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覺得你得給我一個解釋
會沒命的!
這四個字響在喬瑜耳邊,猶如晴天霹靂。
“你、你在說笑吧。”她強顏歡笑。
墨涼城笑容淡了些許,語氣有些涼,背對著她蹲下去,道:“先走吧,等他們上來,到時候容氏集團的容總有病的消息一傳出去,你家的錢都要飛了。”
喬瑜手下動作很快,艱難的將容澤放在墨涼城背上,“需要我去拖延一下嗎?而且從這裏出去,會被看到吧!”
墨涼城沒說話,走到窗邊,直接往下麵一跳。
“啊!”
喬瑜驚了,探身向下,就發現墨涼城背著容澤,穩穩的站在院子裏。
她心跳得很快,“瘋了吧。”
墨涼城隨手將容澤扔在地上,對著她伸出手,“跳下來。”
喬瑜咬牙,將長裙往大腿一紮,坐在窗邊,就跳了下去。
墨涼城接住她後,背起容澤,往車庫去,將他放在副駕駛,問喬瑜:“你會開車嗎?”
“我會。”喬瑜鎮定的點頭。
“知道陳旭延住在哪裏嗎?”
“不知道。”
“加個VX,我把他地址發給你,你帶容澤去那兒吧。”
喬瑜看著麵前這個好似不羈的男人,他的眸光很暗,像是藏著利劍,“你不去嗎?”
“這裏我總得留下來,看哪些人在蹦噠。”墨涼城看了一眼暈過去的容澤,對喬瑜道,“你可以開慢點兒,這人活該。”
“你這話的意思是……容澤他真的是故意的?”
墨涼城明顯很不爽,關車門的時候很重,“以他的城府,容家那些人哪怕聯合外人,也根本算計不了他!這世上能夠讓容澤落得如此地步的,除了……”
墨涼城的目光,意味深長的劃過喬瑜的麵容,“總之,目前來看,是他自己願意喝下去的。”
喬瑜上了車,在發動車子前,抿了抿唇,看了容澤一眼。
那麽容澤,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還有,為什麽你服下興奮劑之後,是這種反應?
喬瑜看著前方的夜色,麵露狠色,無論是什麽原因,她隻知道,那些人得付出代價。
*
“上車了?”容鬆在二樓一個房間,看著那輛車的車燈一晃而過,引擎聲讓露出了一個笑容。
“是。”
在他身後的黑暗中,隱藏著一個人,那人聲音很低,帶著絲冷漠。
“嗬,老爺子到底是心軟了,覺得隻想要讓容澤變成廢人,這怎麽行?他不死,我這兩條腿,我儀兒的一輩子,怎麽算?!”
他身後的人沒有說話,容鬆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容澤呀容澤,容氏追根究底,還是我的!”
*
“唔”
容澤突然嚶嚀了一聲,喬瑜開夜路不敢分心,隻問:“你醒了嗎?”
“這是去哪兒?”他的眼眸半睜,無力的靠在副駕駛靠坐上,看上去像無辜的幼獸,但那眼底藏著的鋒芒,總會不經意溢出,彰顯他無害之下的攻擊性。
“去陳醫生那裏,你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容澤看著旁邊的女人,微笑,“我沒事兒,嚇到你了吧?”
喬瑜臉沉了下來,“我覺得你得給我一個解釋……啊——”
“怎麽了?”
“刹車不靈了……前麵是——”
“嘭”
黑夜中,轟鳴聲傳出老遠。
“陳旭延!”
陳旭延被人從床上給抓了起來,他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挨了一拳頭。
這下子,瞌睡是完全沒了。
他掙脫開來人的轄製,看了過去,“墨涼城,你想要做什莫?!”
墨涼城雙眼通紅,一副通宵的樣子,那張精致漂亮的臉,因為悲憤,顯得更加明豔,“容澤出事了!”
陳旭延猛地站起身,“怎麽會這樣?”
墨涼城質問他:“你是不是跟容澤說了什麽?否則他怎麽會喝下容老二遞給他的香檳,哪些人不知道從哪兒聽說容澤的事兒,居然在裏麵放了興奮劑!這東西,容澤碰了豈不是跟自殺一樣?”
陳旭延的臉色變化了好幾下,才道:“如果是興奮劑,你不用擔心,這是我和他共同決定的治療方法。他隻是容老二這回事,我是真不知道。他人呢?我給他檢查一下。”
“昨天晚上那件事後,我就知道,多半容澤身邊出了叛徒,所以讓喬瑜帶著他開車來找你,我留在老宅那邊,看看究竟是誰?可是……”
“可是什麽?你倒是說呀!”
墨涼城眯眼,神色有些扭曲:“那車墜崖了,下麵還是一條江,車已經被人打撈起來,人沒找到,不過那段江水很急,人多半……凶多吉少。”
陳旭延隻覺得自己好像聽錯了,“怎麽會?”
容澤那麽強大的人,怎麽會?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墨涼城猛地站起身,“別喪了,那個人槍林彈雨之中都能活下去,不就一個懸崖,一條江嘛!他一定能活下去!你現在給我打起精神,那些賤人蹦噠得我怪惡心的!我相信容澤一定有後手,我們就去看看那些人的嘴臉!”
陳旭延:“……”
說凶多吉少的不是你嗎?
*
容澤出事的事情並沒有外泄。
畢竟這種消息一旦傳出去,容氏旗下的上市公司股價會狂跌。
這種事情,容氏的人都不願意看到。
“好了,這個消息已經證實了,哪怕老頭子我也傷心,但是為了容氏,也為了澤兒的意願,我們還是得打起精神。”容老爺子今天穿得很正式,一張滿是褶子的臉上神情悲傷,似乎格外的悲傷。
然而在場的容氏股東,以及其餘容家人都心知肚明,容老爺子恐怕有悲傷,也敵不過欣喜。
當初容澤小的時候,就是容老爺子不願意讓容澤進容家,這件事在這個圈子裏都算不上秘密。
這件事容澤記不記得大家不知道,但是容老爺子自己是記得的。
所以他在容澤奪權的時候,一直支持自己的二子,失敗了才做出一副長輩樣,想要壓著容澤,但是容澤從來都不吃這一套,爺孫二人的感情淡薄,外人都能察覺到。
一個股東道:“容老,不是說屍體還沒找到嗎?或者容澤還活著。”
另外有人附和:“是呀,還沒有找到屍體呢。容老就不用插手公司的事了吧。”
“對呀,沒有容總,公司也能正常運轉,若是有噩耗……”
容樺冷笑:“若是永遠找不到屍體呢?你們這些人不會是有別的心思吧?別忘記了,容氏是我容家控股最多!”
聽到這話,董事會其他人有幾個人麵色變了。
容樺繼續冷笑:“我侄兒出事兒,我這個做伯伯的難道不傷心嗎?但是公司是澤兒的心血,我作為他的長輩,一定要為他守好。”
董事會的人麵色都變了,但是還有人道:“我覺得還是要再等等。”
說這話的人不一定是有別的心思,畢竟股權就那麽點,他一個人也搞不起事情,他純屬是怕容澤回來秋後算賬。
在場的人加起來的股權,都比不上容澤。
當初容氏奪權的時候,不知道波及到多少人,如今他們留在董事會的人,都是容澤無所謂留不留的。
絕對控股的公司和家族企業沒區別了,而家族企業在股民看來都是不可靠的。
換言之,他們就是容澤留下來對外的證明。
看吧,這公司不是容家的,大家放心買容氏的股票。
這兩年容澤上位之後,整個容氏隻有他的聲音。
在他的氣勢之下,他們董事會的人跟鵪鶉沒什麽兩樣了。
如今容澤雖然很有可能已經涼了,但是山中無老虎,還有虎威在呀!
這些人就算有自己的小心思,這會子也不敢直接就應和容樺的話。
容樺看著這些人,隻覺得心中氣憤。
“你們說話呀!容氏現在還是交給我吧!”容樺直接不要臉的道,“如果侄兒回來,我再交給他!”
其餘人看著容樺這難看的吃相,心中一片鄙夷。
其中有個股東看不上容鬆,直接開口道:“當初容總在接手公司的時候,是容二爺管理的公司,所以如果容總出事,也應該由容二爺管理公司吧!”
容樺麵色猛地猙獰了起來,“他都成廢人了!”
這話一出,這客廳裏麵的人都沉默了。
眾人看向容鬆,卻發現他還笑著,整個人依舊是那種讓人如沐春風的氣質。
然而旁人看到他這樣,隻覺得心頭發慌。
“咳咳”
容老爺子輕咳兩聲,然後一拐杖打到容樺身上:“你說什麽話呢?!容氏總會是你的,但是你剛才說得太過分了!還不給你二哥道歉?”
容樺也知道自己剛才說得太過分,趕緊覥著臉跟容鬆道:“二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容鬆:“沒事,我對容氏沒有興趣,如果澤兒出事,理應由三弟管理。”
“是嗎?”門口傳來一個聲音,眾人看去,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風衣,氣勢冷冽的男人走進來。
男人給人的感覺就是過於漂亮,但是又不會給人陰柔之感。
“你是誰?怎麽進來的?”容鬆在看到墨涼城的時候,眉心跳了幾下,敏感的覺得這個人恐怕不對勁。
墨涼城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嚼著口香糖,將手裏拿的兩份文件甩在桌上:“忘了自我介紹,我是由容總聘請的私人律師,墨涼城,各位可以叫我墨律師!”
“我侄兒都死了,你怎麽證明?”容樺也覺得這個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律師有問題,直接不客氣的道。
墨涼城當即沉了臉,看向容樺:“容三爺,容總死了的消息,你是怎麽知道的?如果我沒有記錯,警方那邊還沒有給明確回答吧!容三爺這麽說,我可以代表容總起訴你惡意誹謗。”
容樺:???
誹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