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3章命運的弄潮兒安琪
張陸步入了寬大的大廳。
吱呀。
四大金剛芭比,將紅色的大門關閉。
張陸坐在了客椅之上,微微一笑。
老實說,就算這處莊園乃是龍潭虎穴,張陸也有自信可以脫身。
頭頂的紫色吊頂,閃爍著紫光,四周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蒙上一層旖旎的紫色。
客廳擺放著鮮花,空氣中微微彌漫著花香。
張陸的感覺何等的敏銳,他可是擁有戰場第六感的人,不動聲色,額頭浮現了出14道視覺神經。
在曼珠沙華之瞳的觀察之下,一一發現了那些躲在暗處的眼睛。
這些女人,還在竊竊私語著什麽。
既來之,則安之。
張陸的心神進入了菩提心境,一片空明,那感知經過了菩提心境的加持,更為的敏銳。
別說她們隻是在暗中觀察,就是在暗中動手,也難逃他的感知。
突然。
大廳之中響起了音樂。
不是西方的交響樂,而是來自華夏的宮廷音樂。
吱呀。
朱紅色的大門緩緩開啟。
一個帶著麵紗穿著漢服的舞女出現,漢服不是普通的布料,乃是上等的真絲,輕柔透明。
舞女身材曼妙,動人之處若隱若現,更平添了幾分迷人之意。
如果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在大廳跳了起來,舞姿動人,蘊含著古律,突生一股古香古色。
檀口輕啟,悅耳悠揚的歌聲,如同一個個落入玉盤的珍珠,清脆無比。
“八月蝴蝶黃,雙飛西園草,為此感妾心,坐愁紅顏老……”
如同深閨之中的女子,盼望著遠在他鄉的郎君,歌聲如泣如訴。
這是要鬧哪樣?!
張陸雙目一凝,摸不透安琪這番安排究竟處於何種目的。
戴著麵紗的舞女緩緩而來,身影在張陸身周起舞,恍若彩蝶圍繞著鮮花。
對方深諳男人的心理,這樣的遮遮掩掩,似露非露,利用音樂和歌舞,刻意營造出一種特殊的氣氛。
饒是張陸,也有種心動之感,心跳微微較快。
畢竟,他也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不過體內的菩提種子滴溜溜一轉,張陸的目光趨向於平靜,泛起漣漪的心湖,如同老井,水波不興。
擁有菩提種子之後,張陸的心境,不敢說堅如磐石,但也做到巋然不動,還是可以的。
舞女圍繞著張陸翩翩起舞了幾圈,最後玉手落在了張陸的肩膀,緩緩從肩膀落下,滑向了胸膛。
張陸也不出手製止,哂然一笑道:“我是來談判的,我的隊友還在等著我。”
“安琪!”
安琪見張陸認出了自己,扯開了麵紗,露出了花容月貌。
身穿了漢服,挽著發髻的安琪,一如古代,進攻給華夏皇帝的西域明珠,國色天香的麗人。
安琪吐氣如蘭道:“你們華夏講究好事成雙,再聽一首。”
不給張陸拒絕,安琪又唱了起來。
說什麽王權富貴,
怕什麽戒律清規。
隻願天長地久,
與我意中人兒緊相隨。
……
張陸微微一怔,安琪所唱的歌曲,居然是西遊記中的女兒情。
這正是唐僧進入了女兒國,女兒國的女王,向唐僧吐露心跡,所唱的哪一首表達愛意的情歌。
“敢情,安琪將自己當成了唐僧?”
張陸暗自一笑,不過這個安琪確實美如精靈,舞姿翩翩動人,手舞足蹈之間,恍若跌落凡塵的仙子。
歌聲似在遠方傳來,有似在耳畔絲絲入耳。
鴛鴦雙棲蝶雙飛,
滿園春色惹人醉。
悄悄問聖僧,
女兒美不美,女兒美不美。
唱到女兒美不美,安琪露出一抹嬌羞,螓首輕輕落在了張陸的肩頭,就像一隻飛累的蝴蝶,找到了安棲的枝頭。
張陸坐如鍾,目無斜視,不為眼前的美色所動。
安琪螓首從張陸的肩膀抬起,最後的一段更是舞得肝腸寸斷,催人淚下。
仿佛一個個苦苦愛慕著眼前男子的女人,如泣如訴的訴說著內心願跟對方雙宿雙飛之情。
音樂停了。
安琪一曲舞盡。
但是眼前的華夏軍人,站如鬆,坐如鍾,年輕帥氣的臉上滿是堅毅,沒有絲毫動容。
這讓安琪有些氣餒,有些落寞,想不到自己使出了渾身解數,依然拿不下對方。
不過這也讓安琪好奇和佩服。
華夏軍人,就沒有弱點嗎?
安琪曾經見過一個三角洲的隊長,他是未來米國隊長的接班人。
對方在見到安琪的第一眼,就直接表達了強烈的愛慕之意,更是願意為了她,提前退役,加入女兒國。
張陸站了起來,淡聲道:“舞跳玩了吧,那就開始談判吧。”
安琪沒有馬上開始談判,拉著張陸,道:“先參觀我的大觀園,我們路上邊走邊說。”
安琪挽著張陸,走向了大廳之後的後花園,名貴的樹木和花卉布滿了後花園。
各種栽種在池塘四周的奇花競相開放,宛若一個碧水天堂。
安琪檀口輕啟,緩緩說起了她的身世:“我自幼出生在委內瑞拉一個貧苦的家庭。”
“委內瑞拉盛產美女,老天也賜予我美貌的容貌,我在16歲參加選美大賽,獲得冠軍,成為了委內瑞拉家喻戶曉的咖啡皇後。”
“無數的權貴將我當成了目標和獵物,但我不甘心成為男人的玩物。”
“機緣巧合,我認識了怪物,也就是墨西哥的大毒梟史萊克。”
“他讓我擺脫了其他男人的糾纏,但是我也落入了對方的手中,被他下毒控製。”
“史萊克跟其他男人一樣,他也想得到我,但是我以死抗爭。他說了,我總有一天會屈服,還說了,像我這麽漂亮的女人,注定隻是一個被男人玩弄的尤物。”
“我不信!我不能向命運妥協,就像我從貧民窟走過來,成為咖啡皇後,我相信我可以做到。”
“史萊克和我打賭,讓我負責他的生意,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與生俱來的天賦,我將他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條。”
“弱小的我知道,想要在男人至上的世界擁有自由,就必須擁有自己的力量。”
“所以,我選擇出走阿根廷,在布宜諾斯艾利斯我被抓過,他們要槍斃我。”
“不過我的毒品,隻針對西方發達國家。我之所以選擇阿方,在出走前,我已經派人經營這裏,置下大片產業。”
“在各種勢力的周旋之下,阿方跟我談判,最終我們達成了協議,我也成功洗白……”
靜靜的聽著安琪的故事,張陸暗自感慨:這個安琪,能走到這一步,除了擁有過人之處,更是她的不妥協,跟自己的命運在做鬥爭!
這樣的人,稱得上是命運的弄潮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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