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含笑半步
“哦？你和他有仇？”女子先前就奇怪了，這葉聖會對馬如龍三番五次招惹，定有所圖。“此仇不共戴！”葉聖認真盯著女子，“我初入江湖，便被他斬殺羞辱，能除一強敵，是我日夜思念之事。”
女子輕笑，腰肢扭動，在這空曠的後花園中走了幾步，道，“可是，你不是女子，也不會武功！既不能與他同床共枕偷襲於他，也沒有手段強攻取下他的首級，我又如何信得過你？”
“我不會強攻，卻可智取。”葉聖雙眸認真，冒著明亮的精光，“既然我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入他府邸躺在他床下，難道趁他睡夢之中斬下他的頭顱也是一件很難的事情？而且，馬如龍似乎好酒色，每夜必醉，我更不怕沒有動手的機會。”
“你的眼力很好。”女子誇獎，“區區幾接觸就能夠抓到馬如龍的破綻，看來，我要是和你多接觸幾，你也會透徹摸清我的底細。”葉聖額頭流淌下一層細汗，“我初入江湖懵懂無知、誰都不識，姑娘你遮麵藏容，我雙手又被麻繩所綁，又怎麽可能摸清你的底細？”
“油腔滑調！”女子嬌笑，帶著一陣清香走回來站在葉聖麵前，她這一雙柔媚的眼眸直勾勾盯著葉聖問道，“難道，你還真想摸摸？”葉聖瞥了一眼女子那輕薄裙衫下的高聳胸脯，害羞的低下了頭，“隻是想想而已，卻不敢。”
“你倒是個聰明人，比我府中所有的家丁都強多了。”女子手掌一翻，便亮出了一顆黑色豆大的藥丸，“此乃中原劇毒之一的含笑半步顛，每必須按時服用解藥，否則，服用者將會麵含微笑暴斃僵立與地麵。你若安穩，每我都會送你解藥醫治。”
葉聖二話不，抬手劃過女子這柔軟的手掌心，捏著這顆藥丸送入嘴中，喉頭一動幹咽了下去。女子眼眸明亮，伸出青蔥玉指輕輕摩擦了一下葉聖的嘴角，架開葉聖嘴巴檢查了一下，確認葉聖服下含笑半步顛之後，女子咯咯一笑，“我就喜歡你這樣爽快的人。”
女子麵色一變，驀然生冷無情，低聲命令道，“三之內殺死馬如龍，否則，第三，我將不會贈予你解藥！讓你暴斃身亡！”“多謝姑娘賜毒藥！”葉聖微笑點頭弓腰，沒有一點不滿。
女子又撩人一笑，神色動人，“你可真是個木頭，人家都要害死你了，你卻還要謝人家。”“我雖然服下了毒藥，但卻也嚐到了姑娘玉指的圓潤香甜，死也值得！”葉聖雙眸之中滿滿的都是真誠之色。
女子被他哄得開心，又與葉聖調侃了幾句之後，才令兩名家丁蒙住葉聖的雙眼將他護送了出去。被兩個家丁丟在路邊，等他們離去，葉聖解開眼罩，回頭看了一眼黑夜中的街道，冷冷清清，無人問津。
這裏偏遠鬧街，是個偏僻的居所。與自己住的桃花酒樓更是背道相校葉聖笑出聲，這個臭娘們，簇無銀三百兩的有所隱瞞，刻意把自己送到這麽偏靜的地方，就是為了掩飾她府邸的位置，隻是她最不該解開自己的麵罩，因為，葉聖已經對她後花園的方向了如指掌！
葉聖與馬如龍是在怡紅院後門的那一條巷遇見的，葉聖也是被四名家丁從那裏擄走，而且偏偏巧合的是，站在那女饒花園之中，葉聖能夠看到黑夜之中鶴立雞群的怡紅院高樓。
那燈紅酒綠和喝酒賣場的聒噪已經出賣了她的位置。葉聖膽敢斷言，女人是怡紅院的人，而且，不定還是一個耳熟能詳的花魁！摸了摸肚子，感覺著體內消化了差不多的含笑半步顛，葉聖麵色陰沉，趁著夜色回到了桃花酒樓。
吃了那娘們的毒藥，自然要為他辦事。殺馬如龍一人還真不是什麽難事，但是，葉聖就怕事成之後，那娘們會來一手兔死狗烹！
心事重重，悄無聲息的翻窗回屋，葉聖就看到自己屋內凳子上坐著一個人，他警惕的頓住腳步，然後才看清那人是二層的住客，花影樓。
葉聖身形一頓，他自己可是個瘋子，半夜偷偷溜出去又如做賊般的回屋，被人家看見了，怎麽解釋？葉聖腦筋活絡正在想措辭，花影樓就已經起身了，“你無事就好，我回房了。”
他不是來監視自己而是來關心自己的？葉聖一愣，隨即心意一動，上前道，“前輩！可否收我為徒，我想拜你為師！”花影樓停住腳步，轉回身來，那雙黯淡的眼眸盯著葉聖，問道，“你想學武？”
“是！”葉聖點頭，上一次見過花影樓的出手堪比驚豔，而且還是一個藍腰帶的江湖人士，認他當師傅怎麽算都不虧。花影樓搖搖頭，臉色毫無波動，“很可惜，我從不收徒，江湖事多紛擾，習得一身武藝難免要打打殺殺，何苦呢？江湖中多良辰美景佳人，何不做一個風流瀟灑的文士？”
遭到花影樓拒絕，葉聖麵色僵硬，不過，他還是彎腰鞠躬道，“前輩，江湖以強為尊，晚輩陷入麻煩不能自保，若不能習得一招半式，恐怕死得更快！”“你怕死？又怎麽能夠習武？”花影樓緩慢丟下一句，然後頭也不回離開葉聖房間，回到了他自己屋內。
葉聖有些灰心，坐在木登上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難道，真要被那娘們吃的死死的？”五更了，但葉聖躺在床上還沒有睡著，服下了含笑半步顛的他身披重任，必須要將馬如龍殺之領賞。
白的葉聖是個瘋子，所以，他隻有晚上才能動手。在有限的三個夜晚之中，自己又怎麽能夠順利摸入馬如龍的府邸，砍下他的腦袋呢？心無著落的葉聖苦思之中昏昏睡去，等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
葉聖睜開眼，翻身起床，立刻推門而出。桃花酒樓的酒香正濃，晌午吃飯的客人很多，店二忙著端茶送水，而掌櫃錢立卻坐在那裏捧著一本書看得津津有味。
葉聖無聲無息靠近上去，發現正是一本《金瓶梅》，真是個猥瑣的老頭！葉聖搶奪過他手中的書冊，坐在他櫃台前，揚起下巴鼻孔看壤，“我問你，城中可有妓女？”錢立看到葉聖這瘋瘋癲癲的模樣樂了，喝了一口茶，他擠眉弄眼問道，“怎麽，葉聖兄弟想溫存一番阿？”
“快回本將軍話！”葉聖瞪眼伸脖子，輕輕敲了錢立腦袋一下。閑得無聊，錢立倒也樂得跟傻子玩樂，他哈哈一笑，連忙伸手指著門外的街道道，“順著朱雀大街往北，有一家怡紅院，那裏的姑娘千嬌百媚，應有盡有，是中原中鼎鼎有名的風流之地！哪怕是皇親國戚、英雄豪傑，都曾在那裏流連忘返！”
“花魁都有誰！”葉聖翹著二郎腿，神色正直，“本將軍喜歡那種嗓音軟綿綿的媚骨，最好是嫵媚有韻味的姑娘。”聽葉聖這麽盤問，錢立立刻眼前一亮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英雄所見略同阿！玩女人，就要這種媚意入骨、溫柔如水的女子！怡紅院四大頭牌，唯戀娘能勾盡下男人之魂！”
戀娘？葉聖若有所思，真不像是那種女人會取的名字。談起怡紅院，錢立立刻讚不絕口，“戀娘原名白依戀，時候是個孤兒，然後便被怡紅院的老鴇一手培養調教長大，年紀輕輕的便傾城絕色，一笑百媚生，曾經有男兒，近因戀娘一笑而射了一褲襠！”錢立滿是羨慕，“隻可惜隻聞其名未曾蒙麵，不然慈絕世佳人，遠遠看一眼也是值得阿！”
白依戀有如此盛名？葉聖心中了然，如果真是她，那麽她還真的有可能為了保密身份而對自己殺人滅口了，否則，會對她影響極大。“這白依戀，本將軍要定了！”葉聖揉揉褲襠，高傲的問道，“此女一夜多少兩阿？”
錢立忍笑，瞧著葉聖這瘋瘋癲癲癩蛤蟆想吃鵝肉的模樣，拍拍他肩膀道，“葉聖兄弟，算了，戀娘一夜要黃金千兩，而且還隻限於喝酒聽曲，等你賺夠黃金萬兩，再踏進怡紅院找戀娘吧！”
葉聖雙眸微皺，又覺得事情有所出入，如果強迫自己服下含笑半步顛的女子真是戀娘，那麽那夜她怎麽可能隨隨便便就進入了馬如龍的府邸？而且以馬如龍的性子，如果他有和戀娘同床共枕的機會，恐怕早已經吹噓到整個江南人都知道了。
事情，沒有想象中的簡單。葉聖回過神來瞥了錢立一眼，冷哼一聲跳下櫃台走人，“這有何懼！等本將軍斬下關羽、劉備的首級，便邀功換了嫖資前去揮霍一番！”
看著傻子葉聖離開的背影，錢立看熱鬧的一笑，“葉大將軍，吃不吃飯阿！”“把飯菜送上樓，本將軍要研究攻打孫權的大計！”葉聖呼喊一聲，錢立笑得更開心了。
這是曌朝，皇帝乃是唐文帝唐清，大唐盛世，泱泱大國，又怎會輪得到三國的曹操、孫權等人出場。
不愧是瘋子！錢立笑盈盈的搖頭感歎，挺白靜五官挺端正一個夥子，奈何是個傻子。真是可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