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尋人之路

  三言兩語的解釋再加上諸葛臥蠶的攙和，小丫頭立刻明白了來龍去脈，有些不高興的撅著嘴，閃著大眼睛，道，“原來是這個樣子，韓公子打的對！那兩個人的品行竟然這麽惡劣！我們人人都是平等的，怎麽可以自持清高呢，不過，韓公子你剛才打人的模樣真是嚇到奴家了呢。”


  “抱歉，以後我不會再嚇到你的。”韓寒露出溫和的笑容，伸出一隻手青青摸了摸柳雲的烏黑秀麗的燕尾長發，柳雲見韓寒如此親密的對待自己，小圓臉一紅，似羞似嗔的白了韓寒一眼。


  輕柔的躲避開韓寒的鹹豬手，小丫頭快速起身，然後朝翠紅樓裏跑去，“等公子吃完，我再出來。”


  看著小丫頭俏麗苗條的身影消失在這紅塵青樓裏，韓寒輕輕一笑，這時候，眼前卻突然伸過來諸葛臥蠶的那張老臉，臉上的皺紋跟著嘴角一起咧開，諸葛臥蠶揮舞著手裏的鵝毛扇，彎腰站在韓寒麵前，聚精會神的盯著他說道，“小兄弟，瞧你剛才那一手功夫真真是極好的啊，也是從你師傅那裏學來的？不知道是否可以傳授我幾招？”


  “不。”毫不猶豫的，韓寒立刻拒絕了，“你一個老頭子了，學這種東西隻會是自討苦吃，浪費你的時間，還要辛苦你的體力，以後等有機會，去學一下太極吧。”


  諸葛臥蠶臉上露出可悲可歎的神色，重新坐回到牆角裏，他捋著白胡子，揮著鵝毛扇，一臉惆悵的說道，“人老了嘍，剛才本來想趁亂踹他們幾腳的，可是想要活動的時候，才發現腳踝很不巧的發麻，站不起來了。”


  “……”不知道是借口還是真的這麽巧。韓寒無語的白了諸葛臥蠶一眼，靠在牆頭，剛想要繼續批鬥剛才那兩個有眼無珠的家夥，這時候，卻看見柳雲又匆匆的跑了出來，而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一臉笑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大媽。


  韓寒不知道她是什麽人，卻敏感的覺察到兩個人都是針對自己而來的。


  “韓公子，我家媽媽有話和你說！”柳雲一臉開心笑意的站在韓寒旁邊，韓寒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眼前這個中年大媽，是這家翠紅樓的老鴇？


  “小兄弟姓韓？你好，我是這裏的老板娘，瞧著你在這裏也蹲很長時間了，沒想到你會有這麽厲害的身手，不知道有沒有興趣來我這翠紅樓做事呢？”經過濃妝掩飾，也一眼看得出是一個大媽的大媽笑眯眯的對著韓寒拋媚眼。


  韓寒輕輕一笑，鋒利有神的眼神直視著這老鴇，回答道，“有個賺錢吃飯的話，誰不願意呢，隻不過，我不做欺負人的活，不然的話免談。”


  “嘿，這樣更好，我還就怕找了一個惹事生非的小夥子呢，走走走，我現在就給你開工錢！”翠紅樓裏年紀最大的女人一臉開心笑容的走過來攙扶韓寒，韓寒聞著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忍住要打噴嚏的欲望，快速掙脫她的攙扶，帶著一絲微笑，繼續說道，“不知道我爹爹該怎麽辦？”


  “爹爹？”柳雲和諸葛臥蠶愣住了，翠紅樓的老鴇卻沒有停頓，立刻笑眯眯的打量著韓寒，開懷笑著道，“真是一個懂事又孝順的兒子啊！沒問題，這位老先生一起住進來吧！隻要你們不嫌棄！”


  諸葛臥蠶回過神來，才發現韓寒指的是自己，果然夠義氣啊！捋著白胡子欣慰一笑，諸葛臥蠶倒是衝的快，一臉興奮的就衝進了青樓裏。


  老鴇也迎著一張笑臉跟進去，柳雲走在最後，和韓寒並肩同行，同時有些驚訝的小聲說道，“我今天才知道諸葛先生是你的父親呢。”


  這個小丫頭怎麽也單純好騙啊？韓寒無奈一笑，側過頭，小聲的對著柳雲的小耳朵吹著氣，“傻丫頭，我姓韓，他姓諸葛，自然不是我爹了，但是我不這麽說，你們家媽媽怎麽可能同意讓諸葛老頭子住進來呢。”


  柳雲恍然大悟，抿嘴一笑，嬌羞的對著韓寒吐了吐舌頭，“公子真的是好心腸呢，真聰明。”


  韓寒默默一笑，諸葛臥蠶為了求個床鋪就要當自己的爹，這種事情說出去，是不是很瘋狂呢？

  和柳雲在翠紅樓的後院轉了這麽一圈，才從柳雲口裏知道老鴇很早就開始關注自己了，雖然沒有什麽行動，不過柳雲將翠紅樓裏的飯菜送給韓寒和諸葛臥蠶的時候，瞅見了的老鴇也沒有反對，不過，韓寒仍舊很好奇這青樓的媽媽看上自己什麽了，莫非想要自己當鴨子不成？


  兩個男人的住宿被安排在了翠紅樓的後院子裏，翠紅樓前樓是做皮肉生意和姑娘們睡覺的地方，兩個男人不好混雜其中，所以，廚房和柴房旁邊的房子，成為了兩個男人落腳的地兒。


  諸葛臥蠶搬進了住處，沒有興奮的占著床位睡一覺，而是很有經營頭腦的跑到了翠紅樓裏，找那些小姐們看手相，這樣的老頭子，真是有錢途啊。


  柳雲很快就被客人點名去談古箏了，四五十歲的老鴇陪著韓寒坐在後院裏的木椅子上，嘮嘮叨叨的給韓寒講著他自己的工作。


  “我們樓裏一個個的姑娘本來都是苦命的孩子，但是最近總是有一些客人過夜後不給錢，我們這生意難做哦，欠一次兩次沃野忍了，但是有些沒良心的東西，一旦不給錢，就是成了習慣，如今我們樓都已經有幾十兩的銀子還都被欠著，小兄弟，剛才看你身手不凡，所以想請你幫幫忙，待遇自然也會不薄的。”


  嫖妓不給錢？韓寒緊眯著眼睛，鋒利的眼神從眼角流露出來，他超級討厭這種男人的，“沒問題，媽媽你就放心，隻要對方不是什麽有來頭的大人物，我都會好好教訓他們一下！讓他們乖乖的！”


  韓寒拿錢辦事，但也不會傻到什麽人都敢惹，就像他剛才說的，有來頭的大人物，欠錢就欠錢吧，韓寒自己一個窮光腳的，不可能惹得起這種人的。


  “沒看出來小兄弟倒是有些心思，放心吧，我們這裏一個青樓，能有什麽大人物，大人物都去另一條街的怡紅院了！”擦著白粉一張臉粉白粉白的老鴇笑眯眯的摸了摸韓寒的胸口，甚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道，“你是一個很不錯的小夥子，有義氣，也有同情心，我應了你的要求，把你那個不是爹的爹都請進來住下了，今後這場子，可需要你多多費力啊。”


  沒想到人家一眼就看出來了，韓寒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承諾的點了點頭，“誰對不起我們翠紅樓的姐姐妹妹，我就揍他丫的！”


  老鴇一臉開心的笑容，仿佛臉上的豔妝都會被抖落下來一般。韓寒的工作突然就這麽有著落了。


  晚上，各自穿著新衣服的韓寒和柳雲、諸葛臥蠶獨自坐在後院庭院裏的一張石桌上吃著小菜喝著小酒，韓寒才滿意的一笑，“這才是個安穩的日子啊！”


  不知道走了多少東南西北路的諸葛臥蠶也大為讚同的點頭，醉醺醺的一隻手還死抓著鵝毛扇，另一隻手端著酒杯一飲而盡，“沒想到我諸葛臥蠶今天終於能不受人白眼，安安穩穩的吃一頓好菜了，這一切都是韓寒小兄弟你的功勞啊，來，老朽我敬你一杯！”


  柳雲坐在旁邊替他們兩個人斟酒，粉紅的小臉蛋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韓寒的入住，無疑是讓柳雲最開心的事情了。


  與諸葛臥蠶相互敬了一杯酒，韓寒捂著嘴打了一個酒嗝，腦袋有些昏沉沉的，想到自己這些日子蹲在大街上那蕭條孤冷的場景，一番感歎湧上心頭，韓寒‘啪’的一聲憤然而起，一隻手還抓著杯子，換了一雙好布鞋的腳丫子踩在石凳子上，咬牙切齒的看著高空上的明月，韓寒大吼一聲，“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啊！”


  柳雲和諸葛臥蠶傻眼了，齊齊看著韓寒耍酒瘋。過了半晌，諸葛臥蠶才回過神來，激動的放下手裏的酒杯站起來，一臉吃驚笑意的指著韓寒問道，“小兄弟好厲害的文采啊！真是一首好詩啊！沒想到小兄弟你真人不露相，竟然能做出如此絕妙的詩作！真是一鳴驚人啊！”能像諸葛臥蠶如此厚顏無恥裝傻拍馬屁的人，他也是千古第一人了。


  韓寒醉了，第一次喝酒，就醉的一塌糊塗，高聲喊完了這首詩，韓寒就閉上眼睛什麽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韓寒昏昏沉沉醒來出門。小丫頭看著韓寒穿著整整齊齊，到也有一種風度翩翩的感覺，心動之下小臉一紅，然後笑眯眯抿嘴離開了，“公子快去上工吧，媽媽也許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呢。”


  看著小丫頭活潑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韓寒一顆心才收回來，淡淡一笑，抬腿邁出門檻，朝前麵的翠紅樓走去。《天外飛仙》的一切都令自己感覺到真實和身臨其境，若不是還有個腦袋，恐怕韓寒誤以為自己就是曌朝大唐之人了！

  不過，自己還沒有忘記正事，遵從老師教導囑咐，他韓寒必須要跨過三重艱難之門，完成自己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