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於香
古曉嵐一臉疑惑看著我“東一,怎麽了?你是不是又發現了什麽?會不會……”
“你別胡思亂想。”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進去之前,我們可以跟於香姐先聊幾句嗎?”
古曉嵐看著我愣了愣,這才尷尬地笑了笑,看向於香道“於香姐,你看我這亂的……都忘記給你們介紹了。這是我老同學李東一,之前我在電話裏麵跟您提起過的,別墅的事情,就是東一發現的。”
“哦,原來是李先生!老段的事情,難道也跟別墅有關係嗎?”於香聞言,頓時臉色大變“你看,我們要怎麽解決,多少錢都不成問題。”
我的心中一愣。
顯然,別墅的事情,於香恐怕也知道一些內情。
不然的話,她不會問得這麽急促。
“現在還不好說。”我皺了皺眉頭,目光自然地落在了她的臉上,習慣性地打量了幾眼。
於香應該是四十來歲年紀,五官生的十分勻稱,此乃福德宮圓滿之相,這種人一般一生福多祿滿,安享太平。
印堂十分光亮,而且天庭與地閣兩處遙相呼應,說明她不但學識極為淵博,而且德行也十分不錯,平日待人處事都十分恭和,是一個不但智商很高,而且情商也很高的女人。
她的下頷渾圓豐滿,乃是奴仆宮的福相,說明她手底下應該有不少人;加上中正光亮瑩潤,說明她官祿宮亦是不錯,所以我頓時確定,她在公司裏麵肯定地位極高。
尤其是,她的妻妾宮的氣息,與一股段新才的氣息糾纏在一起,他們之間保持著男女曖昧的關係,不過並未修成正果,這也正好印證了之前古曉嵐說的,段新才還未娶親的事實。
她的男女宮卻空空如也,可沾染著段新才的氣息,說明她膝下並無子女,不過她卻有給段新才延續後代的想法,隻是一直未能付諸現實。
臉上布滿了倦容,雙眼更是布滿血絲,顯得有些無神,這是田宅宮受到衝擊的表現,搞不好還會遭遇到傾家蕩產的財務危機。
不過,她的田宅宮中自有一股紅潤,使得她即使傾家蕩產,仍舊有恢複過來的機會。
尤其是,田宅宮的厄勢,直入她的男女宮,更是有被男女宮吸收,使得男女宮變得更為穩健的態勢。
由此我可以斷定,她這次的財務危機,肯定是跟段新才有關係。
不過對她而言,是個危機,也是個轉機。
因為,這可能是她和段新才關係更進一步的契機。
“於香姐,關於別墅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可以告訴我們嗎?”就在這個時候,古曉嵐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於香似乎顯得有些猶豫。
“於香姐,如果您現在將知道的說出來,對大家都有好處。”看到於香躊躇不決,我接過了話題“這是在幫曉嵐,也是在幫段總,更是在幫您自己。”
“李先生……”於香抬頭看著我,似乎想要說話,卻又停止了。
“我知道您可能還不太相信我。”我看著她笑了笑“不過,你先等我說完,再做決定不遲。”
於是,我將剛剛從她臉上看到的東西都說了出來,她滿臉驚駭看向了我們“曉嵐,你……”。
“於香姐,我以為你還在南方沒回來,根本沒料到會在這裏遇到你,所以我之前從來沒跟東一提起過您。”古曉嵐亦是滿臉驚駭,看著於香搖了搖頭,又轉頭看向我“東一,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我知道,我說的,肯定有些是古曉嵐知道的,有些可能古曉嵐還不知道。
不過從於香臉上的表情來看,說明我說對了。
我聳了聳肩,說相術是我們老李家的基本手段,自然從於香的臉上看出剛剛那些的,又跟她們說起了別墅區中煞靈的事情。
如今,段新才的病房中出現了煞氣,所以我不得不謹慎,若是能夠知道多一些線索,那麽我們就可以多做一些準備,不至於到時候變得被動,讓大家都陷入危險之中。
於香看了看我,明顯又多了幾分相信了。
她眉頭緊鎖,沉默了良久方才歎了口氣道“行,為了老段,我豁出去了。”
這一次,於香和段新才去南方,並不是為了談什麽生意,其實是為了去查探一些事情,一些關於段新才的父親,老段總的事情。
此言一出,我和古曉嵐都跟著臉色大變。
於香朝病房裏麵看了一眼,然後拉著古曉嵐在門口的長廊坐下,示意我也在旁邊坐了下來。
“嵐嵐,別墅的事情我們很抱歉,隻是希望你不要怪我和老段,我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會連累到你。”於香握著古曉嵐的手,長歎了一口氣“所以,我們昨晚一接到你的電話,就匆匆趕回來了。”
“於香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古曉嵐是越聽越糊塗了。
於香咬了咬嘴唇,又思考了一陣,方才緩緩開口了。
事情,要從很多年前說起。
霆雷娛樂,是段新才的父親老段總段建國創立的,不過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下,經營得一直很艱難。
隻是,為了這間公司,段建國幾乎付出了自己的所有心血,長年累月在外奔波,自然就顧不上家了。
甚至,在妻子病死他都沒有回去看一眼。
那一年,段新才才十五歲。
亦是因為這個原因,段新才一直跟段建國的關係很不好。
母親死後,段新才便整日在外遊山玩水,也從不過問公司的事情,我從不過問家裏的事情。
當然,他偶爾會給段建國打電話,不過打電話的目的,僅僅是要錢。
或許是因為對兒子的虧欠,段建國對段新才基本上不怎麽管束,任憑他在外麵遊玩。
當年,於香就跟在他身邊了。
她可以感覺得出來,即使到處遊玩,看似玩世不恭,其實他心中並不是十分願意如此,隻是在故意氣他爸罷了。
那些時候,他們走遍了大江南北,可是於香卻感覺不到段新才的開心。
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少年,有一天,段新才突然接到了他小姨的電話。
段建國,去南方出差,突然病故了……
我的心中頓時跟著一緊,看來,她說的重點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