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麻衣和茅山的區別
老鼠們氣勢洶洶,勢不可擋。
“快用槍打它們!”
危急關頭,我對著李智英大聲喊道。
“明白!”
第一次看到這麽多老鼠,李智英被嚇壞了。
經過我的提醒,她蘇醒了過來,拿出來了隨身攜帶的配槍,對著老鼠們連連開槍。
“砰!”
“砰!”
李智英連續扣動扳機。
槍裏的子彈打在了老鼠們身上後,迸裂出了一道道刺目的火花,老鼠們竟然毫發無傷。
“子彈打完了!”
又扣動了幾下扳機,槍膛內已經沒有子彈了,但是老鼠們還在朝著我們瘋狂湧來。
“完犢子了!這次出來的太匆忙,我沒來得及帶法器。”
我萬念俱灰,沒想到在關鍵時刻又掉鏈子了。
“咱們今天要死在這兒了嗎!”
李智英做警cha這麽多年,偵破了無數案件,和許多犯罪分子鬥智鬥勇,沒想到這麽多年大風大浪都扛過來了,今天卻要死在一隻小小的老鼠手裏。
“一起學貓叫!快一起學貓叫!”我突然喊了起來。
“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情聽音樂!”李智英怒斥道。
“我說的咱倆學貓叫,老鼠怕貓,學貓叫興許能嚇住它們!”我無語的解釋道。
“是我誤會了,我馬上學貓叫。”
李智英一陣臉紅,我讓她學貓叫,被她當成了聽流行音樂。
“瞄~瞄~”
“瞄~瞄~”
我們倆成年人扯著嗓子在車間內開始學貓叫。
天敵相生相克,學貓叫果然對老鼠有用。
聽見了貓的叫聲,老鼠們行動遲緩了下來。
“瞄~瞄~”
“瞄~瞄~”
我和李智英見學貓叫有用,更加賣力的喊了起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發生了。
見老鼠們吞吞吐吐的不敢前進,獨眼龍嘴裏的口哨突然變換了曲調。
他嘴裏的口哨變得尖銳,高昂了起來,老鼠們仿佛受到了某種刺激,“吱吱哇哇”的怪叫著,變得更加殘忍嗜血。
老鼠們嗷嗷的喊著,步步緊逼。
我和李智英手無寸鐵,以為自己玩完了。
“五鼠門的邪徒,又敢出來害人!”
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道雷鳴般的聲音。
接著,門口的玻璃門轟然炸裂。
林春妮在韓如雪的簇擁下,威風凜凜的走進了車間內。
“林春妮!是你!”
獨眼龍立刻皺起了眉毛。
“鼠三須,十年前老媽子饒了你一條狗命,如今你竟然又敢出來作祟,是不是不把老媽子放在眼裏!”林春妮聲音震人心魂。
“姓林的,你來的正好,新賬舊賬今天一筆算,十年前我實力不濟輸給了你,今天,我要討回曾經丟失的尊嚴!”
鼠三須眼神中流露出了一股毒辣之色。
他再次吹響了口哨,在口哨的指揮下,老鼠們立刻改變了方向,轉而朝林春妮襲去。
老鼠們黑壓壓的一大片,在地上如潮水般朝林春妮湧去。
眼看著要來到林春妮麵前的時候,隻見她不動聲色,從懷裏拿出來了一個繡著鴛鴦的白手帕。
用手指在白手帕內畫出了一個奇怪的字符,她就把手帕猛然丟了出去。
原本巴掌大的手帕在空中陡然變大,變成了一張十幾平的帳幔。
帳幔如同一張大網,把匍匐而來的老鼠們給蓋在了下麵。
剛開始,老鼠們在帳幔內不停掙紮,企圖衝破帳幔的束縛,可是片刻後,老鼠們就不再動彈了。
林春妮伸手一揮,帳幔騰空而起,化作一隻手帕再次飛回了她的手中。
而地麵上,數不清的老鼠群則是變成了一灘血水。
看見這一幕,讓我對林春妮再次有些崇拜。
這老太太每一次的出手都讓我感到震撼。
鼠群被滅後,鼠三須楞了一下,但並未露出慌亂。
他把口哨收了起來,然後,拿出來了一把笛子,對著笛子吹了起來,笛聲悠悠,婉轉流長,瞬間傳遍了整個車間。
在笛聲的作用下,車間內的窗戶紛紛爆裂化為湮粉,從車間外吹來了陣陣陰風。
陰風化作一隻一丈多高,長五六米的巨鼠。
巨鼠的頭頂抵在了車間的房頂之上,每走一步,地麵都隨之晃動,水泥地板被巨鼠的腳踩出來了一行半人高的深坑。
呲牙咧嘴的怪叫著,巨鼠朝著林春妮漸漸走去。
我和李智英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這麽大的一隻巨鼠,它單憑一隻腳就可以踩死林春妮。
可是,林春妮她老人家在巨鼠麵前卻毫不畏懼,她胸有成竹的看著巨鼠,似乎已經做好了對付它的準備。
笛聲變得愈加急促,巨鼠也加快了前進的腳步。
地麵之上轟轟作響,沒一會兒巨鼠就來到了林春妮的麵前,果然,它如同我猜想的一樣,抬起來了腳朝著林春妮踩去,準備采用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用暴力踩死她。
巨鼠馬上要踩到林春妮的頭頂了,她突然後退了幾步。
我以為她打不過巨鼠害怕了。
看來林春妮雖然道行深,但也不是無敵的。
這隻巨鼠就是她的勁敵!
林春妮後退了一步後,從頭頂上摘下來了一枚銀色的發簪。
她朝著發簪吹了一口氣,發簪之上吟吟作響,傳來陣陣龍嘯之聲。
“砰!”
她彎下了腰,把發簪重重的刺入了地麵。
“轟!”
發簪刺入地麵的瞬間,地底之內一條十幾米長的澎湃巨龍呼嘯而出。
巨龍猶如在大海中翻滾,席卷著陣陣颶風在地麵上扶搖直上,張開龍嘴朝巨鼠撕咬而去。
隻聽見“哢嚓”一聲響,巨鼠在巨龍麵前不堪一擊,被巨龍瞬間咬斷了脖子!
巨鼠的鼠頭和軀幹一分為二,鼠頭像皮球一樣滾落在地。
鼠頭落地後,巨鼠的軀幹“啪”的一聲,直挺挺摔在了地上,沒了動靜。
巨鼠被殺後,鼠三須手中的笛子應聲粉碎,他“噗”的一聲,吐出大口鮮血,難以置信的跪倒在地。
“林春妮,你好生歹毒!”
巨鼠早就和鼠三須的命格連在了一起,巨鼠身死之日,就是他身死之時。
對著林春妮惡狠狠的謾罵了一句,鼠三須雙目之中的色彩逐漸消失,瞳孔驟然放大,身體像一灘爛泥一樣癱軟在地。
我走過去,把手指放在了他鼻孔下測試了一下,發現他已經沒了呼吸。
“好精彩啊!”
李智英在旁邊忍不住鼓起了掌。
“五鼠門的邪徒在利用屍油洗發水收集女子的陰魂,為他修煉邪功所用,老媽子早就盯上他了,但老媽子不忍殺生,暗中給他幾次提示,讓他及時收手,可惜他冥頑不靈,老媽子這才決定親自出手,了解了他的性命!”
除掉了鼠三須後,林春妮從地上拔起來了發簪,重新插回了自己的頭頂。
“林奶奶,您好生厲害啊,鼠三須道行這麽高的邪門歪道,被您三兩下就給除掉了。”我笑著道。
“年紀大了,不行了,年輕的時候我用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他。”林春妮道。
“看來我的道行還是不行啊,連一個小小的鼠三須都打不過。”我不由得一陣自卑。
“張家的後生仔,你打不過他是正常的,你爺爺在世的時候從未正式傳授過你風水術,你僅憑自學,能達到如今的成績,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林春妮深知學習風水術的艱難。
但凡世上有名望的風水師,無不是有嚴師調教而成,我僅憑自學,終究難以學出成績。
“林奶奶,我該怎麽樣才能提高自己的道行呢?”
我對林春妮一真羨慕,也想成為如此優秀的人。
“老媽子愛莫能助。”林春妮道。
“我聽人說很多師傅都喜歡對徒弟留一手,我看您是不想教吧。”我不滿道。
“胡說,我又不是你師傅,幹嘛對你留一手,你們麻衣一脈的風水術和我們茅山派的道術完全是兩種東西,我就算是想教你也幫不上什麽忙啊。”林春妮道。
“原來是這樣,倒是我錯怪您了。”我一陣尷尬。
“你爺爺如果在世的話,用風水術遠在千裏之外,就能除掉鼠三須,不費吹灰之力!”
林春妮突然嘮叨了起來。
“我爺爺真的這麽厲害嗎?”
在千裏之外就能殺人於無形,這簡直就是巡航導彈啊!
“我剛才說過了,風水術和茅山道術是不同的兩種東西,兩者沒有孰優孰劣,風水術除了看風水,測吉凶外,降妖除魔同樣堪稱一絕,但,想要用風水術降妖除魔必須達到一定的境界。”
“相反,茅山道術本就是為降妖除魔而生,降妖除魔在初學時期就能初探門徑,兩者之間相去甚遠。”林春妮又解釋道。
“我明白了!可是,我該怎麽樣才能學會風水術裏的降妖除魔呢?”我又問道。
“一個字,悟!”
林春妮神秘的道。
“怎麽悟?”我迫不及待想知道悟的意思。
“天機不可泄露。”林春妮突然死活不往下說了。
“切!故意賣關子!”我生氣道。
“五鼠門的邪徒已除,老媽子該回去了,孫女你留下來和張家的小子聊會兒天,敘敘舊,待會兒你們倆最好一起去看場電影,吃頓飯啥的,老媽子先走一步了。”
說罷,林春妮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車間。
“奶奶,我才不要和他聊天敘舊呢!”
林春妮走後,韓如雪氣的直跺腳。
“你們倆不要聊天敘舊了,張浩你去通知門外的楊大頭讓他回家吧,韓小姐你留下來,幫我把警局的幾個同事鬆綁,我要打電話聯係警局,讓他們派人來收拾殘局!”
李智英生怕我和韓如雪在一起約會,她故意拆開了我們倆,把我給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