是百姓牽著君王的鼻子走啊!”說完,鄙夷的看了一眼太史越瀾。誰也沒想到慕容芷凝會這樣反將一軍。
“你……”
太史越瀾剛才還從容淡定的臉上一下子變了,就好像是六月的天。陰晴不定。
君燁抿唇一笑,忽然風輕雲淡的看戲。他的女人,果然不是等閑之輩。
“當然,若是在場之人要承認自己比那些鬧事的百姓更加愚笨。本宮也沒有辦法。”
慕容芷凝的一句話,讓諸人頓時啞口無言。丫的誰要信那些百姓的話,誰願意承認自己比那些人愚笨?誰信誰才是孫子。讀了那麽多年的聖賢書,本來就是為了比那些人高等一些,若是還要去信那些人的話。讀書有什麽用?
歐陽雲鴻暗自歎息一聲,這才消氣了。或許是他想多了,凝兒是誰?當初在宮宴上不是獨當一麵嗎?若不是因為她這些特別的個性,自己又怎麽會如此難以自拔?
“即便如此,你自己親口承認。你昨夜的確是有被人劫持,這又如何解釋?”
當太史越瀾的這句話響徹在殿內,看戲的人立馬像是打了雞血似得。沒有人不期盼斂南國和挽月國打起來,若是就這樣白白少了兩個勢力欺壓他們,多好,多好!
所以,趕緊的打起來,打起來!
當然,誰都知曉。慕容芷凝一直如此淡定,若非胸有成竹,又怎能做到這般?隻是這事若是落在一個普通的姑娘家身上,怕是早就被別人捏得粉身碎骨了。慕容芷凝又如何應對呢?
“今日乃是本宮的賜封典禮,挽月女皇卻送上這麽一份大禮。讓本宮措手不及!”她冷笑,清美如玉的臉容微微揚起,“若是不回敬,豈不是有失禮儀?所以,今日本宮也為挽月女皇準備了一份精美的大禮。”
這個回複,足以讓眾人大跌眼鏡。禮物,什麽禮物?
“禮物?”
太史越瀾微微蹙眉,不知其指的是什麽?
“這是一份大禮,保證女皇陛下滿意!”
她言笑晏晏,清淺的眸中帶著磚石般的鋒芒,就像是冰山之角被太陽曬過散發的璀璨之光。那一顰一笑,足以讓天下所有男子都為之傾倒。
太史越瀾第一次透露出那一抹冷淡的懼色,稍縱即逝。慕容芷凝唇角一勾,發出諷刺的冷笑。現在就害怕了?是不是為時過早?
慕容芷凝轉身,朝外叫了聲,“輕塵!”隨即,轉身再次看向太史越瀾。再看向莫親王,“莫親王當真是好親切啊,你我鬥了這麽久相信無人不知曉我們之間的恩怨。今日倒是奇了,居然想要我嫁給你的侄兒?”
莫親王微微有些心虛,而後才答,“公主如今身份變了,自然不同!”
“可我怎麽覺得你今日好像是故意的,故意打斷本宮的賜封,故意的提出賜婚這導火線,故意讓昨夜之事有機會在這大殿之上提及。”
她笑,不達眼底的笑。
“你胡說什麽?”莫親王怒吼,顯然不肯承認。
慕容芷凝不以為然,隻是涼涼的將視線放在他身上,“通敵叛國之罪,可是要滅九族的。你得為你那個囂張紈絝無藥可救的女兒考慮考慮唄?”
“慕容芷凝,休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胡言亂語。通敵叛國,拿出證據再說如何?”
慕容芷凝暗歎,翻了個白眼,“你還知道說話得拿出證據啊?”
於是莫親王被堵得沒了言語,證據?於他,說話看的是權力!這些他再狡辯也無濟於事,因為朝中人誰不知道他曾經依照著先皇的寵幸仗勢欺人!?
隻是對於慕容芷凝來說,她身邊的親人,她自是會用心去尊敬。但是有些人卻讓她覺得心痛。就像是她那個流著同樣血液的父親,即便死了還讓她恨得牙癢癢。
但既然選擇嫁給君燁,眼前這個人,她不處理。她給君燁留個麵子讓他自己去處理。而站在一旁的君燁看著這一切,默默的看在心中。尊重他的親人?那是不是代表著凝兒對他的喜歡又多了一些?或者說,是愛多了一些?
隻是,對於這個舅舅。君燁瞬間無感,幾次招惹凝兒變算了。這一次竟然選擇去做太史越瀾的槍手!難道他真的準備通敵叛國?
正思及著,輕塵已經走了上來。後麵則是兩個人一起扛的一個偌大的箱子走了過來。而那箱子,瞬間成為諸人的視線的焦點。
“主子!”
風輕塵恭敬的行禮。
慕容芷凝闔了闔眸表示應了,微微抬手虛扶,命令道,“打開!”
在諸人矚目視線中,箱子緩緩打開。輕陽剛剛升起,照在地平線上。而當箱子中的東西暴露在外麵的時候,諸人歎為觀止。那是什麽?
那裏麵是一個女人,雙手被緊緊的綁著,嘴巴一直用布條堵著。見到箱子打開,她努力的掙紮著。嘴角不屈服的發出聲音。最讓人膛目結舌的是,女子身上隻用白衣蓋著,而白衣下竟然滿是傷痕。
“斬……”
當第一個音剛剛發出的時候,太史越瀾急急的控製著自己的嘴型。斬月不是今早還在給她稟報事情辦得很成功嗎?如今怎會躺在這裏?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