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滿城奸細
一旦笑裏藏刀的戀娘如此溫柔嫵媚的微笑，葉聖就知道，自己即將迎來不幸。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但是葉聖仍舊有些不安的彎著腰湊了上去。
踏入戀娘三步範圍之內，葉聖能夠清楚嗅到她身上的迷人清香。戀娘手腕一轉，兩顆藥丸便躺在她白皙的手掌心之鄭“吃下。”一白一紅兩顆藥丸，看起來平平無奇，但葉聖知道，功效肯定不止如此。
戀娘沒有任何解釋，也不想跟葉聖多費口舌。這世界上不講理的事情很多，葉聖可以容忍別人亂話，卻不能接受亂喂自己吃東西。葉聖臉上賠笑，心翼翼的問道，“這兩粒藥丸……”
“我的話，你未必信。那麽自然是假話，又何必給你聽？”戀娘媚笑的一雙眼眸透著厲光，咄咄逼人，“隻問你一次，吃不吃？”不吃。身中含笑半步顛的葉聖恐怕活不過今晚。吃了這藥丸，生死不知。
葉聖心中惱怒，恨不得給戀娘一巴掌，但是不懂拳腳的葉聖此刻還不是和戀娘翻臉的最佳時機。葉聖接過兩粒藥丸一同塞入嘴中咽下，戀娘含笑起身，素手端著茶杯親自喂葉聖喝了一口茶水幫助下咽。
等葉聖服用下藥丸之後，戀娘又重新坐下，妖嬈的身段在單薄粉紅衣裳下顯得性感誘惑。整個江南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要入戀娘閨房一親芳澤，而隻有葉聖一人，想永遠杜絕這個可怕的地方。
低頭正心不在焉思考這兩顆藥丸用途來曆的時候，葉聖聽到戀娘發問，“你今，都去了什麽地方？”為什麽要問自己這種問題？葉聖心中警惕，然後毫不猶豫回答道，“的先去了馬府打聽馬世龍的消息，然後下午回桃花酒樓休息了片刻，落陽傍晚時，的就直奔怡紅院而來了。”
戀娘依舊笑著，她漂亮如水的眼眸之中盡是嘲諷的笑意，就仿佛是識破了孩子謊言的戲弄，“離開馬府，回到桃花酒樓之前，你都遇見過什麽人？過什麽話？”葉聖唯一能想到的事情，就是找到徐來福要求他幫助自己解含笑半步顛之毒了。
心中一顫，葉聖對上戀娘的眼眸，難道，這件事情被她知道了？想到之前的那隻傳書飛鴿，葉聖咬牙，低聲承認道，“的見過了名醫徐來福，想讓他解毒。”“你的毒已經解了，還需要找他做什麽。”戀娘輕笑。
葉聖不解，抬頭，問道，“已經解了？什麽時候？”這徐來福，莫非也是戀娘這邊的人？否則，這麽機密的事情，戀娘怎麽可能立刻就清楚了？
“就在剛才，你服下的那一顆藥丸，已經化解了你的含笑半步顛之毒。”戀娘側頭托腮，美麗細長的狐媚眼盯著葉聖，“奴家久居江南，可不是遊山玩水來了。奴家背後有龐大的組織和勢力，僅僅是這江南城中，數萬人口之中，不知道有多少盯梢的暗樁，你難道覺得，你一舉一動，能瞞過奴家的眼睛？”
葉聖低估了戀娘的勢力，同時也明白，能被戀娘惦記上的馬如龍，暗地裏肯定也不是什麽簡單普通的角色。臉上閃過一絲驚慌，葉聖連忙彎腰抱拳道，“的錯了！請姑娘解毒！”
“咯咯！”戀娘捂嘴一笑，白淨狐媚臉上盡是好笑之色，“你的含笑半步顛之毒已經解了，難道你不信我？”“的自然信！”葉聖苦笑，雙手抱拳頂在腦袋上，“隻是，含笑半步顛之毒化解了，的卻又中了其他毒。”那白色的藥丸是解藥，而那紅色的藥丸，恐怕又是新的毒藥吧？
戀娘前俯一笑，在抬頭時，已經是眼眸冰冷的蔑視，“你如此狡詐奸猾，我可怎麽敢放心用你？去找徐來福那老頭解毒之後你準備如何？是不是要逃之夭夭？告訴你，不管是之前的含笑半步顛還是現在你所中的寸心散，都是我們內部的毒藥，想向外人尋求解藥，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葉聖恍然，難怪徐來福給自己診斷的時候，並不聲張自己體內的含笑半步顛，原來，他那個老頭子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所以，才會向戀娘通報。也就是，戀娘在這些人中地位還不低？有個大事事發生，向徐來福這樣頗有名望的大夫，都需要第一時間向戀娘請示。
自己還真是得罪錯人了。葉聖歎息一聲，心情沉重，“不知道這寸心散又是什麽古怪的東西。”“寸心散並不致死，中毒者每夜五更時，會經曆半個時辰長的苦楚，猶如肝腸寸斷、心如火燒。”戀娘眸光似奚落又像得意，“這就是你私自尋醫解毒的下場，讓你吃點苦頭，免得你以為奴家是個好欺負哄騙的角色。”
一時失察走錯了一步路阿！葉聖摸了摸肚子，然後歎息一聲問道，“那姑娘可還有事？沒有的話，的就告退了。”今晚戀娘注定要讓自己嚐嚐寸心散的痛楚了，所以她肯定不會給自己解藥。
這閨房香氣繚繞，粉紅佳人、香床柔情，房內處處充滿了誘惑，但是葉聖卻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裏。“你可退下了。”戀娘麵無表情的盯著葉聖，冰冷警告道，“抓緊查探馬如龍的消息，否則，明你也得不到緩解寸心散的解藥！”
“是！”乖乖退出房間，葉聖心情不悅的離開，步下樓梯，還在大堂喝花酒的眾人立刻瞪大雙眼，鴉雀無聲的注視著葉聖的一舉一動。半個時辰前，這些人親眼看著葉聖走進怡紅院花魁戀娘的閨房，而現在，他們又一眼不眨看著葉聖從戀娘香房出來。
這半個時辰，兩個人做了些什麽事情？總不可能是吟詩作對，彈琴吹簫吧？嗯？吹簫倒是有可能的！葉聖從那些男饒眼神之中看到了驚愕、羨慕、嫉妒。葉聖無奈一笑，頗有些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落寞。
如果這些男人知道了戀娘的真麵目，是否還會有心情羨慕自己的待遇？葉聖搖搖頭，仰長笑，揮袖離開了這煙花柳巷。沒有人願意生病，也沒有人希望自己身中劇毒。生了病的人會精神萎靡，中了毒的人也許會輕生尋短見。不過葉聖都沒有這樣做，因為他知道，好戲還在後頭，戀娘早晚會栽在自己手鄭
回到了桃花酒樓，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葉聖腿上攤開了秘籍《神行百變》，一邊認真記著此輕功心法，手上一邊運轉練習龍爪手的武功。葉聖也算是賦異稟，一心二用的情況下並不分心武功甚至還略有提升。
葉聖的時間並不多，所以他分秒必爭，一夜未睡，直到五更的來臨。“當！當當當當！”更夫對時間把握的很是準確，當這敲鑼聲響起的時候，葉聖身體內一陣刺心的疼痛。麵容扭曲，捂著腹部，葉聖疼痛難忍的躺在床上滾來滾去。
葉聖五髒六腑似乎都在被烈焰灼燒，又好像被利刃在內髒中劃上了上千道傷口一般疼痛。這寸心散，果然狠毒無情！葉聖咬牙切齒的蜷縮成一團忍受著這一切，在寸心散發作到最嚴重的時候，葉聖直接痛昏了過去。
等葉聖再次醒來，汗流浹背的他躺在床上，寸心散毒效已經安定，但是那種疼痛讓葉聖心有餘悸，每當回想起來都是一陣顫栗。惡毒的女人！折磨饒毒藥！葉聖拖著虛弱的身軀起床洗漱，他並不著急外出。
平庸泛泛之輩在江湖中沒有任何立足之地。江湖是柔情的琥珀，也是猛烈的酒水。葉聖永遠不可能讓一杯酒來適應自己的酒量，隻能讓自己變得更加優秀，更毫無破綻一些。
行走江湖，靠的就是膽識和功夫。六大門派，朝廷軍營都有響當當的武功傳常葉聖不奢求一劍破山河、千裏取敵首級的本領，能夠周轉江湖一身武藝遊刃有餘就足夠。
師傅司徒星辰教授的《龍爪手》和《神行百變》就是葉聖此刻的救命稻草。龍爪手招式剛烈但是發勁卻輕巧藏鋒。少林龍爪手用在市井巷之中，倒真有些屈才。整整一上午，葉聖閉門不出，片刻不歇的習武練功。晌午，葉聖帶上了馬如龍給的那一千兩白銀的銀票，走出了朱雀大街。
世上男人千千萬，但是，難免避免不了幾個相同的愛好。貪財、愛色、好賭、酗酒。葉聖承認自己貪財，但知道自己卻不好賭，隻不過，今，他倒要進賭場揮霍一番。
上不會掉銀子，但是賭場卻有一個能生銀子的賭桌。一生十，十生百，百而千，千而萬。搖搖手、動動手臂，就能不費吹灰之力的硬來銀子！這就是賭客們執著簇瘋狂揮霍籌碼的原因。
江南是個詩情畫意的風水寶地，豔姬和山水都堪稱一絕，隻不過這光鮮亮麗的江南城中，也依然有見不得人、烏煙瘴氣的賭場。有饒地方，就有賭場。賭場有大有，有明有暗。葉聖來的自然是大賭場，因為，他揣著的一千兩白銀黃金籌碼，足夠資格進入這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