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凝兒,快醒了吧
晨曦,一縷淡淡的陽光照在慕容芷凝的臉上。那大紅色的披風微微揚起衣角,沉睡的人兒依舊嫻靜的躺著。幾個時辰的打坐練功,君燁終於恢複了一些體力。他沒有中毒,隻是有些內傷。以他強大的內力作為後盾,還好沒有什麽大的傷,一夜之間便恢複得差不多了。
不過讓君燁糾結的是,他的內力並沒有恢複。黎明的光照在他的臉上,喚醒了他的意識,君燁長歎一聲,“看來想要恢複內力,不是一兩日的事。”
他轉身,見慕容芷凝並沒有醒來。心中不由駭然,“凝兒,你不是說。找到隱憂草,就可以解你的毒嗎?”君燁眸子微微有些暗沉,凝兒一天醒不過來他總感覺身邊少了什麽。
他身子懷疑,莫非那不是隱憂草。是他記錯了?想到這個問題君燁心中不由駭然,但轉念一想若不是。為何凝兒的呼吸會漸漸的穩定下來了?看來那草還是起了效用的。唯一的可能便是,凝兒貪睡。想多睡些時日。
想到這裏君燁不禁好笑了,將她抱起來。然後漸漸的離開懸崖邊,昨日他們生過火的地方曆曆在目。那裏還有他晾過衣服的地方。好在這片土地一直是沉浸在暖陽之中,君燁將慕容芷凝身上的衣服換了,然後親自為她擦洗身子。
見那黑色的毒性一點點的排除體外,他笑了。每日親自下河去抓魚,然後在山中去采野果。他不敢去太遠的地方,隻敢在周圍盤旋。昨晚一切,然後一口一口的嚼碎之後放在她嘴裏。如此度日!
晚上,才有時間打坐練功。然後便是一整夜,慕容芷凝陪在身邊。下雨了,便去尋找山洞或者用荷葉什麽的做扇。第二日練完功繼續重複一切,然後漸漸的他發現凝兒的肌膚漸漸的又恢複曾經的透明白皙,絕世姿容。可偏偏就是不醒。
不過,他們在那裏住了好幾日愣是沒有一樣求到戀山的。這不禁讓她懊惱,卻又欣賞。這樣的男人,為何不是屬於她的?
第三日,他的內力漸漸的有了好轉。已經恢複了兩層,即便是這兩層內力也比曾經那般爬山爬兩個時辰的好。做完一切,他終是忍不住了,於是躺在慕容芷凝的身邊,“凝兒,不厚道哈。你還要我擔心多久你才醒來?”
不見應聲!
“凝兒,你別睡了。我都沒見過你還有這麽貪睡的時候。”
一陣風吃過,吹起慕容芷凝的連根發絲。淩亂中更顯傾城絕世。
“凝兒,咱們一起走過這麽多風風雨雨。這次難道真的要我一個人麵對嗎?”君燁不滿。
她絕世容顏平靜如水,纖長的婕羽在月光下美得出塵。可是,仍未見動靜。
“咱兒子還在悅城等著你去照顧呢,好像過三日,就是他的生日了。你不陪著他麽?”
不可置信的是,在瑩白的月光照耀下。放在胸前的手微微顫了顫,看得仔細的君燁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好像瞬間明白了什麽,熱淚盈眶。
“快醒來吧凝兒!乖……”
他用心的呼喚,慕容芷凝沒有動。君燁無奈,拿出一直放在腰間的蕭。放在嘴邊,瑩白的指節按動著介孔。一段段優美華麗,猶如天外梵音的樂曲傾瀉而出。散落整個山澗。
如絲竹般滑潤,如潺潺溪水般清晰,如天山雪蓮般聖潔,如月光般毫塵不染。他的曲子總是帶著特有的感情,尤其是此刻更是濃鬱。聽入耳內,時而喜悅時而憂傷。似乎能夠喚醒靈魂。
刹那間,彩蝶翩然而舞。流螢飛動,山澗所有的動物都像是活了一般。圍繞著君燁的樂音悅動。風吹過勁草輕搖,那一夜的山中在簫聲中度過。第一次聽到寶蕭之樂的戀山卻高興不起來,隻因君燁那一曲,是為被的女人吹奏。
這男人好高的氣節,在這山中生活這麽多天。愣是沒有一件事求到她!戀山即便是想為難,似乎也找不到任何理由。
那神奇的大山外,亦然是黑夜籠罩得無邊無際。夜色籠罩下,有一男孩。行走在那無邊的黑夜之中,一襲紅衣如血。
為什麽夜半山更趕路?
為什麽不住一夜客棧再行?
那是因為習慣他娘親的喜好,知道她喜歡躺在森林中歇息。喜歡躺在樹上,或者是睡在人家的房頂上。瀟緣在那前方的客棧等待了一天的時間,沒有見到慕容芷凝的身影。想回去,又怕錯過。隻能如約的去往悅城,希望能在那裏見到她。
連夜趕路,或許走累了便隨便找一處竹林或者是森林。躍上一顆大樹,歇息片刻。瀟緣從小跟隨著慕容芷凝走南闖北,練就了一身的膽子。對於這神鬼傳說從未放在心上。自然,這天當被地當床的日子也沒什麽覺得奇怪的。
林中,忽然像是有車輪的聲音輾壓過去。剛剛在他百米聽覺之內,敏睿的瀟緣便已經察覺。這幾日他其實手頭正緊,曾經娘親在他身邊。總把他當小孩子什麽事都不讓他幹,此刻的瀟緣突然像隻脫韁的野馬。雖然很想他家娘親,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自由過。
“哈哈,大哥。今天真是雙豐收啊,得到的貨真不少。”一個粗壯的大漢的聲音傳入耳內。
瀟緣抿唇一笑,哇卡,是個強盜耶。既然他手上的都是贓銀,那麽,拿了也沒什麽不是。
“那是,老子一出馬那些個人還不把錢全交出來。要命還是要錢?”
那個聲音帶著自然的狂放,比起前麵那人的聲音更是拽很多。那種山野莽夫的性子,隻聞其聲,便能知道那人長什麽樣,是哪種類型的男人。
瀟緣越來越覺得自己睡不著,見那約三四個人即將要走到他麵前。滴溜溜的目光一轉,躍下樹去。
“嘿嘿嘿……”
大哥笑得狂放,像是要吞噬整個山河。他手上拿著一把大砍刀,刀上還沾著血跡。明顯的今日有傷人,強盜土匪什麽的,很有點味道。
正得意之時,所謂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大森林裏本來是不會出現人的,半夜一般出現的隻是鬼。一個人影咻的漂浮在半空,身影背對著那些人,“嗬嗬嗬……”
陣陣淒涼的笑聲傳來,淒涼得像是淒慘的鬼孩子在哭。瀟緣摸出包裏還沒吃完的幾顆葡萄,嚼碎之後。一點點的轉身。他身著一件大紅色的衣袍,整個麵色在月光下蒼白得像是從土裏爬出來的鬼一般。猙獰的瞧著兩人。
“大……大大哥,這……”
他手下的幾個人嚇得有些癱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