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送你去黃泉
“不知姑娘覺得如何?”
那如刀隔般的眼眸看向慕容芷凝,充滿挑釁。天知道,這樣的方式居然就牽製住了這個她一直牽製不住的女人。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揚唇一笑,忽然笑得很陰毒,“你覺得呢?”她閉了閉眸,“不要挑戰我的極限,若是想對付我,也不用牽扯那麽多無辜!不然,我玩得沒有耐心了。隨時可以送你去黃泉。”
“看來姑娘還沒有大徹大悟!”
那女人冷笑,眸子一眯正欲揮手。一枚金刀直接從黑衣女子身邊飛過,饒是黑衣女子想過千百種防範的方式。也沒有防範到,那金刀直接刺向控製那女孩的黑衣人。
該死!為何那金刀每次都百發百中?
正在黑衣女子糾結的時候,周圍直接跳出幾個黑衣暗衛。全身上下密不透風,黑得冷漠如地獄裏走出的撒旦。把劍而出,沒有更多的表情。而是直接撲上來,便朝著那些黑衣人砍。兩方激戰下,越打越遠。
慕容芷凝看著那枚金刀,眸中深深的陷入沉思。是他麽?
她淩亂無措,但很快隻見頭頂上,涼涼的風劃過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那香味,在沉醉中無比熟悉。讓慕容芷凝抬頭一望,隻見一個黑影串了出去。
“燁……”
那聲音並不小,而黑衣人卻沒有停留一步。為何?為何他這般跟著他,卻不肯為她停留片刻?
一瞬間她忽然想到了新婚之夜,冥冥中他說的話。
“凝兒,不管以後我做什麽事。都是以你為中心,為了你!”
難道他這樣做,也是為了她麽?那麽這次以她為中心,又是為了什麽呢?
上天告訴她,該如何化解兩人之間的矛盾好嗎?
一切歸於寧靜,她眨了眨眼斂回思緒。看著那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跨過那個還掙紮在臨時邊緣的女孩。直接來到那穿著長衫的中年男子身邊,為其把脈。對此,瀟緣不解,風輕塵也沒有明白為何慕容芷凝又不以一貫的作風做事!
“你好像傷得不輕!”
她輕笑,和氣中誰也沒看到眸中帶著一臉鄙夷。
“姑娘是大夫?”那男子問道。
“莫非不像?”慕容芷凝揚唇,不太想與她多言,而是直接拔出自己的銀針。開始施針。
而在亮出冰凝針的瞬間,就算那男人不想相信也不可能了。晶瑩剔透,細如毫毛的冰凝針,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至寶。這世間,若非大夫怎會隨身帶著治病的東西?又有哪個普通的大夫,會用得起這樣的至寶?
男子的目光不禁看向院中的哪個女孩,想說什麽,終是閉了嘴。
“你肝髒受到損害,我急需一種草藥。”
慕容芷凝說出那草藥的名字,“這種草喜歡生活在夜間的林子裏,估計這附近就有。”
男子忍不住看向了自己的兒子,“林兒,還不去?”
“爹爹,天太晚。林兒怕……”約莫十七歲大的男孩扭扭捏捏的,頓時沒了剛才那種踢人的勁兒。
一陣冷風吹過,男人的身體有些冰涼。忽然間像是被什麽撞了下,後知後覺的一寒。這是自己的兒子,嗬,兒子……
“我去!”
微弱的聲音傳過來,誰也沒想到,那人會是被打得遍體鱗傷的那個女孩。隻見她說著,身體便開始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踉蹌著走了幾步,便直接倒了下去。但她並未死心,而是忍著劇痛,一步步的前進。慕容芷凝的心當即痛了一下,那一身的傷痕處理起來該有多費力。
那慘白的臉上,一條條傷痕。那中年男人看在眼裏,忽的痛了。她身上那些傷痕,聽說是被野獸抓的。但因為後來查出她母親不潔之後,他便覺得這一切她自找的。誰讓她有那樣一個娘親?
但這孩子的孝心……中年男子的視線從那步步爬行的人的女孩中轉移了,涼涼的放在那男人身上,“莫非,你還不如那野種?”
那男孩渾身一抖,看著地上步步爬行的女孩。再看看自己的父親,忍不住低首恭敬道,“孩兒這便去。”的確,不能讓那“野種”得逞。不就是去找找草藥嗎?若能將這女人趕出門,值了!
約過了盞茶的功夫,那男孩屁顛屁顛的跑回來。挑釁的看了眼那女孩,將藥交給慕容芷凝。
慕容芷凝微微閉目,將要放在手中,命令他們拿碗過來。那一堆藥,滴答滴答的從她手裏流出。瞬間化作了一碗水。他又看了眼那男孩,笑著道,“我還需要一樣東西。”
自然,有心人都可以看得出她笑意不達眼底。一汪清泉般的大眼睛在看向誰都能盯個窟窿。當然,隻有她自己知道為何自己不救那女孩的原因。
“大夫請說!”在看到慕容芷凝拿出冰凝針的那一刻,中年男人早已經言聽計從。至少在自己的病未恢複之前,他是言聽計從的。
目光從幾人的身上掃過,涼涼開口,“我需要親子之血,來做藥引!”
此言一出,隨即嘩然。特別是中年男子的媳婦,那華麗妖豔的身影明晃晃的在月光下。此刻卻是忍不住倒退幾步,臉色慘白。
“林兒,還不照做!”中年男子沒有猶豫,隨即吩咐。
“好嘛!爹爹。”
那男孩一咬牙,嘟著嘴接過一個碗。再回屋拿刀子,欲割破自己手取血。
瀟緣靈機一動走過來,笑著問,“娘親,你怎麽知道是不是親子之血呢?”
“是親子,自然就會是親子之血啊。”慕容芷凝裝作沒有片刻懷疑的模樣,笑著默了默瀟緣的頭發,“當然,是不是親子之血。隻要放在碗中,一測便知。”
一句話,那中年男人的媳婦連忙阻止了男孩手中的刀,“老爺,林兒最近身體不好。可能無法取血,不如你讓那個野種取吧。她的血說不定也……”
說到一半便看到中年男子的目光,是充斥著可怕寒光。他不明所以,“是親子之血,野種也可以?”
“這……”
那婦女臉色頓時慘白,有些無措。當年她懷孕了才嫁給他的,孩子是誰的,她比誰都清楚。原本還盼著這男人早些死了,然後憑著他剛剛上任縣太爺的位置,自己的兒子應該可以接任。可惜啊,下的毒總是被賤種發現。
“你為什麽這麽緊張?”那中年男子忍不住問。
婦女不知該如何回答,隻是道,“賤妾沒有緊張!賤妾隻是,隻是……”
“既然他們都不肯,還是我來吧!”
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爬到慕容芷凝身邊,就這樣,在身上找一寸完好的地方,一點點的劃破手指。將血滴入碗中,“爹爹,這血……幹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