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留下來受死!
一滴滴鮮血透過脖頸間一點點的劃落,侵蝕了青衣。再滴落地板中,正閉目之時,一柄劍將他擊落。依舊是那冷漠的目光,他死也想不到。擊落他劍之人,是,夏末紫嫣!
夏夜明蹙了蹙眉,見冰冰脫離她的掌控之後。一把將孩子拉了過來,那速度就像是跟魔鬼搶孩子似得,沒有一點信任可言。
夏末紫嫣又是一陣癡癡的冷笑,那鳳眸之中再也沒有一點情可言。她驀然將劍倒回來,夏夜明連忙退後兩步,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卻隻見,那劍滑像她的喉嚨。
血液橫飛,瞬間將這酒樓化作為地獄。夏末紫嫣輕輕的倒下,她嘴角含著冷笑,“夏夜明,我要你這輩子都活在悔恨之中,一輩子!”
夏夜明蹙了蹙眉,冷漠的看著那身影倒下。一字一句的告知,“你死了,我永遠不會後悔!”
她又笑了,幾乎忽略了所有的疼痛。血一點點的從嘴角噴出,夏末紫嫣就這樣在她冷漠的目光中死去,從她嘴角溢出三個字,“你等著!”
夏夜明似乎不太明白她口中的等著是什麽意思,依舊如此平靜。抱著他的女兒,如此的平靜。隻是,他突然又想起夏末紫嫣說的話。
你女兒現在是瞎子,聾子!又聾又瞎?夏夜明不禁看向自己的女兒,心瞬間被冰透。
從山野中脫困的慕容芷凝看著夜間的星空,忽然感覺一陣清冷。遠處,一片血海。周圍圍著不少人在觀看著什麽。不由的促使她加快腳步,那些身影中,忽然閃現出一抹紅色身影。衣衫如血,在夜光下如此妖豔。
“燁,緣兒。找到緣兒了嗎?”
慕容芷凝抓著他的肩,問道。
“剛找到!”
君燁捂著她的手,看著樓頂,終身一躍從窗戶躍了進去。慕容芷凝怎麽也不會知道,君燁是在等她,見她一麵。
“緣兒……”
落地的第一秒,她沒有看到那滿身的血。隻見瀟緣的身子顫抖著,身子像是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整個人抱著覺得像是抱著一塊冰,如此寒冷!她自然清楚,今日是最後的期限,若是今日沒有人救他。她便會永遠失去這個兒子。
“燁,帶緣兒走!”慕容芷凝將他抱起,交給君燁。
“想走?”夏夜明揮了揮手,周圍又是一層包圍圈,寂靜中可以聽到夏夜明磨牙的聲音,“偷走了我的女兒,還將她,”他說話時,渾身都在顫抖,磨牙吮血恨不得將眼前這三人千刀萬剮,“如此心腸歹毒,本官勢必要將你們,淩遲處死!”
慕容芷凝聽得一陣莫名其妙,而懷中的孩子遞給君燁,“燁……”她不知該如何說,目光落在瀟緣身上,指尖在發抖。
“我明白!”君燁輕笑。
慕容芷凝勉強回應的點點頭,“帶孩子走,我處理好這些事。來找你!”
君燁看了看如今這情況,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混蛋。將凝兒一人放在這裏,他真的安心嗎?而當慕容芷凝傳過一抹信任的目光時,君燁卻是忍不住信了。的確,凝兒即便是沒有武功。隻要有心,亦然留不住他。
他何不趁此機會,離開。若是這些人能夠困住凝兒一些日子,他,是不是也能夠安安心心的施展內力?要知道,施展天地真經化解寒毒。並非是一個小的工程,她不想讓凝兒看到如此心酸的畫麵。一點都不想!
“好!”
他點頭,從窗前越過。那速度一眨眼隻見,讓夏夜明恨得咬牙切齒卻是沒有任何辦法去追。因為的確是一個影子都看不見。
“你是留下來代替他們受死的?”夏夜明將所有的仇恨全部放在慕容芷凝身上。
“我不懂,我兒子做了什麽?”
慕容芷凝無奈,看著地上的人,有一抹寒霜射向男子,“你殺的?”
“她自覺罪孽深重,自殺的。”夏夜明冷笑,看向外麵的人,“把這女人拉出去喂狗。”
順勢,便有人上來將夏末紫嫣抬走。一個清純如雪的美人,就那樣被人提著出去了。她或許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愛了一生的男人會這樣對她。
慕容芷凝搖搖頭,將目光定格在他身上,“喂狗啊?你確定要這樣做?”
“本官會把你殺了,一樣丟去喂狗。”夏夜明冷笑。
“為什麽?”慕容芷凝揚唇,不以為然的看著那人,“夜路走多了,會碰到鬼。你看看你治下的城池,成什麽樣了?還有你手下的地方官,夏夜明,你不怕有一日朝廷派人下來,把你千刀萬剮了?”
“再次之前,本官會把一切跟本官有仇的人先收拾了。比如你!”
夏夜明冷笑,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女兒。卻似乎已經忽略了,冰冰在他懷中掙紮,哭泣。想要替慕容芷凝求情,想要去看她的緣哥哥。
她看了看外麵的月光,一貫的冷漠蔑視。沒有人知道她在暗自輕歎,“罷了我如今內力盡失,說吧,想怎樣對付我?”她輕輕閉目,像是在等待著處置。
隻是這樣的做法,似乎不太符合她一貫的作風!?
漆黑的地牢內,一片陰冷潮濕。不過在夏夜明走進去的時候,第一次叫人幹幹淨淨的打掃了一次,點起了火把。慕容芷凝看著裏麵一點灰塵都沒有,有些無語。
這男人,極端的享受。看他還能享受到什麽時候!
“把這女人綁起來,夾棍伺候!”
夏夜明冷聲命令。
慕容芷凝看向那個夾棍,下一秒,隻聽有人拿起那夾棍,“大人,三年沒用了好像被蟲蛀壞了。”
她環胸,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上鐵咯!”
“大人,鐵咯已經斷了。而且……”那士兵看向鐵爐,“據說,那個也已經壞了。”
“上皮鞭……”
“額,大人!好像不能用了。”
慕容芷凝扶額,看著這個牢房,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無為而治!恩?”
夏夜明瞪了眼慕容芷凝,想說什麽卻終是停了下來。有人道,“大人,外麵好像下雨了。下得很大。”
又有人道,“這房子,好像很不結實。”
“啊,這房子要倒了!”
下一秒,所有人便飛奔出去了。夏夜明撒得最快,果然昏官重命。夏夜明的治下,曾經這個牢房還偶爾用一下。但那些刑具幾乎是沒有用過。本就是多年的老房子了,再多年沒用,坍塌乃是隨時都可能發生的事。
這絕不是個偶然,而是個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