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追查命案
韓寒點頭，笑著說了聲，“謝謝大人。”杭州縣衙的牢房裏，這個殺了大內侍衛的凶手已經被綁在了柱子上，旁邊是刀、叉、鏈子等各種各樣看起來很厲害的刑具，旁邊一個衙役端起一盆冷水澆到了對方的頭上，凶手立刻迷迷忽忽的睜開了雙眼，看到了站在他麵前的韓寒。李清縣長等人，這個男人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
李清縣長看到這個男人在自己麵前露出這麽凶惡的表情，微微皺眉，大秦皇室果然已經無法管理大亂的世道了，如今一個殺了大內侍衛和兩名官兵的殺人犯，都能在本官麵前如此猖狂。
“你叫什麽名字？”李清縣長將審問的權力交到了韓寒手裏，韓寒麵色淡然的看著眼前這個敢對官員放殺氣的男人，“敢殺朝內侍衛和府衙官兵，你這個人膽子不小！”
男人不屑的哼了一聲，他低頭瞅了瞅被牢牢綁在柱子上的雙手雙腿，然後抬頭，盯著韓寒，露出一絲譏笑，“殺了曹雲德的走狗又如何？反正也不過是一死，隻要給我錢，皇上我都敢殺。”
這是一個窮瘋了的神經病。韓寒給這個男人下了一個定義，然後不以為意的搖搖頭，“可惜你拿到錢沒命花了，如果你能將指使你殺人的主謀供出來，也許可以讓你在上刑場前多活一段時間，不然的話，明天就將你拉出去斬了！”
“看來你還是個聰明人，能夠看得出我是被人收買的，沒錯！是有人雇傭我讓我殺了那個曹雲德的走狗，但是，告訴你，我有什麽好處？”男人一臉的譏諷表情，就連李清縣長看了，都想上去抽他一巴掌。
麵對這個男人露出的凶機和不善，韓寒淡淡一笑，根本毫不動怒，轉身從旁邊的鐵架子上挑了一把最小最細的匕首，韓寒握在手裏，匕首冰涼的刀鋒壓著男人的胸口，道，“當然有好處，你告訴了我，免得皮肉之苦，秋天來臨之前，我還能讓你吃好喝好。”
“呸！老子不稀罕，山珍海味老子都吃過了！如果我告訴了你主謀，你每天給我送一個不同的姑娘進來如何？哈哈！”男人猖狂的一笑，李豹子頭都忍不住了，上前一步，瞪眼大喝道，“放肆！你以為這裏是青樓麽！”
男人不屑的瞥了李豹子頭一眼，“你這個卑鄙的小人！打架竟然還用石灰粉！天下間就屬你最小人了！”
“你懂個卵泡！這是戰術！不費一兵一卒，殺敵人於無形之間，這可是我們縣長大人教導的！”李豹子頭一臉神聖表情的看向李清縣長，李清縣長‘謙虛’的嗬嗬一笑，摸著胡子，這淡定得意的模樣讓韓寒都一陣惡寒，搞了半天，跟人家打架撒石灰粉還是李清縣長教的？
“對於那些凶悍的殺人犯，我作為一個仁愛百姓的好官，自然是不希望看到我的下屬出現傷亡，為了捉拿罪犯，不惜利用一切手段，以‘安全第一’為己任，以‘活抓罪犯’為目標，這可是為國為民的大義啊！”
李清縣長一臉正色，說的好像就是這麽一回事，隻不過被綁在柱子上的男人卻不屑一笑，“說了半天，就是沒能力抓到我采用的下三濫的方法而已。”
“隻要能抓到你這種危害國家百姓罪犯，哪怕我李清縣長背上一生罵名，隻要我杭州縣內無刀兵劫，那也值了，你說是不是，韓兄弟？”李清縣長認真正義的目光看向韓寒，韓寒啞然失笑，默默無語的點了點頭，瞧這表演，李清縣長還真是大義呢。
被綁在柱子上的男人依舊是聽不進去，冷笑一聲，道，“說的好聽，那你為了百姓蒼生，怎麽不去殺了國賊曹雲德？為民除害？”
李清縣長語塞，黑著一張臉，幹脆裝作沒聽到，走到了一旁坐到木凳子上慢條斯理的喝著茶水，“韓兄弟你繼續審問吧。”
韓寒點頭，笑著看著眼前的男人，嘴角露著陰森森的冷氣，“最後問你一次，主謀的名字！你說出來了，你的罪行也可以減輕一些。”
“當老子傻的麽！罪行減輕，也是一死，告訴了你沒好處！我說了又有何用？”男人冷笑著看著韓寒，韓寒微微皺眉，不再這麽和顏悅色了，手裏握著的匕首突然用力一劃，男人身上的衣服破爛了，就連赤裸的胸口都是被匕首劃出了一道血痕。
男人低低痛呼一聲，低頭看著胸口上被劃出的中指長的傷口，咧著嘴咬著牙嘴硬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老子絕對不會將主謀的名字供出來的。”
“這天下間哪來的這麽多白癡呢，明明都知道這種審訊故事的結尾肯定是犯人招供了，可是犯人偏偏還是要受一番血肉之苦。”
韓寒語氣中帶著一絲對犯人的憐憫，犯人還想要瞪著眼睛說話，韓寒手裏的匕首卻再次舞動了起來，不輕不重，沒有用一刀斃命的手力，韓寒就像是在犯人身上作畫一般，這裏一刀，那裏一刀，很快的，犯人身上布滿了傷痕，血都幾乎流遍了整個上身。
每一刀都是切開皮肉的疼痛，更何況舊傷疼痛還未過去新傷口的疼痛就再次添加的那種感覺，真是令人痛不欲生。
這個男人的身子開始顫抖，劇烈的疼痛腐蝕著他的骨頭，“住手！住手！”韓寒停手了麽？沒有！匕首鋒利的刀鋒依然在這個男人已經變成赤裸狀態的胸膛上來回滑動，幾滴血珠滾下，男人痛的身子一陣抽搐，然後低聲大喊道，“是……是浙江巡撫王大人！是他讓我買凶殺人的！”
韓寒停止了動作，手裏的匕首扔到一旁，微笑著問道，“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呢？萬一你胡編亂造，我豈不是被你蒙混過去了？”
“我的褲衩裏……已經把那個大內侍衛搜集的王大人的罪證藏在了下半身，你拿出來一看，就知道是不是了！”
褲衩裏？韓寒一陣無語，退後一步超旁邊的差役看了一眼，差役很熱心的跑上來，二話不說就將男人的下半身褲子給拽下了下來，與此同時，一封文書，就從他的褲衩裏飄飄揚揚的落在了地上。
差役也沒管露著小鳥的凶手，殷勤的將文書遞過來。韓寒微微皺眉，這可是從他褲衩裏拿出來的東西啊，自己可是一個愛幹淨的人，“小兄弟，麻煩你幫我啟開。”
“好的。”這府衙之內的差役都已經將韓寒這張麵孔認下了，縣長大人的朋友，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上頭，對於韓寒一些不過分的請求，他們還是樂意去做的。
將文書啟開，拿出裏麵的一張紙攤開遞在韓寒眼前，這時候，坐在旁邊的李清縣長挺著肚子也快步走過來，兩個人低頭一看，果然，這是一封彈劾浙江巡撫強搶民女、貪汙受賄的密保。
李清縣長和韓寒對視一眼，然後李清縣長就拉著韓寒，兩個人朝旁邊走過去了幾步，“韓兄弟，接下來該怎麽辦？”
韓寒沉默片刻，隨即微笑著反問道，“大人不會打算將這件事情報告給皇上，也就是曹雲德吧？”
李清縣長一愣，隨即搖搖頭，“曹雲德是什麽人大家都心知肚明，一個國賊而已，我巴不得他手下的人都造反呢，將這件事情上報，對我們百害而無一利。”
“沒錯，接下來，我就要用這封文書為武器，到王大人家裏走一趟。”韓寒抿嘴一笑，“一個浙江巡撫，為我們謀劃一官半職，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吧？縣長大人你也是，官位越高，你能保護的安居樂業的百姓就更多，手掌大權，殺掉國賊，指日可待！”
韓寒激動的握著拳頭，仿佛眼前就已經是曹雲德的人頭落地了。李清縣長也是期待一笑，他知道韓寒這個能人異士會有他自己的辦法，因此很信任的並不多問，隻是叮囑道，“沈偉巡撫，怎麽說也是有一些頭腦的，韓兄弟你在他麵前可要小心些，那麽，你什麽時候走？我派官府的馬車送你，巡撫家裏路途遙遠，坐馬車都要半日的。”
韓寒思考片刻，然後說道，“明天早晨吧，我會去縣衙，借大人馬車一用。”
李清縣長一張黑臉露出潔白的牙齒，“韓兄弟客氣了，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本官沒有牽金銀珠寶，但是滿滿的心意，倒還是有一籮筐的。”
韓寒告辭了，李清縣長將殺了一名大內侍衛，兩名官兵的凶手關押起來，派人嚴加看護，畢竟，這個人證可是關係著自己和韓寒將來的仕途呢。
回到翠紅樓，韓寒見到了起床的賽花紅，明明是一個素顏豔麗氣質穩重的熟婦，但是偏偏在人麵前的時候，打扮的滿臉胭脂水粉，一臉獻媚賠笑的老鴇表情，要是以前，韓寒對不屑一顧，但是現在，韓寒心裏了悟，淡淡一笑，賽花紅可真是一個會明哲保身的女人啊。
“大嫂，老頭子和劉青雲兄呢？”韓寒走上去問了一句，估計是因為被韓寒稱作‘大嫂’有些不適應，賽花紅粉紅胭脂下的臉蛋有些紅潤，另帶著一絲開心笑意的看著韓寒答道，“他們啊，還都在後院聊天呢，今天晚上吃什麽，我給你做點好吃的。”
自己似乎就這麽和賽花紅成為一家人了，韓寒嗬嗬一笑，開玩笑的瞪著眼道，“今天打掃本來就身體不適，怎麽能讓你做菜呢，我那個諸葛大哥是幹什麽吃的！下午的飯讓他做！”