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屍體沒了
“我們沒有什麽新聞爆料給你,而是想找你打聽一些事情。”楊迪開了口。
“嗬嗬,兩位既然沒有什麽新聞爆料,就請回吧,我工作很忙,沒時間奉陪。”
蘭華雖然是一家小型報社的總編,但她的工作量並不輕鬆。
到現在,她還有很多工作沒有完成。
在聽說我們不是爆料新聞的,而是打聽事情的,頓時想趕我們走。
“別啊,這件事對我們非常重要,我希望您能打開方便之門。”
楊迪故技重施,再次拿出來了幾張鈔票。
“你們想打聽什麽事啊?問完趕緊走!”
這世上沒有人不愛錢的,蘭華也被錢收買了,收下了鈔票後,她同意了幫我們。
“您十年前是不是報道過一起車禍案件啊。”楊迪道。
“十年前的事情誰還記得啊。”蘭華道。
“麻煩您仔細想一想啊,十年前的車禍案件對我們非常重要,我們想知道撞死這個叫做陳升的貨車司機是誰?最好能找到他的聯係方式!”
無奈之下,楊迪隻好拿出來了那份舊報紙,遞給了蘭華。
“十年前的這起車禍案件,確實是我報道的,但事情都過去十年了,很多細節,我早就忘了。”蘭華道。
“你們不是有檔案嗎?你查一查檔案啊?”
很多重要的資料都是有檔案封存的。
按理說,就算過去十年之久,報社內也應該或多或少有一些遺留下來的線索。
“你們等一下啊,我去給你們找一找。”
說罷,蘭華站了起來。
她來到了一個櫃子前,打開了最上方的櫃子,開始翻找了起來了資料。
找了一會兒後,她終於找到了一份十年前的檔案。
“你們要找的檔案就在這裏,你們自己看吧。”
說著,蘭華不耐煩的把檔案丟給了我們。
我們接過來了檔案,就開始翻閱了起來。
這是十年前,《南城晚報》一整年的檔案記錄,查找起來非常不容易。
找了一陣子後,我們終於找到了陳升出車禍那天的檔案記錄。
看了一眼檔案,隻見,當天開貨車的司機叫做王大忠,他家住在老城區的四合院內。
檔案顯示,當天晚上出車禍的時候,他喝了很多酒,之所以撞死陳升也是醉酒開車的原因。
“謝謝!”
看完了檔案,我和楊迪把檔案還給了他。
接著,我們倆離開了報社。
我們馬不停蹄的趕往了老城區,按照檔案提供的地址,我們來到了老城區的一棟破舊四合院的門口。
這家四合院麵積不大,大門緊緊關閉著,不知道裏麵又沒有人。
我們來到門口敲了敲門。
“你們找誰啊?”
背後突然傳來了一個男子沙啞的聲音。
我和楊迪轉身朝背後看去,隻見在我們身後站了一個推著電動車的男子。
男子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皮夾克,他頭發花白,胡子也沒刮。
他電動車的車筐內裝了一兜子蔬菜,好像是剛剛買菜回家。
“請問您是王大忠嗎?”我問道。
“我是,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啊?”王大忠問道。
“您十年前是不是開車撞死過一個小男孩啊?”我問道。
“是啊,當年開車撞死了人,我賠了幾十萬,把貨車都賣了,負債累累,一輩子也沒有翻身!”
王大忠想起了以前傷心的往事,臉上露出了一股憂愁。
十年前的車禍,改變了他的一生。
當時,他貸款買了一輛貨車,每個月有著穩定的收入,沒想到因為貪杯撞死了人,後來車賣了,家裏欠了很多錢,他老婆帶著兒子離開了他。
因為這起車禍,他妻離子散一無所有。
“那這個被撞死的陳升,他的父母在什麽地方,您知道嗎?”楊迪問道。
“他的父母壓根沒現身,而且,十年前出車禍的時候,我記得清清楚楚,當時路上根本沒人,他好像憑空出現的。”王大忠回憶道。
“不會吧!您當時喝了酒,會不會沒看見他?”楊迪道。
“不可能!我當時隻喝了一瓶啤酒,我酒量很大,平時能喝十幾瓶,隻喝一瓶的情況下,頭腦清醒的很。”
“我記得清清楚楚,路上當時沒什麽人,但我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輪子下麵好像壓到了什麽東西,下車一看,一個小男孩被我撞死了。”
十年前的車禍,至今讓王大忠耿耿於懷。
他一直想不通,路上明明沒人,怎麽會突然多出來一個小男孩。
“陳升的父母真的沒見麵嗎?”
如果能找到陳升的父母,就能順藤摸瓜,查清楚楊迪和陳升之間到底有什麽關係,所以,陳升的父母非常重要。
“沒見麵,當時處理車禍,是他們委托的一個律師,連賠償金都是轉到了律師的賬戶裏。”王大忠道。
“那您還記得當年的律師嗎?”我又問道。
“不記得了!這都過去十年了,那個律師,和我又沒啥關係,我早就把他忘的一幹二淨了。”王大忠道。
“風水師,該怎麽辦?線索中斷了!”
陳升的父母找不到,律師也找不到,我們好像已經沒辦法往下調查了,楊迪無奈道。
“你們想找陳升的父母啊?”王大忠問道。
“是啊!”楊迪點了點頭。
“你們去火葬場吧,火葬場應該有他的家庭信息。”王大忠給我們出了一個主意。
“多謝!”
我們連連道謝。
現在人火化可是一件大事情,火葬場肯定會有詳細的記錄,我們隻要到了火葬場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我們倆一起趕到了南城的火葬場。
來到火葬場後,火葬場已經下班了。
火葬場的門口,一個穿著藍色製服的工人正在關門。
“大叔,請等一等!”
我們走了過去,攔住了這個工人。
“你們有什麽事啊?想探望親屬遺體的話,明天再來吧。”
工人打量了一眼我和楊迪。
他誤以為我們是來探望家人遺體的。
“不是的,大叔,我們想調查一份十年前在火葬場火化的屍體資料!”楊迪開了口。
“火葬場的資料不能隨便讓外人看,你們走吧。”
工人對我們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大叔,您就行行好,讓我們看一眼吧,耽誤不了您幾分鍾的。”
無奈之下,楊迪再次用錢收買人心。
他拿出來了幾張鈔票在工人麵前晃了幾下。
“那行吧,半個小時啊,半個小時內你們必須出來。”工人收下了錢,同意我們去查看資料。
“太好了!大叔,麻煩您把大門打開吧。”楊迪道。
“這樣,我帶你們去檔案館,免得你們找不到。”
工人打開了大門,帶著我和楊迪走進了火葬場內。
我們在火葬場裏麵走了一陣子,沒多久,工人就帶著我們來到了一間寫著檔案館的房間內。
“這裏是十年前全部的火化記錄,記得快點找啊!”工人在櫃子上麵抱下來了一摞厚厚的檔案。
“謝謝!”
我和楊迪開始翻閱資料了。
“半個小時的時間已經到了,你們找到了嗎?”
我和楊迪找的很著急,可是把厚厚的一摞資料給翻閱了一個遍,都沒有找到陳升的名字。
“沒有啊!大叔麻煩您通融一下嗎,再讓我們多找一會兒。”
不知道是不是有遺漏,楊迪開口,希望工人能讓我們再找一遍。
“你們要找誰的資料啊?告訴我,我幫你們找,興許能快一點!”工人開口道。
“我們要找陳升的資料,十年前一個五歲的小男孩,出車禍死的!”楊迪道。
“這個陳升,我聽起來有些耳熟,十年前的一天夜裏,我在值班,確實有人送來了一個五歲的小男孩。”
“但我記得這個小男孩並沒有火化,他的屍體好像被什麽人給抬走了。”工人回憶了一下道。
“那你記得接走他的人是誰嗎?”楊迪問道。
“我也記不清楚了,這件事都過去十年之久了,我隻記得接走他屍體的人好像是一對夫妻,男人姓楊,當時,我們主任也在,他們好像和我們主任認識,我們主任喊了男人一聲楊先生。”工人道。
“你看看,那個姓楊的先生,是不是長成這個樣子?”
楊迪拿出來了手機,調出來了自己老爸的照片給工人看了一眼。
“有點眼熟,不過,我已經記不清到底是不是他了。”工人道。
“那你覺得我有沒有可能和十年前被接走的那個小男孩是同一個人。”楊迪眯起了眼睛。
“你別嚇我啊,十年前那個小男孩都被撞死了,撞的血肉模糊,你怎麽可能和他是同一個人呢!”
工人看了楊迪一眼,他的相貌和十年前被撞死的小男孩確實有幾分相似。
但十年前的小男孩被大貨車撞的稀巴爛,又怎麽可能會出現在他的麵前呢。
“老哥,當年陳升被送進火葬場的時候,還有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我追問道。
“這就沒有了,事情畢竟已經過去了十年之久,我也記不太清了。”工人有些頭痛的道。
“那你們主任住在什麽地方啊?能把他的地址給我們嗎?我們想和他見一麵!”
感覺火葬場的主任肯定知道不少有用的信息,我想要去找他一趟。
“你們打聽我們主任的住址幹嘛啊?”
工人警惕的看著我們。
“您不要怕,我們就是隨便問問,想找你們主任核實一些資料。”我急忙打消工人的顧慮。
“想要我們主任的資料也行,但,你們是不是得意思一下啊?”
工人朝我們做出了一個要錢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